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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口符晏就重视起来，怪不得玉牌给出来应该听，她还想这样是不是小题大做，原来自己的直觉并没有问题。

    罢了，总在自己家里，便由他去。

    他的手触碰到腰带边缘的时候符晏有些惊慌：“先生！”她压低声音，看了看四周，光天化日，竹林旁边，先生太乱来了。

    幻术师的本能总是在奇怪的时候出现，符晏甚至想试一试，自己能不能这样改变一群人的时间认知。

    重休微：“那可不一定，改变这些比改变人心总归是简单的。”

    顾妄看着她指挥侍女给他准备擦汗的手帕，给他递水，又问他进步没有，心里很是无语。他又不是不知道，符晏对剑法不怎么了解，就她的花拳绣腿，还是当年救了她之后缠着自己教的。现在身份一换，却要自己恭恭敬敬向她说。

    顾妄看起来有几分犹豫，符晏保证，他要是跟自己说“还是不说了吧”，自己一定会让他感受长辈的铁拳，说话说一半最讨厌了。

    符晏的关心很敷衍，顾妄接受的也不是很情愿。师尊可以将她当成妻子，自己实在难把她当做师娘。身在玄天剑宗，顾妄从来没有想过，日后会有一位师娘。再者说，纵使有也该是同样德高望重的女仙君，符晏除了容貌，实在很少有什么和师尊般配的。

    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干脆，顾妄一时没跟上，两步并两步跟上，被符晏嫌弃的命令不要走太近。

    被改变日夜的只有他们所在的这一片区域，等出了披梦斋，还是正常的时间流逝，到了黄昏。

    “不是我怎么样都可以吗？”重休微的声音带着蛊惑，一贯的端方君子，衣冠整齐做着坏事，反而有种别样的诱惑。

    “是关于师尊。”顾妄说。

    那就从一月关爱两次徒弟，变成一月一次，最后变成随缘表示关心好了。

    符晏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永远只要先生的！”她说的誓言一般慎重，“先生再我眼里就是最好，咱们永远不分开。”

    符晏问：“先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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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毫不在意的看向手心，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还想着怎么说服她，就听符晏对几个侍女说：“你们先去，在前面等我。”侍女称是，行礼后有序先行。

    “你既然都能改变白天黑夜，还要问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符晏说。

    先生从前不会如此荒唐的，想必是想起了过往，心里难过，才需要亲密的慰藉。符晏感觉得到，这不是什么障眼法，这一片的区域的日夜真真切切被改变了。比起和他乱来，符晏更想知道原理，这不是反转事实，而是用真实创造出另一种真实。

    周围迅速一片漆黑，太阳隐去，星月出现，茶炉桌子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披梦斋的景象，门窗方向不见一丝光。

    “不过晏晏不好意思，那的确不应该。”重休微说。

    “这样么？”重休微若有所思，“白天黑夜对我来说其实是一样的。”没有焦距的空洞眼睛看着她，符晏一时说不出话来。

    符晏对顾妄说：“跟我来。”手里的玉牌隐入袖中，这是这个月第二次问玉牌该不该了。

    “因为白日宣淫不好，而且这还是室外！”

    虽然先生说了，不用那么急切，但之前一直去，现在不去不太好。符晏决定慢慢来，生命的长度被长生不老药无限拉长，先生也不会介意自己和他的圈子融入的慢。

    符晏回头，却没挪步子，催促到：“说吧。”

    符晏这次更加敷衍，觉得例行公事四个字简直写在了脸上，相比以后她不来，这家伙还能更开心些吧。

    重休微有些事，符晏倒清闲。她问了，顾妄今天没有和南枝一同出门，还在演武场，带着几个侍女便去看他，完成这个月的例行的关心。

    被拒绝的重休微也不恼，停了手，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符晏一时也说不出话，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先生故意用玩笑自嘲的语气，她更觉得难过。符晏也差不多，父亲另有新人，就无视自己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

    两人到了演武场中间，这里视野开阔，周围没有什么遮挡，更不会有人无意听到他们说话。

    “嗯，我们永远不会分开。”重休微酷爱用手指帮她梳理着头发，他眼前一片黑暗，唯有踏踏实实的摸得到，握的住才觉得安心。

    “那这样呢？”他再次问。

    不止男人会被美色诱惑，女人也会。符晏看着他想，这恐怕就是诗中所说的“淡极始知花更艳”。她被先生美色所惑，这样荒唐行事现在还能义正言辞的拒绝，要是日后感情更深，说不定什么都拒绝不了了。

    用了清洁咒，身上还是有些汗味不断出现，可能这就是臭男人。

    看来还是得更清醒些，免得中了他的美男计。

    然而顾妄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在意的是符晏身边的人：“只能师娘一个人听。”符晏每次来都带着人，不外乎避嫌，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单独听自己说。

    关心完正要走，被顾妄叫住：“师娘，我有一件事情要向您禀报。”

    这就有点凡学了，符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