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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迦勒情不自禁地哼起那首《小星星》,在看不到阳光的日子里,他记忆中的男孩在窗台上,用灰尘画出琴键,用他唯一的手指敲击着那些虚假的琴键,唱着寂寞的童谣。

    小时候他们在孤儿院,要很努力很努力地抬起头,才能看到一点点星空。

    “自杀的人是没有办法进入天堂的,”江移玉不屑地笑了一声。

    纪清风用鼻尖蹭了下穆知澜,挑逗的意味相当明显,可穆知澜慢慢地抽回放在纪清风腰上的手,说了句:“清风,你有点挡着我看电视了。”

    纪清风又羞又臊,但他也没有真的脸皮厚到去霸王硬上弓。纪清风拿起饼干盒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穆知澜则佯装无事发生,盯着黑黢黢什么都没有播放的电视屏幕,好一会儿才敢偏过头去看纪清风的反应。

    米迦勒也扯出一个微笑回应他,两个人进入电梯,米迦勒按下了顶楼的楼层按钮。

    “你要干什么!你不是来救我的吗!”江移玉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他终于慌了神,“是拉斐尔让你问我要什么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快停下!快停下!”

    “你的身边总是站着一个亚洲男孩,你好像很不喜欢他,我记得每次你总是把他带到角落里打他一顿,再抢走他的糖,”江移玉突然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事情,“我当时还有些心疼那个亚洲男孩。”

    穆知澜没有多透露,而是伸手揽着纪清风的腰,“有啊,我的清风太爱我了可怎么办啊?”他一把把纪清风捞到怀里坐着,然后吸了一口纪清风脖颈间的清香。

    清风闷闷不乐的样子一定是生气了。

    而他坐在天台的边缘,继续唱着那首歌。

    “我要的东西,是你们亲手毁掉的。”

    可是这也没办法啊,穆知澜挠了挠头。可他又实在纠结这个问题,于是给哥哥江知秋发了消息:“哥,和你商量个事。”

    “顶楼有直升机接应我们,”米迦勒解释,“我会带你直接去拉斐尔那里。”

    “多大人了还吃手指,”纪清风笑话他,“有什么事烦心吗?”

    “他犯了错,不值得心疼,”米迦勒机械式的回答。

    哥醇那边的调查出来了,廖哥的警察朋友追查到了一位当时在附近摘椰子的小孩。小孩躲在树上看到了哥醇被枪杀的全过程,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家里人以为他中了邪,还专门请了巫婆来做法,直到小孩哭着闹着说人被杀了,家人才发觉事情不简单,带着孩子去了警察局。

    “需要等多久直升机才回来?”江移玉看了眼空旷的天台,他烦躁地询问米迦勒后续的行动安排。

    孩子交代了犯人的长相,说是太远了没怎么看清,只记得那个人的头发颜色是金色的。廖哥的朋友拿了色谱给孩子看,确认了具体颜色将色谱发送给廖哥。穆知澜拿过来一看,这就是那天在地下室里袭击自己和纪清风的男人的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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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知澜看着源源不断输送过来的信息,烦闷地揉了揉太阳穴。

    第54章

    他安排人去了暗网查,也都没能找到任何关于这个金发男人的信息。原本穆知澜以为这个人是受雇于江移玉,所以才会这么针对自己,但没想到他居然亲手杀了江移玉。

    江移玉完全没注意到米迦勒不太对劲的神色和表情,继续着自己的言论,“后来这个孩子怎么样了?”

    米迦勒停了下来,江移玉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求饶,刚松了口气。可没想到下一秒,米迦勒的手掌就贴到了江移玉的背部。

    “确实,”江移玉回忆起当初自己去孤儿院看望那些孩子的情形,“我听你父亲说,那个男孩经常偷女生的裙子穿,没想到年纪小的孩子也有这么变态的。”

    米迦勒没有回答他,浩瀚的星空下,那首《小星星》听起来更像是催命的符咒。

    “他吞了洗洁精和洗衣液,自杀了,”米迦勒推着江移玉到了电梯。

    纪清风差点想打人,穆知澜这什么意思?看不懂自己的暗示吗?

    他说到“变态”这个词的时候,米迦勒握住轮椅的手用了下力,指头发白。

    与此同时,江移玉被杀的消息也传到了穆知澜这边,根据现场幸存下来的医生和护士的证词,也证明了带头的杀手就是这个金发的男人。

    电梯到了指定楼层,响起“叮”地一声。米迦勒推着江移玉走出电梯,整个天台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抬头向上望去,郊外的星空格外的璀璨。

    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穆知澜咬着指头,纪清风从他旁边过,塞了个纪雪爱吃的手指饼干到他的嘴里,然后把穆知澜的指头给掏了出来。

    米迦勒的脸色白了又青,他走到江移玉的身后,推动轮椅,准备带他离开这个疗养院。

    看电视?

    “我是以天使的名字命名的,他怎么可以说你上不了天堂。”

    米迦勒推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和着他的旋律,直到走到天台的边缘。

    旁人遇到穆知澜脸皮这么厚的人肯定一把推开,但纪清风却偏偏放下了手里的饼干盒子,伸手搭在穆知澜的肩膀上,重复了穆知澜的话:“对啊,太爱你了可怎么办?”

    这样的话,在他的生命中,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对父亲说,对拉斐尔说,对自己也这么说。

    如果那样,我们岂不是连死后,都没有办法见面了。

    他伸手一推,江移玉从天台上坠落。惨叫声弥漫在冷寂的夜里,鲜血在柏油马路上开出了花。米迦勒还不知足,开枪扫射着江移玉的尸体,直到自己力竭。

    看你麻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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