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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缈硬着头皮问:“酒店那个套.套是不是不太好,比如可能过期了,或者是便宜货、假货?我们要不要……”

    她话还没说完,陈斜眉梢一扬,哼笑了声:“你当我准备都是白做呢?”

    “……”

    第115章 让它好好伺候你。

    何缈这就是临到头了, 有点怯场,想借着去买小雨伞拖延一点时间。

    陈斜能纵着她才有鬼。

    进了房间后,陈斜把行李放好, 抱着何缈亲了下她的额头:“我先去洗,你把你的睡衣、洗漱用品拿出来。”

    何缈“嗯”了声, 陈斜松开她, 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 她听到浴室里淋浴的水停了。浴室是干湿分离的,接着何缈就听到他好像从隔断里走了出来, 似乎在镜子前拍水抹乳液。

    又过了一会儿, 里面响起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

    不消片刻, 吹风机声响戛然而止,浴室门从里打开,陈斜走了出来。

    何缈抬眼看过去,因为画面太禁忌,她只看了一眼, 就匆慌低下了头。

    陈斜什么都没穿,就在腰间围了条白色浴巾。这些年的警校训练和坚持健身,令他的身材看起来再也不像年少时那般单薄瘦削。平时他穿着衣服的时候不觉得, 眼下光裸着, 才看见他一块不少的肌肉均匀而不贲张,肌理流畅, 线条完美。

    她垂着头,抱着睡衣进了浴室。经过陈斜身边时,陈斜抬手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

    何缈进去后就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浴室门被人敲了两下。

    何缈动作一滞:“干什么?”

    似乎是被她如临大敌的惊慌声乐着了, 陈斜笑了笑,站在门外说:“你的牙膏牙刷卸妆油洗面奶什么都没拿进去呢。”

    “哦。”何缈拉开浴室门的一点缝隙,探出去两只手,掌心摊开,“你给我吧。”

    陈斜分了两拨把东西递到她手里。

    何缈接完东西后,飞快把门一关,恨不能反锁上。

    她这次洗漱、洗澡的过程相当漫长,如果不是确定浴室里不间断有动静传出,陈斜一度怀疑她在里头穿越了。

    等他坐在床头打完两盘游戏,她才从浴室里缓缓而出。护肤完成了,头发也吹好了,睡衣整整齐齐穿着,整个人看着干干净净的,拾掇得还挺好。

    陈斜拍了拍自己身侧:“过来。”

    何缈走过去。

    她刚凑近一点,陈斜长手就够了过来,拽了她一把,把她带上了床。

    几乎是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陈斜的吻兜头就落了下来。何缈的两条腿还搭在床沿,姿势不舒服,陈斜吻着她的同时,一手钻进她的膝盖弯,把她的两条腿捞了上来。

    都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了,何缈也不挣扎了,双手一抬,搂住他脖子,企图在这场攻势里巧夺一点主动权。

    可能是做了功课的原因,陈斜从最开始贯彻落实的就是循序渐进的作风。

    陈斜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上,触到某件东西后,皱了皱眉,哑着声在她耳边问:“怎么回事儿呢?不知道要干什么?洗个澡还穿上了?”

    何缈脸躁得不行:“别墨迹了。”

    陈斜都被她气笑了:“我为啥墨迹你不知道?不多疼疼你,你一会儿就哭天喊地了。”

    何缈没吭声了。

    陈斜盯着她的脸,问:“怎么脱?”

