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显山露水(1/3)

    转眼过了两个月,两个人相处来得更自然。汪宙弘也在这段时间里习惯了频繁的性爱,往往赵莱一个眼神或动作就让他心领神会,知道对方需要了。日历上的“中秋”近在咫尺时他才惊觉已经走下这么多日子了。

    临近节日赵莱的工作越发繁忙。到中秋这天,汪戌玉那边请吃饭,赵莱另有饭局,只能汪宙弘一个人去。

    临行前赵莱不忘给他一番嘱咐,该说的不能讲的。汪宙弘深知自身陷在死局,即使赵莱不说,他也不会在汪戌玉面前多话。只是汪宙弘不多嘴,汪戌玉可不一定。

    等他与汪戌玉饭后聊天时心头的疑惑才解开一二。

    原来赵莱真的有病。以往那捉摸不透的气性在汪宙弘看来完全是这人养成的,现在想来也存有精神上的问题。

    当认知里单纯用来骂对方的“疯子”真的被赋予病理意义,汪宙弘庆幸自己能保全小命,他又想到那晚赵莱掐他脖子的模样,不免后背发冷。

    “上一回吃饭后我就怀疑他复发了。”汪戌玉靠着沙发,撑着额头。“我这么些年和一个病鬼计较。”

    她的语气颇是无奈,汪宙弘很是惊讶,汪戌玉起先似乎不知道赵莱有病。

    “你不用讶异,我们名份上是母子但没有感情,不会特意关心对方的私事,只能讲是被法律以家庭形式捆绑为一起的经济共同体。如果没有这些资产而我需要下一代的继承早就和他分道扬镳了。其实我也有打算把剩下的股份转给你。”

    不容汪宙弘回拒,汪宙弘拉住他的手继续道:“放心,不会告诉他,那也等我百年后。虽然我身体有恙,可还能活得久。”

    “我不是这个意思。”汪宙弘摆头,他不想白白受这份恩惠。

    汪戌玉面露歉意,“我知道你不是顾及赵莱。我坦白当初送你到他那里不过是想给他添堵,赵莱一直和我不合,对你也不会有多好。就当是我的补偿,何况你又是我唯一的亲人。”

    说不怨是假的,可汪宙弘对面前的长辈又讲不出任何指责的话,也不想接受她给予的一切。想来想去竟无法回应。

    “你不用马上接受。我就想问问赵莱他对你如何?”

    这下更不好回答,汪宙弘顿了下给出相反的答案,“不咸不淡。”

    这几个字在他口中打转,原来讲谎话这般容易。

    “我还是希望你离开赵莱,毕竟他那样……挺辛苦的。你过去没多久机缘巧合下我从赵莱以前的医生那得知此事。这也是我放手的主要原因,赵莱有足够的能力,他是合格者,之前我那些手段多是为了考验他。虽然很遗憾他的情况,但我只能收手,避免给他精神上过多的干扰。同样我把你送过去这个决定也过于草率。”

    话谈到这里汪宙弘心如乱麻,他很想借着汪戌玉离开赵莱,可如果赵莱真的是病情复发以他的行事难保不做出什么。转了几个来回汪宙弘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也确实不想欠一身债。”

    “不是钱的问题,你就说真话。”

    “主要是赵莱情况挺稳定的,我这样过着不错。也就两年的事,不慌。”

    汪戌玉见他如此只能做罢,最后给出一张名信片。“这是那个医生的。赵莱的情感障碍高中时期初发。那次治疗后就没有后续,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以我对他的了解最可能是讳疾忌医。我想你用得上。”

    名信片接在手里格外沉重,汪宙弘感觉自己揣上个烫手山芋,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

    回来的半路上赵莱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喝得有些醉,不能一个人开车回去。汪宙弘没办法只能在附近公交站改乘去接人。

    这场饭局是赵莱为了新公司准备已久的,请来的好几个股东在娱乐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个外行需要交流的东西一顿饭的时间太短,更多的是不断灌入的酒水。一切都很顺利,不过有个小插曲。除了赵莱,一群上了年纪的男人里还参入一个小年轻,二十出头的模样,生得白净。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跟着这群人其中一位来的,身份不言而喻。

