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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高举着的锦盒中,躺着:“一支剑穗。”
沈玉莹补充道:“还有一份书信,应当是祝贺新婚用的……兴许还有别的东西,不过当日我只见到了这两样。”
后来白江寒死后,她所有的东西现在都被封存在她的洞府内,沈玉莹记得这支由剑尊送来的剑穗。
为了防止宗门里擅长躲开禁制的灵妖偷进她的洞府偷东西,藏宝阁的万妖宗弟子为白江寒的东西一一记录登记时,曾叫沈玉莹去看过。
沈玉莹没在名录上找到这支剑穗的踪迹。
可能是被白江寒丢了吧。
毕竟整个修仙界的人都知道,她最不待见的就是燕家的剑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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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金笼困白凤(七)
薄琰听完后,笑了笑道:“真是感人。”
光从沈玉莹形容的来看,原来一切并不全是白春生一人的单相思。也难为这两人,一人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剑尊,一人为万妖宗身份矜贵的大妖,竟然还得如此含蓄。
以至于等到了燕惊秋出了意外死去,这份还没来得及挑明的暗恋就这样封尘长埋在过去里了。
不敢说,不敢提及。
此爱相隔万里,又近在咫尺。
如此看来,燕惊秋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从未拥有过,与不知道自己拥有过,也不知道谁更可怜。
薄琰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沈玉莹就这会儿直面薄琰的功夫,她的额角已生出了细汗,听到薄琰的这句话,犹如得到了能放松的恩准。正要快步离开这里,薄琰问沈玉莹:“燕惊秋寄来的那封书信在哪儿?”
——方才沈玉莹说白春生不知晓他自己与沈玉莹身有婚约。
既然如此,白江寒应当不会把燕惊秋送来的书信与剑穗给白春生。薄琰现在想知道,燕惊秋给白春生写了什么。
沈玉莹说:“剑穗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这份书信应当在白春生的手上。”
沈玉莹回忆道:“燕惊秋送来了东西后的第二日就闭了生死关,但白春生一直到燕惊秋闭关后的第七天才醒。白江寒说这是燕惊秋送来的信叫白春生收好,日后说不准有用。”
想起这件事,沈玉莹忍不住笑了一声。有了婚约的这一层关系,白江寒这段时间对她好极了,她记得那时才醒来收到这封信时白春生大变的脸色。
先前趁着燕惊秋不知情,白春生寄去了不少“挑战信”。才收到这份信时,白春生还当是出了鹿台秘境后,燕惊秋回到了燕家,知道了之前自己偷偷搞的小动作。
这是燕惊秋的反击,要让他好看。
当即,白春生看都没看,已经立刻抱住了白江寒,哭着问:“燕惊秋要来揍我了,我怎么办?”
白江寒冷着脸道:“还能怎么办,我叫你不要去招惹,你偏去,还觉得自己厉害得很。你等着吧,等他出关,一定揍死你。”
白春生抹抹眼泪,赶紧把自己还没来得及寄出的剩下一封信销毁。
然后整整一年,没敢踏出万妖宗一步。
一直等听说燕惊秋是真的在闭关,不是在骗他,白春生才放下心来。
所以外界才有“白春生寄信给燕惊秋,没想到燕惊秋真的回了信,可把白春生吓得够呛”的这一传闻,不过这传闻半真半假。寄信是真,只是这信是他送来的贺婚书。
薄琰:“不是说白春生不知道你与他有婚约在身吗。”
——看过了燕惊秋的贺婚书,又怎么会还不知道呢。
沈玉莹低着头:“他没看。”
白春生怕里面有燕惊秋的陷阱,哪儿还敢打开啊,自然赶忙藏起来了。
沈玉莹说:“白春生收起来了。用了十层的禁制封好,藏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
薄琰轻笑了一声,但没有说话。
因为他的这一声轻笑,气氛变得凝固而僵硬。
沈玉莹偷偷用余光去观察薄琰的表情,他的神色都收敛的藏在面具之下,只觉得他的身影寂寥而孤独。
过去了片刻,薄琰见沈玉莹还不走,语气带上了些许不耐烦:“你怎么还不走。”
得了恩准,沈玉莹才敢赶忙离开。早歇了打算细问要如何处置白春生的问题,送他去寒窟就送去寒窟吧,反正又不是她被送去受罚。
合上门的前一刻,沈玉莹见到薄琰坐在那把软椅上,似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下,看远处的、看不见得不到的明月。魂渊里看不见月亮,所以这注定是徒劳的。
许是方才提到了许多次白春生的缘故,沈玉莹也忽然的想到了白春生。金凤为阳,白凤为月,万妖宗的摘星阁之所以叫摘星阁,是因为白春生这只小白凤,就是所谓的小月亮。
明月休憩处,繁星皆可摘。
那么在魂渊这样永远也见不到月亮的深渊里,这邀月楼为什么名唤“邀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对手指】
【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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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金笼囚白凤(八)
白春生在做梦。
从他独自离开万妖宗到这几日来的无数场景,一一在梦中穿梭而过。刀光剑影下,他在其中仓皇地逃窜着。
燕惊秋、燕一、戴着面具的薄琰,轮番在他的梦中出现。
在梦中,他听到一阵脚步声,这声音很近。
似乎就停留在他床边,他听到了一声叹息,这声音像极了燕一的:“小骗子。”
白春生想要反驳的,可他醒不过来,以为是梦。
接着,梦境的黑暗再度笼罩住了他。
白春生在极度真实的梦境中,几乎要分不清现实与幻想了。
他被逼到无处可退的角落里,这里漆黑一片,除了向他走来的薄琰,白春生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清。
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让白春生感到害怕与恐惧。
存在与未知的界限,在这片黑暗中被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像是浸泡在温暖绵长的水中。
白春生看着薄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近。
白春生瘫坐在角落里,背紧紧地贴着墙,他害怕得几乎要发抖:“你不是要万妖宗嘛,我又不和你抢。大不了我以后都不出现在你面前了,也不做什么等我修为比你高了一定要你好看的美梦了。我发誓,我真的发誓,你放过我好不好?”
薄琰蹲了下来,他捧住白春生的脸,叫白春生看着他。
“不。”他说。
白春生崩溃得快要哭了:“那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薄琰说:“我要你承认,承认你就是很爱我。”
听到这句话,白春生一愣,他抖着手去揭开薄琰脸上的面具。
——在面具下,是燕惊秋的脸。
是确确实实的燕惊秋,不是燕一。
白春生只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一定是燕惊秋。
燕惊秋笑了,他向白春生靠近,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就像是他准备吻上白春生的嘴唇。
他确实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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