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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啊,仙人?”陶听言用胳膊轻轻撞了撞她。

    何缈被撞得凡体归位:“你说什么?”

    陶听言纳闷道:“你刚看哪儿呢?斜视了啊。”她指着第一的位置,“你名字在这儿呢,这儿!”

    何缈:“我知道。”

    陶听言:“不是我说,我必须点拨点拨你,你得表达一下作为一具血肉之躯的快乐啊,不然之后有你拉仇结恨的。”

    不用之后,何缈的反应现在就很拉仇结恨,那副非淡泊无以致远的模样始终如一,陶听言刚想再点拨点拨,只见她的手指在分班表的最后一个名字上轻点了一下:“他也在这个班。”

    “谁?”

    “就上次我和你提到的那个。”

    陶听言金鱼记忆,没想起来:“你提到的哪个啊?”

    何缈给出关键词:“潘安再世,卫玠重生。”

    陶听言眼珠子提溜一瞪,一声“卧槽”把周围人的目光瞬间都炸了过来。

    24班的教室里已经坐了大半的人了,一个中年女人坐在讲台上,估摸是他们的班主任,此刻她正被一群学生围绕着套近乎。

    何缈一走进,那中年女人从人缝里瞧见了她,朝她招招手,说道:“先过来签下名。”

    何缈走过去,人群给她匀出条缝。

    她礼貌地问了句老师好。

    中年女人点点头,把签到表递给她,微笑说:“在你名字的后边签一个名儿就行。”

    她的名字太好找了,就在第一个,何缈刚落笔一个“何”字,中年女人蓦地开口:“何缈?”

    这个名字头顶市中考状元的光环,可谓是响当当。

    周围同学的目光瞬间包裹住了她。

    何缈低头把剩下的“缈”字写完,中年女人说:“我姓章,你们班主任。”

    何缈说:“章老师好。”

    “先下去找个位置坐着吧。”

    何缈“嗯”了声,在下面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然后从书包里抽了本闲书出来打发时间。

    此刻班上闹哄哄的,有初相逢,也有旧相识,都在交头接耳侃大山。

    何缈闲书刚翻了几页,一个男生走了过来,看着她身旁的空位问道:“同学,我可以坐这儿吗?”

    何缈看了眼空位,说:“可以。”

    男生把书包往桌上一搁,坐下就说:“我叫周枭,以前是关河区二中的,很高兴认识你!何缈!”

    何缈被他最后那慷慨激昂的“何缈”二字惊得一愣,只听他又继续道:“今年中考题目难出翔了都,整个淮西市中考总分过700的人只有十九个,分数还咬得死死的,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以后在学习上,多多指教了!”

    “……”

    何缈还怪不好意思的:“没有多厉害,以后互相学习。”

    她话音一落,一道沉闷又猛烈的篮球落地声忽然响起,她视线刚循过去,就见坐在门边的一男生捂着鼻子站起来,很是奓毛地说:“打球出去打啊,都进教室了耍什么帅啊?!”

    何缈先是看见了陈斜。

    被说耍帅的男生就是上午和陈斜走一块儿的那个。

    那男生瞥了说他的那人一眼,接住球,停顿了一秒,单手在原地拍了两下,动作看着轻巧,球弹起的力道却极猛,登时一阵土雾扑腾,旁边人灰头盖脸。

    那人恼了:“你干什么?有病啊?!”

    男生手肘搭上陈斜的肩:“这说的什么话,当然是请他吃土啊,是不是斜哥?”

    陈斜拂了他的手:“滚一边儿去,这你同学还是我同学啊,一来就给我人际关系搞破坏。”

    “这搞哪门子破坏?给你立威呢。”

    “敢情我是来这儿当官还是当皇帝啊?”

    陈斜冲吃土同志点了个头:“不好意思啊兄弟,这人刚吃屎了,嘴巴臭,你别介意。”

    那人看他俩一脸痞赖模样,悻悻地怒瞪几眼,闷着气不敢计较了。

    陈斜劈手从孙斯尧手里拿过球:“走你的吧。”

    孙斯尧看着他的左胳膊:“真没事?”

    “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

    “我看游彷那一下真挺狠的,你是没看到你五官都皱成啥样了。”

    陈斜握了下左肩关节:“很丑么?”

    孙斯尧懵逼两秒:“什么?”

    “五官皱起来很丑么?”

    孙斯尧又是反应了两秒,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什么尿性,气笑了都:“操.你妈啊陈斜!”

    陈斜就近找了离自己最近的教室空位坐下,孙斯尧站在附近给他做了个在耳边打电话的手势:“我就在隔壁呢,有事就喊,哥们儿随叫随到。”

    陈斜:“赶紧滚!”

    孙斯尧一滚,陈斜原本松快的眉宇又是一皱,他活络了一下左肩,感受着那点似有若无的痛感,这时坐在前排的女生忽然回过头。

    陈斜的鼻尖被她的发尾轻扫了下,一丝极淡的发香飘忽而逝。

    他不无惊讶地笑了:“这么巧?”

    何缈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你胳膊怎么了?”

    刚才他们的对话,被她一句不落地听了个全乎。

    他“啧”了一声:“世界真小。”

    何缈又问:“你打篮球受伤了?”

    陈斜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刚打篮球了?”

    “我刚看到你了。”

    陈斜顿了顿,眼皮一挑:“看到我也不打招呼,好歹我们也算半个熟人了?”

    “你要不要去趟校医院看看?”

    “我家老爷子就是医生,去什么校医院。”陈斜眉间肉眼可见地多了几分不耐烦。

    也是。

    何缈说:“那你回去记得找陈爷爷看看。”

    陈斜睨着她,打量着,半晌道:“你关心得是不是有点多了?”

    何缈霎时哑然。

    陈斜进一步道:“同学,这样貌似有点不合适吧?”

    原本何缈以为他们也算得上半个熟人,毕竟还是共享过一份麻辣香锅的饭友,但他这一句“同学”,直接在“半个”的基础上又打了个折扣。

    算她多管闲事吧。

    何缈闭了嘴,转过头,周枭却一副看不惯的样子将脑袋一摆,冲向陈斜:“同学,你这么说话不大好吧,都是一个班的,何缈也是关心你,你要是胳膊真的受伤了,还是去下校医院看下比较好。”

    陈斜睨向他,语气算得上凌厉:“你谁啊?”

    周枭:“……”

    何缈转过头来,正好和陈斜的目光对上。

    她有点儿诧异。

    她和陈斜算不上熟,也就见过两面的交情。两次见面,她虽觉得陈斜这人不是个善茬,但也该客气客气,至少表面功夫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绝非像眼前这样匪气四射不好惹。

    她和陈斜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她先一步收回视线,转了回去。

    马尾再次甩出个小小的弧度,甩出一缕清浅的发香。

    她一旁的周枭嘀咕了句“神经病”,也转了回去,还特绅士地问了句何缈:“你没事吧?”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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