    何缈说:“扣子在后面。”

    她微微挺了挺腰,陈斜探手绕过去,摸到那三排小扣,费劲巴拉地捯饬了十来秒。

    “吧嗒”一声,何缈胸前一松,下一秒,一只属于男人的温热手掌整个盖住了她左心房的位置。

    ……

    在彻底占有前,陈斜始终都是温柔的,一步步来,直到漫起汪洋。在他用武器攻略她的巢穴后,魔王就掀掉了他的面具,露出凶狠霸道的一面。

    好像从认识他开始,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给到你足够多的温柔以作铺垫,等你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了,他狼性的那一面又粉墨登场。

    尽管陈斜充足的准备已经把她所要历经的疼痛最小化,何缈依然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撕裂成两半。

    但她又感到很幸福。

    因为,只要她一想到,是这个人在占有她,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握紧了全世界。

    全世界都抓牢了,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由于太一片狼藉,后半夜陈斜抱着她去洗了个澡。洗到半途,陈斜自控失败,他飞快把两人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回去撕开床头包装,摸摸亲亲抱抱地哄着何缈又来了一次。何缈就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被他任意搓扁揉圆。

    第二天醒来时,何缈睁眼前先动了动腿,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嘶。

    陈斜睁开惺忪的眼,声音哑得仿佛含了口沙:“很疼?”

    何缈咕哝:“有点。”

    陈斜在她额头亲了亲,柔声道:“之后就好了。”

    何缈问:“现在几点了?”

    陈斜把手伸出被窝,摸到床头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快十一点。”

    “都快中午了。”

    “嗯。”陈斜放回手机,把何缈拥进怀里,低眼看她,“起来吃午饭前,给吃个荤先开开胃?”

    何缈眼尾还泛着红,昨天流太多眼泪了,又因为叫了挺久,嗓子也不舒服,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斜,说不要。

    陈斜捏捏她的腰:“行,今天咱俩都吃素。”

    昨天弄完都太晚了,困得不行,根本没有所谓的事后时间。这会儿两人都醒了,一整天也没有着急要去办的事儿,抱在一块儿卿卿我我说些小情话,腻味得不行。

    陈斜暖乎乎的手掌覆在何缈胸前,指尖还在中间那条沟线处上下划了个来回,他低着声,带着调笑:“我有个千古疑惑。”

    何缈:“什么?”

    陈斜问:“陶听言是不是叫你小小?这是你小名?”

    “是啊,小时候妈妈起的,不过长大一点后就没人这么叫了。”

    陈斜抬手揉了揉眼角,把眼尾处弯起的弧度按下去了一点,声音低懒道:“我觉着也不太小啊,叫软软还挺合适。”

    何缈一拳捶他身上:“你好好说话!”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低声说着不害臊的话,一直到晌午,何缈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我饿了,昨天晚上也没吃饭。”

    “满脑子惦记着办事儿了,把人给饿着了。”陈斜啧了声,又压着她亲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走,穿衣服,带你去吃大餐。”

    两人在北京又待了三天,白天主要是吃吃喝喝逛逛,到了晚上就办事儿。

    回到淮西,六月已经过了一大半了,天气热了起来。

    何缈脖子上有好几处痕迹,明明已经叮嘱陈斜收敛着点了,然而这些夏天暴露区域还是没有完全幸免于难。

    何缈只能在印子上抹上厚厚的粉底,然后把头发披下来,能遮则遮。

    她九月才去淮西大学报到,在这之前,还是按部就班地在淮西电视台实习,纯当丰富阅历。陈斜在六月底正式走完转正手续,警.服.肩章上的光板两道拐变成了一杠两星,按寻常流程应该是一杠一星的,但考虑到他不久前在公交劫持事件中立了个二等功,才一次连升两级。

    何缈跟着陈斜一起去参加了他们队里给他办的庆功宴,那天陈斜喝得有点多,走路都打飘。

    吃完饭出来,何缈艰难地架着他在路边等代驾。

    陈斜乖乖地把头靠在她肩上,气息全喷吐在了她的颈间,热热的,麻麻的。

    他一直没说话,直到某个瞬间,他突兀地抬了下头,目光锁定马路前方一个正在等红绿灯的女人。

    何缈惊觉:“怎么了?”

    陈斜冷冷淡淡地说:“我妈。”

    何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他们身处一个人流、车流极大的十字路口,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横向行驶的车和纵向在等红灯的人依旧很多。

    夜色下的灯火变换着五颜六色的光,那一拨等红灯的人越聚越多,流光在他们脸上映照出一道道斑斓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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