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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接到敌袭的消息才赶过来么?

    说完这句话,条野义无反顾的回头抛下他离去。不远处依稀传来的惨叫和刀枪碰撞的声音是那么刺耳,深知无法派上用场的香取遥饱受惊吓,心脏砰砰跳的巨响冲击着他的耳膜,一度让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失聪。

    条野被眼泪的味道和落在面上的感觉惊醒,向来吐不出什么好话的嘴里,倒是难得说了句软话。“怎么……哭了?别怕……我会的带你离开这里的……”一段话说得零零碎碎,好像牵动到了伤口,还能听到条野闷哼隐忍的声音。

    “这个应该我问你的才对吧。”飞羽翻了个白眼,在铁肠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才慢悠悠的说道,“我都跟你提过许多次了,别欺负人家。香香的性格单纯是单纯,可也不是那种被人打了还能一笑而过的性子,他可比表面看上去要果敢得多。”

    【哈?我连他一根手指都没动过好不!他哪次要什么我没依他啊!就差供起来!】

    说完飞羽直接挂断电话,把终端随手一扔,拍了拍铁肠的胸膛。“别管你搭档,他自己做的孽你别掺和。”

    “他之前找我的时候我给他做过心理分析,人都要神经衰弱了,怕你怕得要死,跟你待在一块儿都觉得要窒息,你还指望着他会和你在一起?要不是打不过老早把你捅死了。”

    回想完毕,飞羽颇有感慨的亲了铁肠一口,发自内心的说:“幸亏你没学采菊。”那种狗性子也是没谁了。

    “吵死了,我可是你的监控人,会出现在这里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从香取遥到他手里之后,就一副只差将人拴在裤腰带上随身携带的样子,别人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他就黑着一张脸把人拉走,脸上就差写上‘离他远点’‘他是我的’这些字样。

    那是血的味道,愈合的伤口被新伤覆盖,冰凉凉的血液在月光下是混沌的黑色。

    飞羽有些头疼的说道:“条野他父母第一次发现的时候都找我聊了,家里新房现在都装修好了,连过给香香的股份房产文件都打印出来了,啧……这让我怎么跟他们解释儿媳妇飞了的事情。”

    现在他的眼睛红肿着,眼泪一滴滴落在男人的脸上。作为男人哭泣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可是忍住不哭对现在的香取遥来说太难了。

    两个小时前,敌军突然袭击了香取遥所在的后方小营地,眼见着保护他的军人在枪林弹雨中一个个倒下。他没有太多的自保能力,没有人教他这种时候应该怎么自救,在他面无血色抱着头等待死亡之时,条野突然出现了,几下将他身边的敌军解决后,喘着粗气带着他杀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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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野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传来。【……为什么?】

    那是他陌生的世界,和陌生的危险,小腿抽搐着,抱着枪的手也在发抖,几次差点把它抖落在地上。大脑发出缺氧般窒息的昏眩胀痛,为了不让自己昏迷过去,下唇都被他咬得出血。

    ——条野先生……会不会死?

    铁肠听得愣愣的,恍惚着表情动摇的说:“条野……喜欢香取?”

    “采菊,别自欺欺人了。”飞羽不相信条野没有猜出来,“香香不在我这里。”他顿了顿,说道,“这是他的要求,等他离开后才会告知你情况。如果你晚一点的话就会收到由我签的关于香取遥的监管撤除文件。”

    即使是条野的异能,从最近的营地赶到这里也不会那么快。

    香取遥否定了上一个猜想。敌人是有预谋而来,一支装备精良的由异能力者带队的特种部队,下手快狠准毫不含糊,根本没准备留下活口。他待的那个营地里并没有太多守备力量,即便是呼叫援军想要那么快赶过来也是不可能事情。

    “你那狗性子恰好克他的异能,而他的异能恰好克你的五感。香香既然能够控制他人的思维,你凭什么认为他就不能调整他的情绪不让你看穿?他跟你平日遇到的动不动能互相捅一刀的同僚不一样,是个三观健全的正常人,要不是偶然间被我发现,你的交际圈根本就不会出现这一类人。”

    估计那对夫妻知道了得哭好久,条野夫人指不定还得拿枪把儿子给崩了。

    伤太重了,即便是条野身体的愈合力远超旁人,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行动。在充满各种干扰物的战场上,将身为累赘的香取遥带出来还要解决追兵,已经是拼尽了全力。体力也消耗到了极致。

    第一百章 (条野X香取遥)香取遥篇下

    脑子想得发疼,精神也跟着恍惚,是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走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略微强硬的将他从地上拖起来,怀里的枪也被收走。他迟钝的看过去,只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不会的,条野先生那么厉害,才不会死在这里……他为什么要回来?

    飞羽有些无奈,用一种‘你装什么蒜呢’的语气说:“你只是没打过他,物质上也没苛刻,但你想想平时是怎么对待他的。嘲讽奚落威逼利诱你哪样没做过,我也是很服气了,香香性子那么好,没心没肺又天性乐观,落在你手里就差得抑郁症。”

    ——来之前就已经是负伤的状态,是刚从前线下来就赶到这边吗?

    “我就奇怪了,正常来说,按照相性他们两个简直是天生一对,彼此都是双方喜欢的类型,分分钟能一见钟情领证那种,怎么就能搞成这样。”

    条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可是……如果是这样我怎么会没发现……】

    条野抽空回了一句,听到身后跟来的动静,他烦躁的啧了一声,将香取遥放下推入茂密的灌木里,“待在这里,在我处理完那些杂鱼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条野先生还好吗?他一个人来的吗?后面有多少追兵?援军什么时候到?

    “你不是在前线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香取遥被他半抱着全速奔跑,夜风刮在脸上生疼,香取遥震惊的询问着。条野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旧伤加上新伤,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摸到了一片湿润。

    “啊,大概也就你一个人没看出来。”其余有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

    是一贯蛮横的命令口吻,香取遥愣愣的应了,手里被塞了一个硬物,是条野的配枪。“不到最后关头不要开枪,你没练过可能打不死人还把自己弄伤。”

    枕在膝盖上的男人,平日总是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军装潦草的搭在身上,浑身上下寻不出一块干净的地方,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血液的气味却依旧浓厚的刺激着嗅觉。

    在上战场之前,香取遥和寻常的普通人没有区别,出生以来见血最多的一次唯有下厨切萝卜时,不慎割破了食指,出血量不多不少,恰好将萝卜白色的表皮染红。如今回忆起来,食指还有疼痛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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