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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建宁帝说:“你都及冠两年了,该成亲了。”

    翠花被他勒令要走得慢悠悠,于是人畜俩从上到下都弥漫着一股子颓废劲,引得周遭的人频频回望。

    江砚祈盯着他的背影,啧了一声,又磨蹭地上了马,朝郡王府而去。

    太子心中一跳,面上却看不出端倪,只温和地道:“情爱容易使人生了迷障,儿臣本不是心志坚定之辈,不愿为此耽搁政务,不若再等两年,儿臣更成熟一些,再请父皇赐婚也不迟。”

    太子关切道:“这是怎么了?”

    “今日骑马,又摔下来了,这次摔得比较严重,我这腿还在打颤呢!”江砚祈指了指今日在马场上勇夺欢呼声的勇腿,笑嘻嘻地说,“太子哥哥,我这时间把控得刚刚好,把你给堵住了!”

    郁临渊依旧打马跟上,只是这次离得稍微远了一点。

    一路沉默地入了东榆街。

    “我看你马上功夫不错,四肢稳健,你又是郁将军的儿子,想必武功不错,再者你你生得也算俊朗好看,不如你跟了我——”混?

    建宁帝笑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挥手让他退下了。

    江砚祈委屈,看也不看浑身警惕的郁临渊,骑着翠花磨蹭地走了。

    江砚祈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就那么咽了下去,他惊奇地看着气得满脸通红、一脸惨遭羞辱却想杀不敢杀的郁临渊,一句“你想多了”还没出口,便见路边的百姓正用写满了“江山难改,本性难移,狗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大庭广众之下竟糟践清白良家男子,畜生不如”等谴责的眼睛看着他。

    江砚祈偏着头看他,不说话,后者被看得浑身起毛,躁然道:“一直看我作甚!”

    向原抿唇,说:“两年,殿下足可以找一位懂分寸的知心人,总比陛下赐婚来得好。”

    江砚祈坏笑:“那我如果一点都看不出来,才很奇怪吧?”

    “可孤只是他的太子。”太子笑了笑,不再说话。

    各个脸上都写着个字——呸!

    “太子哥哥!”

    “我不!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做人房中脔|宠?江砚祈,我敬你是郡王的儿子,对你尊敬三分,你休要得寸进尺,糟践于我!”

    太子出了殿门,候在殿外的向原立马跟上,二人步伐沉稳,一路朝外走去。出了永安宫,又走了一刻钟,太子突然停住脚步,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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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三人同时在心里感慨。

    “你?”江砚祈面色复杂地看着他,“你不是郁将军的种吗?”

    “是——”

    嘴巴可真甜呐!

    两人出了宫,坐上马车,一路回了太子府。

    “好。”太子依他,“就是不知孤哪里有恩于易安你了?”

    年轻男子愕然道:“小郡王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热情似火的亲昵称呼叫太子情不自禁地咳了一声,他下了马车,将衣袖理得规整,抬眼看着江砚祈顺着马背半跳半赖地从马上蹭了下来,落地时还踉跄了一下,被随之下马的年轻男子及时扶住了。

    太子倍感惊奇地发现他竟然觉得小郡王嬉皮笑脸、露出一小排牙齿的时候有些可爱。他摇了摇头,问:“小郡王找孤何事?”

    江砚祈道:“哎呀,太子哥哥,你就别一口一个小郡王了,多生份啊,我也是皇后娘娘看着长大的,你又对我有恩,以后叫我表字易安就好。”

    “诶,小郁。”江砚祈突然出声。

    “帝王心性,如此不足怪。”向原说,“诸位殿下中,您是最懂礼的那一位,如果连您都放心不下,那还能如何呢?殿下,陛下终究是您的父亲。”

    “你!”男子听懂他话里的坏心眼,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说,“郁临渊,我的名字。”

    “孤也不过是几句薄言相劝,还是易安本就问心无愧,才能让父皇改了口,这猎物既然是易安和郡王的心意,那孤就收下了。”太子示意向原接过猎物,转身回府了。

    向原下车,突然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他转头一望,待那马上人离得近了,才看清楚来者是谁。

    “是何人?”太子推开车门。

    江砚祈撑着男子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说:“我爹跟我说了,那日永安宫中,如果没有太子哥哥您仗义执言,陛下可能并不会采纳容王爷的证词,爹说我必须要感谢您。我已经送了好多东西给容王爷,恩怨两清,不欠他了,但是太子哥哥这里还没有报恩呢!”

    “孤是当朝太子,不论正妃侧妃,按照礼制,必得是名门闺秀,但孤已然是中宫嫡出,再赐给我一位母家强大的妻妾,实在不太明智,所以必得是能掌控的世家大族。”太子迈步,“父皇放心不下我了。”

    他顺势抬起身旁男子的手,笑嘻嘻地道:“看!我爹亲自打得猎物,烤着特别好吃。当然我其实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好东西,因为太子哥哥俊秀温柔好比那苍天之上的白云仙,吃的是清晨花枝上凝聚出的第一颗露珠,这些俗物实在是配不上您。但是我爹说,您贵为太子,什么好东西都不缺,选礼贵在心诚嘛!”

    男子说:“我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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