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1/1)

    林小喜整个人呆住。

    片刻后,谢礼松开手,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没有正常人能接受我们,林小喜,你想孤独一辈子吗?”

    林小喜喃喃:“我不想……”

    清莹把陈靳寒刚扶到床边,就被他压在床上。

    她的力气虽然变大了,但他的更大,将她压得死死的,完全起不了身。

    “哥哥,你起来一下“清莹试图推开面前的铜墙铁壁,可陈靳寒似乎真的醉了,按住她的双手,不叫她乱动,然后封住她的嘴唇——

    这样亲密的举动,显然超越了正常兄妹之间的界限。

    清莹起初发懵,后来慢慢反应过来:是不是她嘴唇上还有血,所以让哥哥犯糊涂了?

    原来不节制的饮血真会让人神志不清么?

    唔……好痛,他在咬她。

    咬了一下,又像给予她安抚似的轻轻舔舐,缠绞舌头,再近乎贪婪的吸吮甘霖,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

    清莹很快被吻得头脑空白,呼吸也急促。

    身体的反应既陌生又奇怪,像被浪潮拍打,心惊胆战的慌乱,等到他的吻辗转离开,开始缠吻她的脖子,手也覆上丰盈,隔着单薄的衣料蹂瞩顶端处的两朵落蕾,奇异的酥麻感令她忍不住呻吟,这样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清莹终于求饶:“哥哥,不要.....”

    陈靳寒的身体微微一僵,抬眸看她,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单手支撑起身体,抬起另一只手按了按眉心,低声叹道:“我以为在做梦。”

    清莹面红耳赤,赶紧从床上坐起,像是为了遮掩难堪,她大声埋怨:“以后少喝点,做的什么奇奇怪怪的梦嘛!”

    说完话,也不看陈靳寒是什么表情,她起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外,众人仍在举杯庆贺,没人发现她衣衫不整的狼狈。

    清莹匆匆回到自己房间,扑倒在床上,双手捂住烧烫的面颊,心脏跳得快受不了,脑海中一再浮现哥哥闭着眼睛亲吻她的样子,清莹只觉得不仅脸发烫,她浑身都开始发烫了。

    太奇怪了。

    这太奇怪了!……

    翌日黎明,众人再次返回地下室休息,清莹拉好窗帘,侧躺在自己的床上,这次,她不打算再去找陈靳寒寻求安全感了。

    她失眠了。

    与她一起失眠的,还有她身边的林小喜.....

    接下来几天,陈靳寒照常给大家分派任务,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处,仿佛那天的亲吻真的只是梦里的一时迷离。

    随着库存越来越充裕,陈靳寒陆续购进几台冰柜,也不再满足于威帝尔这一个城市,偶尔会去附近城市狩猎,因为每次选择的目标都经过挑选,范围也相对分散,所以一段时间下来,并没有引起警方注意。

    两周后,陈靳寒在邻市盘下一家地下酒吧。

    酒吧里的桌椅设施全都老旧得不能用,装潢也是上个世纪的朋克风,老板急于脱手,哄骗陈靳寒说酒吧里还有一批好酒,陈靳寒二话不说付了钱,只一个要求:签署保密协议,不许向任何人泄露新买主的身份。

    要搬家这天,是一个阴雨天,没有太阳。

    陈靳寒租了一辆大货车,十几个人换上统一的工作服,陆续把家里的东西往车上搬。

    清莹也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没什么好带的,只是一些换洗衣物和用惯的私人物品,其它的可以去另一个城市再买。

    她打开玻璃橱柜,看见里面陈列着各式相机和镜头,心里一下子有些猝不及防的难过,手指在摄影器材上抚过,恋恋不舍,最终她还是把玻璃橱柜重新合上了。

    她想着,等生活安顿下来,再给它们找个好主人吧。

    总不能一直跟着她在黑暗里蒙尘。

    清莹提着行李箱出来,没有看见陈靳寒,去他房间里找他,发现他和谢礼在房里说话。

    “等酒吧开业以后,狩猎目标会变多,你要盯紧着点,别让他们乱来。”

    “陈哥,你是担心失踪的人变多,会引起警方注意吗?”

    “我是不想让他们上瘾。“陈靳寒眉头微皱着,神色寡淡,”我选择那些品行败坏者作为狩猎目标,是为了让你们在进食时减少心理负担,但是,为正义发声这事,太容易上瘾了,容易让人陷在制裁者的身份里出不来。”

    谢礼迟疑的问:“我们.....不可以成为制裁者吗?”

    陈靳寒抬眸看他一眼,“你是上帝吗?”

