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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也是嘘（序），嘘（序）嘘（序）。”万万岁严肃的小脸上浮出两朵小红云，“我想要可爱一点。”

    “从前有只小熊，不，大熊，他觉得让别人看到他心里在想什么是件很丢脸的事情，所以他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把……”傅琛张了张嘴巴，尝试了好几次才别别扭扭地把那个字说出来，“爱说出来。”

    傅琛一愣，看着走过来的万万岁，她用小胖手指着最上面的捂嘴大熊上：“捂住嘴，代表要安静，代表嘘，也就是一本书的序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呢？傅琛感觉几个亿的项目策划都没有这个难。

    他其实本来就想要来的，只是缺一个理由而已。

    傅琛看了眼要抢他读课文机会的小孩，咬牙：“我会。”

    “长条太阳加油。”傅星辰悄悄给他爸打气。

    他指着第二只捂嘴熊：“那这个呢？”

    傅琛眼眸一沉，他傅琛是绝对不会把机会拱手让人的。

    她怕傅琛看不懂，还把小胖手合拢在自己的心口，然后咔地裂开。

    但，“序”这个字她不会写，所以就用图画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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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后面的傅星辰惊讶地看向傅琛。

    傅琛的目光落在画在第一页最上方的小熊身上，那只小手用一只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知道自己是人的傅琛抿起唇。

    “爸……”傅星辰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他听出来，傅琛说的就是他们的故事了。

    “我不是长条……”傅琛反驳到一半，感觉无力，算了，他还是认真想想这是什么意思吧，不然……他向旁边扫了一眼，果然那个很有大小姐派头的小朋友正紧紧盯着他，随时准备着取代他。

    “这是嘘（序）嘘（序）的内容，是请小家长们上课要保持安静的意思。”万万岁的小胖手，从小熊身上的红心滑向箭头指的破裂红心，“不然老师，也就是我的心会难过地裂开。”

    万万岁示意夏未满小朋友放下手，夏未满小朋友不服气但很乖，把小手放下。

    他身边的夏未满小朋友抬着小下颌，看着读不出来的傅琛，得意地慢慢举起小短手：“老师，他不会，我会，我来读。”

    叠词，可爱，三岁半的小孩喜欢。

    行，傅琛咬牙接受了这个解释，把手指向第三只捂嘴熊：“别告诉我，这也是序。”

    傅琛僵住，以前不觉得，现在越听越觉得……他冷笑的声音，和万岁点读机里的猪叫很像。

    就算你三岁半，序序序也有点过了吧？

    他的目光落在大熊斜下方，一只小一点的捂嘴熊上面，声音不觉放得温柔：“他的儿子是个听话的孩子，看到大熊他捂住了嘴巴，也学着他的样子捂住嘴巴。不过小熊不知道大熊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大熊为什么要捂住嘴巴，为什么从来不跟他说爱他。”

    傅琛皱起眉，想着万万岁让他来补习的目的是为了拉近他和傅星辰父子间的距离，所以他结合着他和傅星辰的亲身经历，来理解这只捂着嘴巴的小熊：

    这大概就是万岁想要告诉他的吧？他因为愚蠢的自尊心，用沉默一次次伤害了傅星辰幼小的心灵。

    傅琛再往下面看，看向第三只捂着嘴巴的小熊，这只小熊心口的位置有一颗红心，红心上延伸出一个箭头，箭头的尽头是个裂开的红心。

    他抬起头，看向用小肚子卡着课本的万万岁，眼里流露出感谢，他其实还没幼稚到听儿子说自己不行，就推掉重要的会议，来参加这个补习班。

    他没想到，他爸爸竟然也是有“爱”的，他说的小熊好像他啊，他说得真好，好得都要把他给说哭了。

    傅琛：……

    傅琛越说越顺，声音却一点点低下去：“小熊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问大熊，那些他很好奇，也很在意的问题，所以他只能自己伤心，自己心碎。”

    就在傅星辰父子各自感动的时候，万万岁摇了摇头：“虽然你讲的故事很好，但不是第一页的内容。”

    万岁老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与课堂不和谐的声音，站在坐着也比她高的傅琛面前，严肃开口：“傅琛小家长，你又呵。”

    他爸爸懂他，这比什么都重要。

    傅琛并没有悔改的意思，万岁老师注视了他一会，转身翻出了万爸给她改装的点读机，拿着点读笔，点到书里面画着的小猪，万爸的配音立刻响起来：“呵呵，呵呵，呵呵呵。”

    果然，这个补习班没有让他失望。

    这是万万岁从她的学霸姐姐那听来的，她姐说了，正式的课本第一课之前都会有个序。

    “你来读一下第一页吧。”万岁是个宽容的老师，立刻给傅琛小家长一个弥补他在课上猪叫的机会。

    “不要再学猪叫了。”万岁关掉点读机，认真地嘱咐喜欢冷笑的傅霸总，怕他不懂，还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你。是。人。”

    傅星辰在后面，紧紧抿着唇，为他家家长捏了一把汗。

    怎么读？

    傅琛拿起课本，目光放在一个字都没有全是画的第一页上：……

    嘘=序，傅琛从万岁老师这里学到了今天的第一课。

    所以，他读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