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1/1)

    &&&&高在一米六五至一米七之间,右撇子,肢体力量比较……一般。”

    他思忖片刻,轻声道:“……是个女人。”

    “苟利也是这么分析的。”严峫吃着方便面说,“胡伟胜的同伙也是个女人。”

    市局会议室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墙上的挂钟时针悄无声息指向十一。

    江停脸色有些疲惫,向后靠进扶手椅里,深深吐了口气:“我们把案情从头梳理一下。”

    马翔喝了最后碗底儿的面汤,用案卷挡住半边脸,小声问韩小梅:“这人不是五零二晚上KTV里那个目击者么,啥时候成严队的私人顾问了,我只不过待在局里看监控几天没出外勤,怎么这世道就变天了呢?”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也来不及逃。”韩小梅摇着头唏嘘道,“你这种没对象的人就不要想去了解了。”

    马翔:“谁说我没对象?我有绫波丽,明日香,还有最可爱的初音女神……”

    “五月五号,即得知冯宇光死讯后,楚慈开始反复测试管制化学品如甲胺、邻氯苯甲醛、以及其他一些甲醇类溶液,以上所有化学品都与合成冰毒有关。这种毫无意义的实验持续到今天凌晨,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楚慈切断电源及监控,偷来门卡,潜入了管制化学品仓库。”

    江停话音止住,严峫插嘴道:“他可能是对化工厂这几种管制化学品的溶液密度起了疑心,想要亲自去查看储存罐?”

    “……不,不是溶液密度,”江停轻声说,“是剩余量。”

    马翔拆开第二碗红烧牛肉面,压低声音问:“你们说严哥脸上那恍然大悟的表情是真get了还是装出来的?”

    高盼青紧张道:“吃你的面去!”

    “有些管制化学溶液密度极大,如果偷放原料后再补充进相同体积的其他轻密度液体,或者是水,那么水的比重轻,漂浮在储存罐上方,位于底部的出料口就很难被人看出异常。同时,因为管制原料水溶性差,即便注入很多水,溶液本身的密度也几乎不会改变;就算变了,在实验检测中也会被人当做是操作误差。”

    江停吸了口气,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楚慈的操作非常精确,可以说精确到了标尺的地步。所以他觉得这个不是误差,开始怀疑有人利用在储存罐中注水的手段,偷窃管制化学原料。”

    严峫听得入了神,一口方便面卷在塑料叉上忘了吃:“不过学霸出于‘不关我的事,我只想毕业’或‘让老子毕业,其他都好说’的心态,一直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直到五月四号他被带来市局,知道了冯宇光的死讯……”

    “对。”江停说,“他隐约感觉冯宇光的死跟自己有关,因此有义务调查下去;或者纯粹是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不过学霸的想法确实很难揣测,人心幽微,没必要在这方面追根究底了。”

    严峫斜着眼睛瞅了江停一眼。

    江停:“怎么?”

    “没什么,”严峫哼了声,心说你这个学霸的想法也很难揣测好吗。

    “……”江停狐疑道:“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

    严峫拿起塑料叉唏哩呼噜,含混不清道:“值班员年博文被楚慈打晕,说明楚慈跟绑匪并不是同时进入仓库的,只是这两拨人在鬼鬼祟祟作案的途中恰巧碰到了一起——初步可以确定绑匪是化工企业内部人员,保管处有巨大作案嫌疑,目前已经全员扣住突审了。哎,你觉得那个丁当会不会就是刁勇的同伙?”

    江停淡淡道:“我希望是,这样能节省很多时间。但你不能逮着个女的就说人家有嫌疑,毕竟丁当并不算内部人员,丁家全家名下都没有红色凯美瑞,同时保管处还有七八名女性员工具备作案条件。”

    严峫拿着笔站在白板前,怀疑地扭头看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能看人家漂亮就觉得人家肯定无辜啊。”

    江停诧异道:“她漂亮吗?”

    “……”

    “我没怎么注意。”江停微微一笑:“你记住的还挺多的。”

    严峫:“………………”

    韩小梅捂着脸,害羞道:“我没眼看了。”

    “严哥你的鳗鱼饭到了!”门外有人探头叫道。

    江停在严峫“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的目光中款款起身,拿了鳗鱼饭进来,鲜美的香气登时勾得马翔直了眼,伸长脖子向那只诱人的黑木饭盒望去。

    江停打开盒盖看了眼,又看看马翔,似乎感觉颇有意思,便问:“你想尝尝?”

    马翔口水吸溜吸溜,摇着尾巴点头。

    江停指指严峫:“众生平等?”

    “哪儿能呢!”马翔虔诚道,“我们是芸芸众生,您是偶像大神,去他娘的平等!”

    这下所有人都变成了“快闭嘴吧我们没眼看了”的表情,只有马翔兴高采烈得到了一整块鳗鱼,美滋滋就着方便面吃了。

    “刁勇交代了吗?”江停慢条斯理地用鳗鱼酱汁拌饭,一边拌一边问。

    有个北京的化学高材生在建宁地界被毒贩绑架了,整个市局简直忙翻了天,只有江停看上去似乎不那么急,偏偏他才是发现了关键线索的人——严峫在紧迫中又感觉到一丝荒诞的哭笑不得,想象不出江停以前作为支队一把手,领导下属时又是怎样一种奇异的画风。

    “没有,咬死了什么都不说,逼急了就说大不了上刑场。”严峫苦笑道:“这些人可不是法盲,知道现在国家对贩毒判死刑越来越放松了,以前50克必死,现在公斤级起步;大律师们再闹一闹,哪天国家废除死刑了,我就建议所有的缉毒警都回家吃自己去,省得全家老小被毒贩当人肉靶子打着玩儿。”

    江停摘下口罩,吃着饭,对他笑了笑:

    “你要不是这么嘴炮,早就升上一把手了。”

    他在严峫面前很少有这种单纯而温柔的神态——伪装时不算。

    严峫微微一呆。

    “口供很重要。”紧接着江停继续低头吃饭,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阿综跟几个马仔知道毒品来源渠道,刁勇直接跟制毒团伙有联系,两方面的急审都不能落下。楚慈已经失踪近20个小时了,时间越拖,越凶多吉少。”

    所有线索都几乎逼近了死路:范四被灭口,胡伟胜被灭口,扫毒行动泄露,根本没抓住多少毒品实据;就算现在所有视侦都在彻夜侦查三春花事KTV的监控录像,但从浩如烟海的监控中找到蛛丝马迹,需要很多很多的人力和时间。

    楚慈等不起。

    这个被绑的年轻人,如果现在还没死,那也只是因为他出众的专业能力被毒贩看中了。万一他激怒毒贩,就随时随地都有送命的风险。

    “我明白。”严峫抽了张纸巾抹嘴,掩饰什么情绪似的咳了声,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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