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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缈抓着其中的重点：“你说谁疯完了？

    她刚要开口, 那头的刀哥突然顿了顿，然后恍然大悟似的开口：“操！你他妈是陈斜的人？！”

    老人家龇着牙，笑得眼都眯了起来。

    何缈给老人家看了眼照片，老人家满意得不行：“快，快发给小岛看看。”

    丁点大的一个院子，哪哪儿信号都没差，何缈就是为了避开老人。她走到一边的丝瓜藤下，找到刀哥的微信框，开始给他发消息。

    何缈眉目不动地等着最后那张照片发完，直到照片显示百分百发送完毕，她才滑动屏幕接听。

    第92章 你可真是护夫心切。

    其中有他威逼人当面手.淫的，有他摁着人的脑袋逼迫人吃垃圾箱里残羹冷炙的，有他收保护费的，有他打群架的……各种各样的霸凌场景，不一而足。

    刀哥这种人微信好友一般不会少，加人也很随意，问过之后转眼就忘，并不当回事。何缈之所以不回，也是怕打草惊蛇，当初加上他，仅仅是为了现在做准备。

    “嗯。”何缈从小包包里拿出手机，“这不是放假吗？我到处走着玩儿，正好就到您这儿了。您有段时间没见到徐岛了吧？咱俩拍张照，我给他发过去，也让他看看您。”

    何缈连开口说个“嗯”的机会都没有，刀哥一句接一句, 炮语连珠地吼着：“你们都他妈是疯子吗？他疯完了你疯！没玩没了了还！你到底想怎样啊？我告诉你，我外婆要是出个什么岔子，我管你他妈的坐不坐牢, 我真能宰了你信不信？！”

    “你他妈哪儿来的贱人？！”一声暴躁的怒吼响彻耳际, 自带免提声效。

    何缈发到第二个的时候，刀哥就回了条消息过来：“你谁？”

    何缈打开摄像头，调成后置，朝向老人家的方向：“你外婆挺好的。”只让刀哥确认了一眼他外婆无恙，何缈就把摄像头调回前置，她神色平静地看着镜头里刀哥因暴怒而涨得通红的大脸, “我发这些给你就一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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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七条视频发送成功后，何缈抬头看了眼不远处在拌鸡食的老人，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点开刚才那张和老人的合照，发了过去。

    何缈没回，刀哥直接拨过来一个语音电话。何缈不接，淡定地等着视频一一发完。

    “你他妈有病？！”大概是最后那张照片直踩刀哥雷区，那些个人霸凌视频被他暂时忽略, 愤怒点集中在一个上头, “你跑我老家去了？你去干什么？你要对我外婆做什么？老子警告你别他妈给我乱来, 不然我弄死你！”

    “这些视频我都备了份。”何缈的语气无波无澜，就着她的表情听她的声音，仿佛在听某个修无情道的仙客下达大杀四方的口谕，“先把底儿撂在这儿，我这筹码很低劣，但或许有点用。前提是，你不怕你外婆知道的话。”

    何缈没回。

    她是在陈斜的手机上翻到的刀哥电话，之后试着用手机号添加微信的方式发出了好友申请，没想到对方一下就通过了，当时还给她发了个问号。

    “我说你们都是疯子！”刀哥在那头切了个摄像头，“你他妈给我看看我外婆, 你把她怎么了？”

    “诶。”何缈站了起来，“我挑个信号好点儿的地方，发起来快。”

    接着她又发过去了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视频。

    “小事儿，一会儿我教您。”何缈切换到前置摄像头，“奶奶，您笑一下，看这儿。”

    都是她拍到的刀哥带头恃强凌弱的场景。

    她第一个发过去的不是和老人的合照，而是之前问杨天帆要来的那个视频，视频里是刀哥一行人群起而攻陈斜的画面。

    “那敢情好。”老人看她拿出手机打开拍照模式，还挺激动的，“小岛也给我买了个这样的手机。人老了，木得很，不会使，这小子给我买了也不好好教教，我自己瞎捣鼓也捣鼓不过来，还用着按键机呢。”

    她心里过意不去，但又打心底觉得，这事儿就该这么做。

    “拍照？”

    “咔嚓”一声，照片定格。

    “哎哟我天，我都老成这样了啊。”

    “我见过你！”刀哥说，“我想起来了！那次在巷子里，那个尖叫的女的就是你！是你对不对？”

    刀哥疯狂地给她打着电话, 一个接一个。

    “奶奶。”她开口，“咱俩合张照吧。”

    可能是才确定了自己外婆没事，刀哥暂时停止了他的咆哮，只是盯着何缈的眼神如刀子似的，一脸咬牙切齿。

    问完她又想起, 刀哥指的应该是陈斜之前把他揍进医院的那件事儿。

    肉眼可见刀哥的眼神紧了紧。

    何缈又往院墙的方向挪了几步。

    何缈被老人家不经修饰的发言逗笑了：“我点了啊。”

    她加了刀哥有一段时间了。

    听着刀哥近似兽吼的咆哮，何缈心说, 自己这段时间没白观察白感受, 看来这痛点是抓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