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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奏时有一股冲破桎梏的疯狂,  也许他自己都不曾发现,  这一切体现在他的速度与节奏中。

    那股弹奏时的随心所欲与百折不挠的坚定,他绝对不会认错。

    谢深已经认出,越寒就是乐晨星娱典礼上弹奏《钟》的人,  那个真正的演奏者。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  谢深已经能够流畅弹下《钟》,手法节奏在国内称得上个中翘楚,  可徐最在最初便发觉出他的问题。

    他无法同时保持弹奏时的速度和颗粒型。

    谢深的血液凝固,  僵滞到表演结束都不曾发觉,直至他的耳畔传来越寒温和的语调。

    “我的演奏完毕。”

    依旧彬彬有礼,  依旧温和丛生,看那张清隽的脸依旧含着尊敬与笑意。

    谢深觉得讥讽极了。

    上一次在音乐馆内,  越寒嘲讽他弹不出《钟》,也是用着这样的神情。

    可上一次他不知晓典礼上的演奏者是越寒,越寒却至始至终知晓他偷走了自己的名誉,  而越寒不动声色、不张不扬,  像是在暗处看他笑话一般藏着这个秘密。

    现在他知道知晓越寒是那个人,  他开始不断猜想,当时越寒到底是以什么心态开口的?

    一定是鄙视极了。

    雷鸣爆喝般的掌声就此炸开,欢呼声尖叫声似是浪潮此起彼伏涌来。

    越寒面对观众席微微一笑,回到c区。

    徐星辙面如土色,越寒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钢琴的?

    不。人家不仅会钢琴,还会古筝,还都到达巅峰造极水平。

    这一年雪藏时间,越寒是在身上装了外挂?

    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一年时间内精通两项乐器?!

    这一次,全评委打分十分。

    越寒成功获得《明星音乐赛》节目冠军,越寒静静地看着评委席的谢深,等待谢深的道歉。

    谢深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两边嘴角下压,胸口不断起伏,显然处于盛怒边缘。

    李鹰状似遗憾:“唉~我还以为越寒是在说大话呢,没想到人家是有真材实料的。还真是老了,有眼无珠咯~”

    谢深握紧拳头。

    李鹰又隔着多个评委和范薇扯着嗓子聊天:“范薇啊,越寒这孩子前途无量啊,刚演奏完古筝手还没缓过来呢,又能进行节奏极快的钢琴曲。真是个人才!”

    范薇无奈一笑:“我也没想到小越藏得这么深,我还以为他不会弹钢琴。先前他还和我说,他钢琴弹得很差,所以才不继续学下去。”

    “啊?这算差吗?我不懂钢琴这个领域,我也听不明白啊!”李鹰夸张地捂住唇,他笑嘻嘻地看着谢深,“谢深啊你懂钢琴,你是钢琴高手,要不你给我这个老头子说说?”

    谢深脸色黑气冲天,看得李鹰哈哈直笑。

    耻辱,耻辱极了。

    谢深这辈子都没陷入过这般窘境,好像自己的脸皮被人徒手一寸寸撕下,又反复踩在脚底上拧。

    嘲笑的、奚落的、看热闹的。

    现在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优雅钢琴家,而是动物园里谁都可以取乐玩弄的野猴。

    节目的发展超出预期,第一名的获奖者竟是无人看好的越寒,越寒还与评委谢深进行约定。

    现在越寒达到要求,谢深也应当履行承诺。

    这又是节目组的一大看点。

    舞台上,谢深与李延并排而战,谢深浑身阴气森森,恨不得吃人。

    他咬着牙吐出:“对不起。”

    这话太没诚意了,越寒提醒:“和谁说的?”

    谢深深呼吸一口气:“你助理,还有民乐。”

    越寒:“我的助理有名字,他叫陈昭。”

    谢深忍无可忍:“陈昭,民乐,对不起。行了?”

    谁都能看出谢深现在情绪很不对劲,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搭话的好。

    可偏偏越寒接话,道:“行了。李延了。”

    谢深都道歉了,李延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跟着道歉。

    谢深可以耍脾气,因为谢深有资本。可李延不行,他必须诚恳道歉:“民族乐团的前辈们,对不起,我并不是看不起你们,这是一场误会。还有陈……陈昭?对不起。”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陈昭说对不起。

    关键是,陈昭到底是谁啊?!

    越寒这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今天的《明星音乐赛》没白来。

    在颁发奖杯前,主持人对他们进行一一采访。第一个受到采访的人就是越寒。

    主持人:“越寒你竟会弹古筝和钢琴?还都弹得这么好,可为什么一直没有展露出来呢?”

    越寒力行少说少错原则:“因为没机会。”

    “许多人都说,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乐器不外如是。请问越寒你对这句话有什么看法呢?”主持人道。

    “不,人没有,乐器更没有。”越寒的语调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只有轻看自己的人,才会被别人看不起。”

    李鹰疯狂鼓掌,嘶声力竭吼道:“好!说得好!”

    “说得太好了!!”

    导演组目瞪口呆,导演组都将李鹰的麦克风关了,怎么声音还是这么响亮。

    最起码前三排观众席的观众,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主持人见徐星辙往角落躲,忙将话题抛给了他,“徐星辙选手,看到您队友夺冠,您有什么想法?”

    徐星辙露出大方一笑:“我很高兴。”个屁啊。

    他都快抑郁了。

    “林菀选手,请问您是认为自己技不如人才选择退赛的吗?”

    “不是。”林菀冷漠道,“我知晓我比不过越寒,就算知道我不会赢,我也不会退缩。”

    “我弃权的原因是——不公平。”林菀一字一顿,“在场上只有越寒配得到第一,可他遭遇不公平对待。我要还他一个公平,哪怕是以弃权的方式。”

    林菀公开质疑评委组,但评委组没多大感觉,谢深都已经当众道歉,没有什么比这还要丢人的了。

    越寒看了看林菀,林菀恰好也在看她,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清冷如湖的眸子泛起许些狂热。

    马上就到达紧张刺-激的颁奖环节,徐星辙心里依旧不舒坦:“你钢琴和古筝弹得那么好,你干嘛藏着掖着,传家宝啊?”

    越寒:“啊,这……”

    这该怎么解释呢?

    徐星辙又气愤:“原以为我要带你躺赢,结果我才是被带躺的那个。”

    越寒笑了笑,林菀的话语依旧盘旋在耳,有一股异样的力量钻进他的身体,仿佛此刻他无坚不摧,无所畏惧。

    徐星辙又嘀咕碎碎念了俩句,越寒刚想回话,场上响起主持人兴奋的话语:“接下来让我们欢迎颁奖人,也是乐晨星娱史上最年轻的老板,他就是——徐最!”

    十秒前建立起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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