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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周布偶语无伦次，徐野猫身体内心都难受，着实没法磨叽了，只好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视死如归精神拍了他脊背：“你清醒一点啊宝儿，别想其他东西了，快点办起来，认真点！”

    “傻子。”泽厚揉着他，“谁都心疼，就不心疼你哥我。”

    周白渊的眼泪来去都很迅速，开闸和关闭都操控自如，徐八遂还没来得及分辨这眼泪是不是鳄鱼的，理智就散了。

    谁知这一句无心之言牵扯到周白渊悔之不迭痛不欲生的二十年阴影，他忽然撑在徐八遂上头哭了。

    约莫两个时辰后，徐八遂一边受着周白渊灵力的引渡，一边承着积攒了若干年的情债，又晕了。

    周白渊抱住他泪流满面，哭得一直发抖，底下小幅度的深浅浮沉整得徐八遂浑身泛胭脂，难受得简直想撞墙。

    他的意识垂头丧气地飘进了识海深处，撸起袖子锤残魂七月。

    残魂莫名其妙：“干嘛打我？”

    不知向哪边偏心好的护法忧心忡忡，浑然不知道自己杞人忧天了。

    “终归我们不是当事人，怎么处置周白渊看小珂的。”

    周白渊衣襟起伏，温柔便成了粗鲁。徐野猫太久太久没被开拓，这煞笔布偶却不管不顾冲进去。就跟第一次破躯一样，徐八遂疼得感觉差点上西天，当即就哭了。

    徐八遂刚醒来七天，躯壳架不住这样剧烈的拉伸，没有他那么复杂的心理，满脑子都是涨到疼痛的感觉，当即反悔地推着小黑花：“出去，这是人能干的事吗，你干脆拿把剑捅我算了……”

    老瞎子不太会哄人，自家媳妇老实然而刚烈，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床榻以外见他掉眼泪，顿时慌了手脚去亲亲抱抱。

    残魂七月吧啦吧啦起来：“不过阔别年岁二十载，雄性么，害。”

    寒天严肃地说完，人便熄火了。泽厚等半天都没等到他继续发表说法，一扭头，看见他人安静地杵着，眼睛处却哗啦啦滴下水珠。

    那两位各自心疼，分明疼到一块去了。

    但这回周布偶却不听话了。他不乖了。他想尽兴。只想系铃人给他解开一个牢牢捆绑在心魂上的囚铃。

    周白渊如同茹毛饮血的野人，惶惧、急切与焦躁随着这生涩的难受被抚平。两人其实都不好受，但周白渊心里满足到满溢，底下的这白玉是他这辈子从人世里得到的第一件礼物，甜，馋，唯一无二的宝贝。

    寒天抬起袖子胡乱地擦脸庞：“你这人皮糙肉厚，和主上能比么？我只是……只是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唉。”

    徐八遂哭丧着脸：“你们都什么臭德行！快说，怎样才能让他歇下来？”

    泽厚揉揉鼻子：“你啊……”

    徐八遂瞠目结舌，随口说而已，顿时被他的眼泪吓得忘了反抗，哄也不知怎么入手，只得忍着泪花把他拉下来猴急地啃着哄：“干嘛啊乖乖，多大个人哭鼻子，也不看看场合。”

    约莫一时辰后，徐八遂晕了。

    这尼玛还能干嘛。

    “看吧，逞强吧，你多说几句‘我没事’，那蠢货就恨不得多吞你几回。”这位前世大佬摊摊手，“我遇上龙儿也是这样。他当神君时身强体健，我那会都是敞开了办的，等到他和我一块成了魔，身体就不如在天上的好了。可他偏偏又不愿让我担心，开始就不说，叫我折腾到说什么都要往榻底下爬。后来他倒是告诉我身子骨真不如以前了，但我那会只以为是他不肯和我好，越想越气，越气越睡，曹得他叫苦不迭。”

    随即哐嗤哐嗤，徐野猫感觉寒玉榻都要融化了：“不不不我不必修行了……可、可以了，我觉得可以了……”

    他的意识飘飘乎到了识海里头，自觉地蜷在识海深处非礼勿视的残魂七月正在画圈圈，见了他，一股果然如此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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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早告诉我，我也会愤怒恼火，保不齐揍他一顿。”寒天轻甩手，蹙着眉，“可现在过去了若干春秋，你不靠谱，周公子二十年来如何没人看得比我清楚。现在主上醒来，来日他如果怨恨周白渊，要把人赶出去，我会遵循主上指令。但周白渊这个人，我还是会尊敬他，当他做朋友。”

    徐八遂还没请教如今要怎么示软，意识就被招回躯壳了。一睁眼，周白渊那嗜血般的眼神便在头顶上，惹得他一阵发抖。

    寒天轻声喃喃：“难怪你说什么也不肯由他来证婚……原来是这样。”

    说着他特别想找个缝钻进去。周白渊贴在他肩膀上，徐八遂感觉到他喉结的滚动，随后就是一声好。

    这个害就很有灵性。

    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外加可怖的二十年抛掷，徐八遂心疼小黑花心疼到上头，二话不说便点了头。

    周布偶伸手来贴徐野猫灼汗滚落的脸，灵力源源不断地渡了进来，一副斯文败类的虚伪模样：“别躲，我帮你修行。”

    “废话，他一个戳死我弟的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泽厚理直气壮，忽然咂摸出股不太对的味道，赶紧解释：“我绝对绝对不是不想和你合契宝贝，就是不想让那冒牌货给咱们证婚。当然了其实咱们现在日子也和合契了没两样，一周来五天一天来三次……”

    寒天挣开他怀抱，竖起两根手指戳他鼻孔里，把泽厚戳到后仰和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