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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右侧犄角旮旯里走出来一个文臣,似乎是礼部的人,李绩记得他姓孟,和陆家有点交情。
已任吏部尚书的萧文石出列,作为最突出那个,第一个站出来表达不满,即便朝堂之上就有卓家人,他也全不当回事,众人都知道他是个临死之前也要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不然就不肯咽气的人,所以也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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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年。
李绩坐在上头没说话,余光一扫,发现除了他之外还有许多蠢蠢欲动的,便轻吐一句:“还有谁要说?”
李绩继位后依然以丰京为都城,两个月后改元朝华,并大赦天下,跟随其征战的人一应论功行赏加官进爵,经历了五年风雨飘摇的大盛终于迎来了安定的生活,一切百废待兴。
三月初,燕州举兵讨伐沈佑潜,同景州,和江南剑南两道连成一条线向北扩张,藩镇割据势力雄起,在不断的讨伐中又不断有新势力称王称霸,连年征战致使民不聊生,百姓命如草芥,蝼蚁般活在水深火热里。
伴在身侧,为陛下排忧艰难,劳苦功高,如今陛下却突然封别人为后,这对陆氏来说,是否有些不公平?”
而沈和光派去江南道的人,早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世界上了,江南道节度使陆十宴只是假意归顺,不管沈和光是死是活,沈佑涟带的兵都注定活不成。
那人没有萧文石勇敢无畏,因此说话的底气也十分不足,不过那人之后,立即就有人出列附议,一个跟着一个,好像受了什么鼓舞般。
更多的是为陆氏不平的,征战路上总是吃苦大于享受,陆氏能追随陛下也十分不易,大家都觉得这位子怎么也不应该轮到凭空出现的卓氏来做。
陆十宴自然是否定的回答。
大延实属异族政权,其创立的年号也不被人接受,因此民间便自行以李崇演在位时的景仁纪年。
萧文石弓着身,脸埋在长长的袖子里,看不清楚表情。
李绩点了点头,向下看了一眼那些谏言的臣子。
淡淡抛出的问题带了点凉意,好像还掺杂着一丝威胁在里头,那些替陆家出头的人顿时就有些后悔,都恨不得收回脚躲到地缝里去。
他话既出,大家才猛然想起来,卓氏曾养在先皇后膝下,若论陪伴相处的时间,陆氏还真抵不过卓氏。
至于有多少人奔着讨好陆家而去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京中消息总是传得飞快,不到一日,众大臣在家中都已得到了消息。汝阳王的妹妹,是陛下亲封的皇后,不日就将入主中宫,可是,汝阳王的妹妹又是谁呢?
因此卓容卿还没入宫呢,就有大臣直接在朝堂上提出异议。
景仁二十七年十一月,景王李绩在扫清一切阻碍之后率军攻入丰京,自知大势已去的沈佑潜丢下皇城带着亲信逃亡,树倒猢狲散,剩下未能逃脱的人皆被李绩捉拿,斩首示众。
如今突然出现,居然是因为被封为皇后。
“自古以来,皇后之位都是留给具有美好品行的女子做的,贤良淑德,有母仪天下之风,可为陛下分忧,在内执掌凤印治理后宫,在外也应体现国母风范,而曾倒戈于逆贼的卓氏,臣以为,实在不堪于坐上这等位子。”
自此,统治中州百姓五年的大延政权就此瓦解,旁落的皇权终于又回到李氏一族的手中。
大臣们皆是从燕州追随过来的,对李绩这五年的生活了若指掌,当初陆家归顺,陆十宴将自己的小女儿送到李绩榻前,陆小娘子出生江南,说一口细侬软语,模样婉约动人,伴在李绩身侧已久,当时为拉拢陆家人心,也算明媒正娶,如今李绩身边女人又不多,这皇后的位子,他们当然觉得应该落到陆氏头上,因此雪花片子似的奏折就这样递上去。
“陆爱卿可觉得委屈不公?”
“汝阳王妹自小长在宫中,曾和陛下朝夕相伴,其中情义自然不是旁人可比拟的,臣并不觉得有多委屈,臣的女儿也定不会觉得委屈。”
他直接问了出来。
李绩等到没人再出来了,才转眼看了看一直低头不说话的陆十宴。
头两个月因初登基,朝堂尚未运转过来,李绩忙得脚不沾地,许多事暂被搁置,年后朝中恢复如常,被搁置的事便被提及,其中就有皇后之位的定夺。
果然就听他道:“陛下在外征战数年,都一直是陆氏
然而递上去的折子却犹如石沉大海,李绩留中不发,也不在朝堂上提及封后的
就在大家一头雾水的时候,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缓缓驶入京城,最后停在汝阳王府门前,那道封后的圣旨也同时送到了汝阳王府上。
国事家事,落在皇帝头上,就没有真正的家事,尤其又是一国之后这样重中之重的位子。
大盛几经战事,让众人们都觉得景仁年间的事都已成前尘往事了,好像隔了数十年那么长,他们也是想了很久,才想起当今汝阳王确实有那么一个妹妹,曾被先皇后抱养在宫中,差点成了先皇的第二任皇后,后来又归服于逆贼沈和光,在后宫当一名女史,沈和光死后,那个人便也跟着销声匿迹。
且不说她委身于先皇清白到底还在不在,单是这身份的转变就让人无法接受,怎么瞧着这经历都像红颜祸水,一代一代的皇帝被熬死,这女子却一直活了下来,靠的能是什么,难道还是无双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