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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缈红着脸硬着头皮接上一句:“不穿也行。”

    “也是。”他转过头,站了起来,兀自一人往卫生间去了,“反正晃不动。”

    “……”

    陈斜这句话太损了,何缈又羞又恼,等他吹完头发出来,何缈往床的里边挪了挪屁股,然后拍了拍原先空出来的位置:“陈斜,你过来坐。”

    陈斜没急着过去,先是问:“衣服白天穿了一天,介意么?”

    何缈听懂了,说:“不介意,我这衣服也是外面穿着进来的。”

    “行。”陈斜走近,一掀被子,坐了上去。

    他刚靠上床头,何缈就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腰,柔软的身躯毫无缝隙地贴了上来,沐浴露的芬香直扑他的鼻间。

    陈斜没拒绝她的投怀送抱,顺势搂住她,在她的软腰上掐了一把。这一掐,正好掐在了何缈的痒痒肉上,她没忍住发出一声低促细软有如蚊呐的声音,身子也不受控地狠狠一缩。

    陈斜一下就石更了。

    他闭眼又睁开,似乎借此费劲巴拉地把身体里的那股邪火压了下去:“我劝你最好立马说点什么转移我的注意力,否则我觉得我们今晚没办法再进行任何有意义的对话。”

    何缈倒也不怕他的威胁,她今晚跑出来,就是抱着义无反顾的献身精神的。只是她也没想到,好像没费多大的劲儿,就把陈斜拐进了酒店。

    她拉住陈斜的一只手,把自己的五指扣了上去,然后仰着脖子叫了他一声:“陈斜。”

    “说。”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得为他俩现在的情况求个明明白白的答案,盖个实实在在的戳儿,于是问:“我们现在算是和好了吗?”

    陈斜简直是反讽高手:“你要是觉得没和好,咱俩今晚当个一夜炮友,明天桥归桥路归路我也不拦你。”

    何缈听明白了,狂摇头,笑得眼都弯了起来,扬起脖子就往陈斜嘴上来了个三连啄:“那不要,我要当天天炮友。”

    她这话基本就是在点火,陈斜搂着她腰的手狠狠往下一勾,人侧身一翻,直接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下。他抬手撩起她睡衣的一角,指尖在她腰上轻轻划了道弧,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你那膜今晚是不准备留了?”

    何缈在他唇上又啄了三下,都这种情况下了,还能一本正经的,丝毫不回应他的撩闲:“本来我还想着要慢慢来,怕你觉得我逼你太紧了,但是我实在是没忍住。我问你哈,你这么快就答应跟我好,会不会觉得不甘心?”

    陈斜箍着她的腰,问:“为什么没忍住?”

    何缈实话实说:“我知道你大学是在公大上的了。”

    关于微博小号的事儿,她想了想,决定不说,本来这也是陶听言通过非正规手段获取的信息,再就是陈斜骨子里属于男人的自尊心长了有参天大树那么高,说出来这俩人八成得互嘴,为了世界和平,她还是把这个意外收获的小秘密藏在心里兜好了。

    她继续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北京,我要是知道你来北京上大学了,一定早就去找你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如果……”

    她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因为她看见陈斜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变了,黯了几分,也凉了几分:“所以你这些天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地追人,是出于什么心思?感动?惭愧?”

    何缈一听他这么说,又慌又急,生怕他误会,马上抱紧他脖子:“不是的陈斜,我是感动,也很惭愧,但是想要找回你,是我还在北京就确定的事情,我回来就是想要继续和你在一起。如果那天我们没有在医院意外遇见,我也会去找你的。”

    似乎担心自己的话不够有信服力,她还施以行为诱惑,直起脖子去含陈斜的喉结:“你不能不信我,我可是为了你放弃了B大的保研名额。”

    陈斜喉结上下滚动,身子压低了些,眼梢微挑:“这么伟大?”

    何缈:“彼此彼此。”

    她一说完,陈斜整个人压了下来,嘴唇还差一点就要覆上她的时候,她突然用手抵住了他的肩膀:“你等等,你上公大这件事儿,不准备再和我说说嘛?”

    他维持着这个与她相差毫厘的距离,声音喑哑:“说什么?说我就是为了离你近点,说我就是怕你跟别人跑了?”

    “那我要是真跟别人跑了呢?”

