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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回门
????柳觅青闻言只是看了他一眼,很认真地问道:“这里又没别人,还是你会说出去?”
????屋内众人:“……”
????“是……”柳觅青彻底被问住了,他该怎么说呢,他知道自己是被人推下去的,知道不是这小太监做的,但不知道是谁?总不能直接说他怀疑是盛如琼吧?无凭无证也无从查起,柳觅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一个尴尬的死局了。
????如果说事情处理的结果只是让柳觅青感到无力,那步惊辞这句话,才真的让他觉得委屈,委屈到眼泪都开始打转。
????柳觅青这才重新把目光放到步惊辞身上,问道:“你想吗?”
????她话音一落,那小太监立刻“扑通”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不知道。”步惊辞迟疑着,给了一个极不确定的答案,“我想不想,又能做什么。”
????但在场的人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就连小太监也只是不断地求饶。
????“觅青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步惊辞走到柳觅青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觅青。”人一走,步惊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在柳觅青面前蹲下来,越发难过地看着他,“抱歉,是我太没用了。”
????“我是问……你会说出去吗。”柳觅青道,“你为什么要说不敢。”
????“要我说,分明是这小太监办事不力。”盛如琼继续说道,“皇上命你跟着王妃,你却让人落了水,该当何罪?”
????步惊辞以为他会发难,也做好了被他打骂的准备,听他这么问反而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柳觅青看了一眼,发现那小太监就是方才给他领路的人,他都看不到,何况走在他前边的小太监呢?
????步绍元闻言问道:“那你可看见是谁了?”
????小太监闻言抖得更厉害了,嘴里喊着“饶命”后开始磕头,脑袋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很快留下一小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问得实在太过直接,这次轮到野火反应不过来了,愣了一瞬才赶紧跪下:“属下不敢。”
????“不是他……”柳觅青解释道,“他当时在我前面,我知道不是他。”
????他这话可问住柳觅青了,当时他背对着人,怎么可能看得见,只能摇头。
????野火再一次沉默了,深呼吸一口后才答道:“属下不会。”
????盛如琼忍不住很轻笑了一声,柳觅青没看她,而是看向那个小太监,说:“可能是风太大,我错觉罢了,和他无关。”
????盛如琼见状看向一直在步绍元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太监,问道:“你可看见大王妃说的人了?”
????柳觅青看向步惊辞,步惊辞明明是带笑的,但看着他的眼神却很难过,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一下扎在柳觅青心情最柔软的地方,让他鼻子有点泛酸。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攥着,指甲陷入肉刻出深深的沟壑,像要掐出血来,但面上却没什么变化,他看向步绍元:“也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算不上有。”柳觅青有点无语,“我就是觉着皇后娘娘这掐头去尾的能力,挺适合去削甘蔗的……”
????更惨的是盛如琼这要“替他出头”的气势,真的能善了吗?
????柳觅青有点懵,他甚至都没晃神,事情忽然就发生到他完全看不懂的地步,他不太明白怎么莫名其妙就开始追究起这小太监的责任了。
????“我又没说错。”柳觅青嘟囔道,“就是有人推我的!”
????步绍元又看向柳觅青,问道:“皇后说的可是有什么问题?”
????小太监闻言磕头的动作顿了下来,感激地看向柳觅青,但眼底的希望却在下一个瞬间被步绍元击碎了:“他办事不力是事实,来人!拖下去,杖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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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觅青就好像听不懂他的话一样,只是执拗地重复道:“那你想吗?”
????在一旁站着的野火都惊了,赶紧小声道:“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那是谁呢?”盛如琼微微眯了眯眼睛,“大王妃可要想清楚,莫要空口白牙污蔑人。”
????“步惊辞。”柳觅青的声音有哑,只能咽下喉咙堵着的那口酸气,才继续说道,“你想当皇帝吗?”
????这件事至此算告一段落,步绍元慰问了几句,便跟盛如琼走了。
????他忽然一喝,柳觅青被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这是轻是重,但一想自己在水里时小太监甚至没有拉他一把,无论背后有多少原因,他也不想开口说什么,便沉默了。
????柳觅青惊了:“你认真的?”
????“觅青。”步惊辞换完衣服出来,听见柳觅青这话也有点无奈,“在父皇面前瞎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