    这种情况赵莱司空见惯,不过这回有些意外。那个年轻人在一年多前还被他养着,转眼傍上新腿了。本来对于以前的露水他也记不住,只是那人是过往的情人里唯一一个被赵莱主动踹开的,毕竟很难有人能长期忍受赵莱不妥当的性行为,最后都求着离开。唯独眼前这个,赵莱没能让他出现让自己兴奋的恐惧反应,反而无意中制造了一个惯会享受的,对方不痛不痒的哼吟让他从一开始不信邪的挫败到最后只剩厌烦。

    显然那人也记着赵莱,一双眼看向他由惊讶转向柔和。赵莱直接无视对方,不值得为这么个玩意坏心情。

    到后半程酒水有些撑起肚皮,还没完全迷糊前赵莱叫了汪宙弘过来。

    等汪宙弘到达现场时,宴席散得没几个人了。赵莱的酒喝多后蓄积起尿意,有些人哪怕没有爱也会在欲望支配下违反自己的灵魂本格,爱意不过是性的调味品、药引子,一如火上浇油,锦上添花。对这类人,‘性爱’合在一起是个沉重的话题。如果人人都追求灵肉合一那世上不会有那么多一夜情。

    以前的赵莱,现在的汪宙弘便是这一类。因果循环,两个人反向发展。现在处在诡异的交叉点上。

    心境迥异的两人感觉上同了步,再等等汪宙弘控制不住酸软的腿根真的会一屁股把赵莱坐废。

    那肉根全身顶进,汪宙弘一哆嗦那蓄积的水浇了赵莱满头,丝丝温热似乎钻进顶部的小眼,撩拨起痒,刺激得赵莱腰部上抬,用龟头抵宫口将痒意压下。

    “嗯呐……”

    汪宙弘在刺激下到抽一口气,“给我轻点,不许乱动!”

    坐立位不适合孕期,汪宙弘扭动着臀部,让肉棍子将穴内每一处都照顾到位。不算激烈的晃动间他看着赵莱的手套,脑子里增加新的盘算,有些冒险。

    他只做赵莱的赌徒。

    一阵绞缩后,汪宙弘靠后瘫软在赵莱腿间,脱离中混合液大半滴落在横单上,一片狼藉。现在不是更换的时侯。一次排解不完他的情欲,雌穴充血肿胀得看不出原样,加重的肚皮使轻柔的操干比以往都有威力。

    往后的穴口已经好久未吃肉了。涂抹在伤口的药膏在今晚发挥了它另一重作用。

    不多时,消沉的病房内又响起“啪叽啪叽”的水声,不了解的人听去定会吓一跳,大晚上空荡的走廊怎么会有人穿着胶鞋来回踱步。汪宙弘丝毫不担心,尽头过去大半层都是空病房,就是内部的监控也被他屏蔽掉了。

    “用力……没吃饭啊你…”

    “对…就那……”

    “啊…呵……”

    后方没有孕胎的限制,过了初时的不适,快感加重,汪宙弘肆无忌惮,训狗一般命令赵莱,后穴来回套弄对方的性器。

    一只欠套的败狗。

    汪宙弘满足的同时心里感叹到。

    这些日子以来,他吃的最满意一餐,可惜是病房餐最后一顿,以后要改成家庭制了。

    余光一瞟,腿上那个刀眼提醒了他。被伤害后与其躲避,不如保持清醒的病态去争取。任何能从赵莱身上取悦他的,都必须拥有。一开始的愤怒,不甘,惊慌让汪宙弘拥有报复的快感,可惜时间一长赵莱就麻木了。

    不争气的东西!汪宙弘又暗骂一句。现在仅剩一副皮囊能满足他。

    也好。

    那样还能听话。

    心里又找补回来。

    想着想着整个人压了上去,纯粹肚皮对着肚皮,脸对脸,在视线模糊前停下。汪宙弘仔细观摩这张脸,每一寸都得沐浴在他的目光中。

    赵莱垂下眼,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笃定汪宙弘心思,又在心里重复喊叫‘我的’。五天前他闹着出院,把这人的手伤了。之前还后怕,现在看情形放下心来。

    汪宙弘是他亲手养成的病,戏剧化被反套不得出路。他认命了,可如何投降却成了道难题。赵莱喉头滚动,打算吹枕边风,还没开口,另一层肚皮里的小脚丫给他小腹一脚,正在抗议受到的压迫。

    动静还不小,汪宙弘起身捞起上衣,把凸起的肚子暴露在赵莱面前。还没足月,但份量不轻。赵莱第一次见此情形,荒谬感爬上心头:眼前男人肚子里的胎儿与他血脉相连。饶是早已知晓,亲眼目睹这一切还是带给他巨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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