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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楼闻言叹了口气，看着霍丝丝的眼神里带上几分责怪。
霍丝丝一愣，脑海中浮起她刚刚出去时看见的东西。
林锦音听完发出一声哀嚎：“我就知道不能指望楼哥！！”
“猜到了。”许陆离蹙起眉，“所以你们二十四小时营业，是因为晚上不做人的生意？”
许陆离还是第一回 接触到这种情况，有些哑然，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份不得了的工作。
“开、开始什么……？”霍丝丝还是懵的，比起许陆离，危楼完全就是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存在。
霍丝丝更摸不着头脑了。
“用。”危楼看了霍丝丝一眼，然后讲目光转回许陆离身上，“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们店的业务……有点复杂。”
霍丝丝明显也没想到这事居然还能这么解决，反倒瑟缩起来，愣愣地看着许陆离。
那个人是霍丝丝。
“噢，那我继续。”林锦音继续说道，“霍丝丝这情况，就是死了自己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已经清楚了。你要知道，阳间有阳间的法律，阴间自然也有阴间的规矩，你没伤过人，我们可以送你下去，到时候……”
但霍丝丝没敢说出口，好像只要她沉默，发生的一切就只是幻觉。
许陆离疑惑：“什么意思？”
“知道就好。”危楼淡淡道，“你来解释吧。”
“那、那我、我想……报仇，还有……”霍丝丝或者一顿，神色柔和了一点，“还有，我想见见我家人跟男朋友……”
“一定要下去吗？”霍丝丝忽然出声打断了林锦音，“我不想下去……”
许陆离无语地看了一眼这人，但他是员工，老板吩咐了，他就只能认命地跑到文件柜那拉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放了一堆纸，密密麻麻写了一堆东西，许陆离也没细看，随便抽了一张后走回桌旁，拍到危楼身上，问道：“你要这个干嘛？”
许陆离懵了：“什么业务？报仇？”他问着，看林锦音点头，顿时有点无奈，“你们是准备帮忙打电话报警？”
“拿了。”
“行！”林锦音立刻应下来，“离离！帮她登记一下！”
“我宁愿变成厉鬼！！”霍丝丝忽然尖叫起来，目露凶光，眼眶泛红，语气里是浓浓的不甘，“我要报仇！！”
“所以他也会受罚，活着的时候有法律制裁，死了到阴间要下油锅滚刀山。”许陆离解释道，“你何必……”
忽然被点名的许陆离：“？”登记什么？
“陆离。”危楼用手指轻轻在许陆离手背上点了点，“第二个抽屉里的文件，去拿来。”
“离离真是善良！”林锦音打断了许陆离，“其实你不用太担心，我们这里的规矩跟阴间不大一样。”
一个男人追着一个女人，在黑暗的路上奔跑，半道上女人绊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就那么几秒的功夫，跟在他身后的男人已经追了上去。冰冷的刀刃刺进女人的身体，拔.出来时喷出的血液溅到男人身上，但他好像无知无觉似的，一刀接着一刀捅向女人，直到女人动也不动了，他才停下来，推了女人几下，发现她没了声息才知道害怕，慌张地跑了。
她看见了自己的死。
“一半一半吧。”林锦音含糊道，“所以霍丝丝想报仇就放她去吧，做个登记就行，不过你听好，报仇完就得回来，如果你滥杀无辜，到时候我们会去抓你的。”
许陆离被逗乐了：“所以我们是为鬼服务的？”
“那不然你想做什么？”许陆离眉心皱起来，看着霍丝丝的眼神一扫之前温和，变得有些阴沉，“鬼魂在阳间滞留，不外乎两个结局，要么虚弱到消失，要么……变成厉鬼凶煞。”
然而许陆离却是问道：“你刚刚出去，遇到什么了？”
“为什么！！明明是他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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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危楼却是赞同她的，“只要你能承担后果，杀了人……是要受罚的。”
“那不是。”林锦音笑道，“我们可以提供报仇指导，如果碰上懂行的，我们还能教你怎么破法。”
一旁的许陆离算是看明白了，他们这店长平时估计也不接待客人，一脸不想多解释的样子，顿时有点无奈，只好摸出手机，说：“要不我打个电话给林锦音吧？”他说完看危楼点头，这才拨了个电话给林锦音过去，大致说了一下情况。
女人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瞳孔已经失了神采，映照出一轮未满的月。她本来跟男朋友约好了吃饭，明天是周末，他们可以一起去看婚纱。
“真的。”林锦音或者一顿，“就是有点贵！”
“如果你不想报仇，我们也可以帮你做点别的。”林锦音虽然不在现场，却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语气柔和许多，“如果你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想见见哪个人，我们也可以帮你。”
“字面意思。”林锦音道，“只要楼哥点头，她就可以去报仇，当然了！我们店也有这个业务的！”
许陆离抿起嘴，他不是不明白霍丝丝的想法，但一旦背了杀业，就算是报仇，霍丝丝也是要受罚的，除非……
危楼点头：“算是吧。”他说着又看向霍丝丝，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剪得短短的指甲磕在木质的桌面上，发出闷闷的“笃笃”声，“你想明白了没？好了就开始。”
他说完，电话对面的林锦音长长叹了口气，认命道：“好吧，我简单说明一下，我们店晚上是做死人生意的，业务范围很广，具体的可以看一下纸上的……楼哥你拿了没？”
霍丝丝闻言神色微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