    “抓回来。”他原本钳住她腰的手又加紧了几分力道,这一回也不管她还要不要说话了,脖颈一低,薄唇直直地堵了上来,一个深重的碾磨,把何缈的嘴唇都碾变了形,然后稍稍退开一些,继而低声道,“像这样,霸王硬上弓。”

    陈斜刚开始依旧吻得很强势,像是想要借此把她拆吞入腹一样。后来慢慢变得温柔,像是在细细舔舐一颗香甜的糖果。

    尽管力道缓了下来,但是呼吸却更重了。

    这个过程中,何缈感觉自己呼吸的氧气在不停地被掠夺,喉间偶尔会不受控地发出咕哝声。

    在亲吻的间隙,何缈断断续续地回应了他一句话:“陈斜,我愿意的,所以你这不叫霸王硬上弓。”

    这话说得是真挺实在。

    没多久,半小时过去了。

    “霸王硬上弓”这五个字里,陈斜也就只做到了其中的第三个字。

    他是该摸的地方摸了,该揉的地方揉了。两人方方面面都进入了状态,酒店床头摆放着的小雨伞也好生就位着。

    这个关口,他突然停了。

    何缈不解地睁开眼,陈斜把她被推到脖子上的睡衣拉了下来,俯身又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今天先放过你。”

    都箭在弦上了,还能收回去?

    何缈挺诧异:“为什么?”

    陈斜笑了声,一边起身:“没做准备,容易弄疼你。”

    何缈拉住他,视线落在某个位置,意思很明显。

    陈斜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我去冲个澡。”

    说着就要走。

    何缈又一把将他拽住,有点不好意思地伸出自己的手:“我可以帮你。”

    第112章 给吃软饭么?……

    何缈从小到大就没干过这样的体力活儿。

    手太酸了。

    简直跟插了两亩地的秧和拔了两百斤的萝卜有的一拼。

    她中途有两次企图放弃, 都被陈斜摁着手腕,连哄带亲、半诱骗半强制地继续,最后那粘糊糊的东西出来的时候, 陈斜奖赏似的搂着她亲了好一会儿。

    她沾了东西的双手摊在半空中,抬起不是, 垂下也不是。

    最后陈斜往床沿一坐, 把她带到自己腿上坐下, 拉过她的手腕,一根一根给她擦手指。

    说要帮忙的是她, 最后有点气呼呼的也是她。

    陈斜还挺想笑, 亲了亲她红得要滴血的耳根。

    等他帮她把手指擦完, 何缈转身,脑袋往他怀里一拱,藏着脸不想见人了。

    大概是还挺餍足,陈斜一改寻常画风,揉了揉她的头发, 带着笑意低声说:“辛苦了。”

    后来两人又洗了个简单的漱,一起钻进了被窝。

    为了确保自己的双手明天不罢工,何缈再也不敢主动挑逗陈斜了, 可谓是老老实实。陈斜见她一副时刻如临大敌的模样, 也尽可能地凭借自身的意志克制住下半身的蠢蠢欲动。

    他们窝在一起,说了许多话。

    何缈讲她在离开淮西后的那两所高中遇见的人和事。说她为了适应新的教材熬夜自学的痛苦;说他们学校有学生被发现早恋后, 懒得跟学校扯皮,打了个退学申请,就跟早恋对象一起出国留学去了;还说她上大学期间参加的各种社团活动、做过的有意思的兼职、跟导师一起参与的项目;她还说到了莫闻北,说刚去北京那会儿,是他帮助自己摆脱了那些捆缚在身上多年的枷锁……

    她说了很多很多, 大事儿小事儿,粗糙的细节的,好笑的无聊的……想到什么说什么,但是有意地略过了一些初去北京那一年所经历的来自身心的煎熬与难耐。

    陈斜也跟她说了不少。

    和何缈的娓娓道来不一样。

    他每一句话都欠得不行。

    说在她离开后,他再度成了淮西一中被人天天惦记着的香饽饽,那些女生们如何如何对他穷追不舍,他又是如何如何守身如玉;又说他成绩一次次赛高,是老师们每天放在嘴上夸着炫着的宠儿;再后来上了大学,他又开始吹自己训练有多帅、执行任务有多酷……还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次他被同性男生表白的经历。

    何缈就没见过他这么能装逼的。

    字里行间就只表达了一个意思:你看老子多牛逼!

    当然,这逼货还特老奸巨猾地从侧面表达了一个意思。

    ——你看,我自始至终只喜欢你一个。

    所以,作为当年那个无情无义、一走了之的施害方,何缈只能低眉顺眼地应和着:斜哥真帅,斜哥好酷,斜哥你好受欢迎哦。

    陈斜向来爱听好话,被她谄媚恭顺的话哄得通体舒畅。末了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抬手摁着她的后脑勺跟自己接吻。

    没亲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是陈爷爷。

    老爷子问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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