    谢礼抿住唇,低头不语。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制裁人。”

    陈靳寒有些烦躁的皱着眉,侧头望向窗外阴沉沉的雨云,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打着正义的旗号可以暂时将你们凝聚起来,不至于被外界压力击溃,但也容易让你们对道德瑕疵的容忍度越来越低,杀人者被制裁,偷盗者被制裁,伤人、侮辱、构陷、欺诈,也会被制裁,到最后,或许对方一句粗口脏话,一个挑衅的眼神,都会成为你们制裁的理由——谢礼,你以为政府为什么容不下我们?怕病毒扩散?不,他们是容不下无法管控的力量。”

    “我明白了,陈哥。”谢礼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我常常在想,我们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但是一直想不明白。陈哥,以后你多教教我们,我们都听你的。”

    “出去忙吧,到了新住处还要忙上几天才能狩猎,你先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我知道了,陈哥。”

    谢礼转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问:“陈哥,等我们到了新住处,是不是应该详细制定一些规矩,方便人员管理。”

    陈靳寒口吻淡淡道:“规矩只有一条,不要惹我生气。”

    谢礼先是不解,后来隐约想明白了,点了点头,走出房间,路过清莹时朝她略微颔首,神态自然的擦肩而过。

    一一只这一条含糊不清的规矩,便胜过繁杂冗多几百条细则,因为人是最擅长发散思维和自我阉割的物种,比如国家严禁淫秽色情,网站们一个个争先恐后阉割到脖子以上,唯恐惹上头生气。

    清莹握着行李箱的扶手,慢慢走进房间,看见陈靳寒眼底淡淡的倦色,她忽然感到羞愧。

    哥哥每天忙于如何让大家生存下去,她这几天却想的尽是那些.....那些不正经的事情。

    “哥哥“她站在门边,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我收拾好行李了。”

    陈靳寒看向她,冷凝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他笑了笑,微微张开双臂说:“过来,让我抱抱。”

    那神情仿佛疲倦到极致,需要某些慰藉,清莹心里顿时酸涩得受不住,松开行李箱扶手,几步扑进他怀里,“哥哥”

    因为那个意外的吻,她冷落了他许多天,现在重回熟悉的怀抱,才发现自己是在折磨自己。

    陈靳寒抱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马上就要搬家了,害不害怕?”

    清莹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若不是嫌肉麻,她甚至想说,有哥哥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你会喜欢新家的。”陈靳寒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在顶层,原来的房东在房顶上种了很多花,晚上还可以看星星月亮,以后只有我们俩。“

    他的双臂逐渐收缩,搂抱更紧,清莹有些喘不过气,而后那吻从额头落在面颊,又含住她的嘴唇,她的呜咽声被吞没,柔嫩的唇瓣被迫张开,他挤进来,犹如带着惩戒,用唇舌在里面狠狠洗劫扫荡。

    这个吻比上次更加粗暴,也让她愈发心悸惊惶,结束时她在他怀里险些站不住,整个人是懵的。

    她的哥哥她哥哥怎么了?

    ,你没有在做梦......“清莹语无伦次的喃喃,”你没有……”

    陈靳寒皱了皱眉,随后想起来,上次他确实说过自己在做梦。

    “梦里的,也是你。”他用指腹摩掌她略显红肿的唇,又低头轻轻吻了下,低哑的语调里带着几分自我安慰的意味,“……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可以等你。”

    清莹浑浑噩噩的走出陈靳寒的房间。

    四周是忙碌不停的同伴,他们将冰柜搬进货车,用过的床褥垫子就地烧毁,还有许许多多零碎的物件需要打包收拾,只有她一个人呆呆站在客厅里。

    林小喜将遮光窗帘装箱摞起来,正准备往车上搬,谢礼从她手里接过箱子,使了个眼色。

    林小喜:“”

    她咬了咬唇,望向不远处的清莹,硬着头皮走过去。

    “莹莹,我帮你搬行李。”林小喜从她手里拿过行李箱。

    清莹回神,“噢.....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不重。”

    清莹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林小喜随手抱了个纸箱,和她并肩一起走。

    林小喜故作随意的聊天:“听谢礼说,陈哥把酒吧对面一整栋公寓楼都租下来了,莹莹,你哥好有钱啊。”

    “嗯……还好了。”清莹嘴上答着话,神情有些魂不守舍,“那附近街区的房租很便宜,等以后酒吧有了盈利……也就慢慢能把租金收回来了……”

    “虽然是这样,但也很厉害了。”林小喜说,“莹莹,你哥哥真好啊。”

    清莹神情迷茫,她的哥哥,确实很好……

    林小喜又道:“以后哪个女生跟你哥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吧!”

    清莹怔怔的,她的哥哥会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吗?……是了,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如果不是因为被病毒感染,他有钱,有体面的职业,完全应该会有一场符合他身份的婚礼,组建属于他自己的家庭。

    清莹不禁咬住下唇,握着行李箱扶手的手指也紧紧攥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在心中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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