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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春生再次困惑的看向他,疑心难道这人就是燕惊秋?
因为燕惊秋不过是个凡人,从始至终白春生就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虽然后头来了两个合道女修的反应足以证明燕惊秋身份不凡,但他也没当一回事,只以为这是燕家没有修仙天赋但受宠的庶子。可燕惊秋是燕家嫡长孙,这就完全不一样了。两人的第一次交锋,白春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自己稀里糊涂的嬉水中落败了。
突然,白春生看见这些“银针”飞速的增多,以一阵可怕的频率穿梭在人群中。
“哦?”白江寒来了兴趣:“合道修士,这放万妖宗都该是一山头的峰主了,他这也舍得?不愧是燕家,家大业大啊,呵呵。”
可是这要是传出去,燕家继承人就看着万妖宗大妖出丑却不劝阻提醒,燕家脸上也无光吧,难道他们不在乎?
怎么是燕家掌门人,怎么能是燕惊秋?
真是丢人丢大了。
两人一直融洽的就聚宝阁前月拍卖的极品红芙美颜丹,涛涛不绝的聊到东海的甜口银蛟鱼。
燕惊秋已经步履沉稳的向着他的位子走去了,中途他的视线扫过白春生一次,又快速的收回,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白春生这个人。
她们聊了大概有一个时辰,燕家老祖到了。
“嗯。”白江寒应道:“等你再长大一些,你就能自己看到了。”
白江寒问:“犯了什么大错?”
明明燕惊秋就是个凡人没错,可众所周知,燕家嫡长孙是极其罕见的先天道体。先天道体生来就能引气入体,在修行上得天独厚,是天生剑修。就算真的悟性差到了极点,也绝不可能十七岁了还只是个凡人。
白春生想了想,又想到一个猜测,燕惊秋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看白春生的笑话。
果不其然,片刻后,一道传音打入。
红桃仙子娇嗔道:“想也知道是燕家的家事,我又怎么会知道。总之不是什么好事,你高兴就对啦。”
可恶!
难道是因为封闭了五感?书上没说过有这种情况呀。
这让白春生觉得可气,他恼羞成怒的想道,既然燕惊秋身份非同一般,早说不就好了,何必戏耍他,看他热闹。
一直到白春生哪个愿望都没有达成的现在,他还是保留了自己的这个习惯。
他抬头看向大厅的入口处,是下午白春生在后山秘境中看到的那个凡人,他换了一身暗红色的道袍,腰上系着一条玄色玉带,装束简单,却看起来清贵非凡。
万妖宗的位置在主席的右下侧第七桌,桌与桌之间的空隙极大,很是宽敞。白江寒刚一坐下,就随手施放了一个绝音的法咒。她不喜欢有外人跟在一侧伺候,叫侍女退下了。
燕渐行年纪与白江寒相近,人族的寿命远不及妖兽,他早已头发花白,鼻子是红的,手上提着一壶酒,穿的像是个打着补丁的破袋子。燕渐行的眼神极为锐利,只有他的眼神像个举世闻名的剑修,白春生只直视他了一眼,就感觉眼睛酸痛,不得不合上眼睛。
哦,白春生又突然想起当时燕惊秋一个劲盯着他瞧的时候了,难道说燕惊秋当时就是在笑话他?
白江寒依靠在软卧上,不客气的笑了一声:“这小老头修为又精进了。”
晚宴过去了大半,歌舞几乎从未停下过,不断有人敬酒说着无趣的奉承话,白春生始终心不在焉的在想下午发生的事情。
一旁坐着的是翠微宫的红桃仙子,看阵仗就知道,待会她要与祖母聊天。
白江寒施放的法阵既能阻隔外界嘈杂的声音传入,也可以防止阵内的声音外传。法阵内只有她与白春生二人,白江寒干脆的直接外放。
有身穿粉红宫装的化神女侍提着红灯笼引路,白江寒是渡劫之下第一人,来来往往的宾客几乎都会恭敬向白江寒低头以示尊敬。白春生狐假虎威的跟在后面,翘起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对于注重身份修养的世家子弟来说,像白春生之前这样身着正装但却在外人面前露出脚嬉水的行为是很掉身份的,说不定还要被人背后议论笑话。白凤一族只剩两只血脉,白春生算是半个世家子弟。
想起今天下午,他将燕惊秋误认为普通凡人,白春生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他祖母白江寒是一点都不在乎这种东西的,但是白春生在乎,因为他虚荣,很爱面子。
白春生正奇怪,传音的形式怎么突然被具象化了,白春生的视线追逐着这些传音的轨迹,看得几乎要眼花缭乱。他听见白江寒说了一句:“想听那句?奶奶播给你听。”
燕渐行进来后,大厅一下子安静了,白春生瞅见修士之间的一道道传音像是穿梭的银针似的飞速四处钻来钻去。
第9章 云海现生机(九)
狠人!
白春生不关心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他问:“大乘修士眼里的传音原来是这样的吗?”
红桃仙子说:“犯了大错自然就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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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看到老,从他还小、连大羽都还没长齐的时候,他就要每天都要蹲在自己的池子前,一边唱歌,一边认真的梳理自己灰绒绒的毛。每天要么期待自己能有一双像祖母一样有力的翅膀,要么就是希望自己能长出像蓝孔雀般绮丽璀璨的羽毛,实在不行如果能有像朱雀一样嘹亮清脆的歌喉也不错。
一旁的红桃仙子再次打来一道传音:“听说燕渐行刚处死了两个合道女修,燕家三房整脉被压往水渊界的寒渊窟受刑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