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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眶和心魔印一般通红，正蓄着水花凝望他，伸起连指尖都布满了齿印的手来轻触他：“别闹了……静下来，安抚一下那些作祟的戾气……别入魔，别这么疯……”

    徐八遂听得难受，觉得自己着实像是一个抛弃爱妻远走多年、一回来就鸠占鹊巢的大坏蛋，即便知道如今局面非谁本心，但事实就是像一个囚笼。

    作者有话要说：野猫：大家圣诞节快乐！今天依然是布偶好战的一天，我累啦，又碎觉去啦呜呜呜。

    第75章

    “从此以后我就只做周白渊。”他抿着唇笑，“我宣布，这个该死的家伙现在活了，跑回来找他的魔尊了。”

    周白渊不置可否，他纯粹就是想替徐八遂试一试，顺便也躲在暗处验证一下，类似自己这般寡情薄意且虚伪的疯子，除了徐八遂掏心掏肺地待他，还有没有旁人在意他。

    趁着他心神大乱，残魂七月趁此侵入这转世的躯壳里，迅雷不及掩耳地攫走了当初龙魂留给他的魂力。

    周白渊还未察觉不对，只是后怕地拨开徐八遂沾在鬓角的乱发，拇指不停地摩挲他的眉心，确认这儿没有一缕不详的红色心魔印。徐八遂累成一摊水，贴在他掌心里艰涩地呼吸，面容白皙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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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心里受用得很。彼此坦诚相待时让人错觉分不出一丝缝隙，有窒息的溺水感，同袍过后的相拥相贴才更像是真正的细水长流。显然他更清心寡欲些，喜欢温柔的拥抱和安抚，虽然这也更让魔尊感到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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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八遂耳根发痒，听得忍不住乐起来，回头轻捏了他的鼻子：“哟，那我真是捡了个倍儿棒的媳妇。”

    布偶：诸君圣诞节快乐。我不快乐，我吃一个叫七月的狗的醋，有知情人告诉我那是谁吗？

    ……那是谁呢？

    他对昨夜听到的七月闭口不谈，只抱着徐八遂的腰摇晃起来：“快当回魔尊吧，我还等你来娶我做夫人呢。”

    周白渊一弹指隐身在了他身边，牵着他的手道：“我昔年扮你扮得很像，除了护法们，其他人都看不出端倪。现在我想看看除了泽厚，其他护法能不能认出你。”

    徐八遂被收拾得很是不好意思：“我明明可以自己来的！整得我好像是个低能儿似的。”

    周白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凝望的眼中明晃晃地写着“我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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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周白渊的天籁响在头顶，徐八遂先动了动俩蹄子，没感觉出什么异样感，便抬头给了他一个晨安吻：“醒了，早上好啊宝贝。”

    魔尊于梦中沉沉睡着，见或呢喃着他的名字，随后在未止的泣声里掺杂了一句“七月”。

    周白渊低头回应，轻哼着经年的曲子，回应得徐八遂感觉空荡荡的心中泛起了一阵暖意。他像顺着一只饿渴坏了的大猫般揉揉他的后脑勺，一骨碌从寒玉榻上爬起来，哎呦哎呦地去找衣衫。

    徐八遂感觉到了他的想法，便也不说多余的往事，深呼吸几口准备出南柯阁。

    周白渊捏一捏他的耳垂：“我就喜欢这么做。以后我给你铺床叠被，伺候你穿衣，也伺候你宽衣。”

    周白渊心脏顿停。

    大美人撒娇起来谁也架不住，徐八遂只得连连应好，说话间便在亲抱的途中叫他裹上了恶鬼袍。周白渊捏起他的手摩挲，慢慢地给他戴上十个寒铁指环，一指一吻，最后又给他的耳垂虚虚地挂上一个耳钉——徐八遂的耳洞早就长没了。

    “魔界就是你的家。”他揉揉周白渊的脸庞，“我家白渊从来没有离开过，没有远走和回来之说。只要你不介意从前它给过你的……”

    徐八遂勾着他小指笑开：“你扮得太像了，我昨天揣在你衣襟里看着，简直是从头到脚没有任何一丝破绽，要不是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我有个孪生兄弟！其他人铁定认不出的。”

    “醒了？”

    徐八遂前半夜睡不安稳，后半夜一觉睡到天亮，一醒来就看到眼前的胸怀，耳边回荡的心跳声也加快了。

    这俩大清早腻腻歪歪一番，你侬我侬地耳鬓厮磨了许久才下了寒玉榻。徐八遂觉得休息够了，该去见一见亲朋好友们，周白渊也称好：“是该去见一见了。七天拉筋，两天交给我，差不多了。”

    周白渊瞳孔骤缩，当即松开了遍体鳞伤的他，定神再一看，徐八遂还是徐八遂，只是可怜兮兮，不至于那般。

    周白渊堵住他的话，把他接下去的话卷得烟消云散。债终究是扯不清的，不算了。

    周白渊捞起他回寒玉榻去，不知疲倦地摩挲着他，对那混乱当中看到的幻象感到无尽的惧怕。

    “我来。”周白渊捡起折叠在枕头旁边的红衣给他裹上，如今个头见长，从背后拢住最合适不过。他给魔尊系好腰带，拢好衣襟，眷恋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