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荀医生什么都知道(1/2)
3 荀医生什么都知道
计萌的左腿经常疼,要是以往的伤痛她也不在意,只是以后要残废了就没法开车了,这才上心。
她抓起荀音的车钥匙,还是个SUV!十分不喜欢这种盲区大的车。
好不容易到医院赶紧把车扔进地库,自己已经比预定迟到40分钟了。
医生,对不起。
一个年长的医生对着那些黑胶片给她讲,没事,我看了你的检查报告,要按时服药,你这个运动损伤有点严重,像什么自行车,登山这种活动要少参加,明白吗?再严重一些,就得做手术了。
计萌还真不想做手术,只好乖乖的点头听着。平时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医生也看出来了,一问三不知。
你还要找荀音医生吧?
计萌猛然抬头,跟自己被监控了似的,啊啊?是。
他跟我打招呼了,这时候大概在手术,晚上8点才能结束。
接过医生递来的单据,道了谢。
晚8点,现在才4点,还得上大夜班呢!计萌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不到他还拿不到车钥匙。
一路顺着上次的记忆找到9楼,到护士站打听荀音的办公室。
荀医生在做手术呢!办公室也没人,你在旁边的椅子上等会儿吧。小护士的声音细细的,提到了荀音,大家都有点异样的眼光。
计萌道了谢就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发呆,听着她们议论。荀音是个奇葩吗?有人找都得被人议论。
找荀医生的就是那个人?
长得有点妖啊。
荀医生喜欢这个类型的?
要是这个类型,我们怎么努力也达不到啊。
几个小护士在一旁议论,声音偶尔能被计萌听到。
哎,你们荀音医生心心念念的人叫小枫,真想给你们散布他的秘密。她低头看了看时间还早,起身出去,缓解一下烟瘾。可又想捉弄一下这几个小护士,几位小姐姐,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小枫的?
小枫?没听过。护士们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计萌笑了笑,转身出去抽烟,给护士们埋下了另一颗怀疑的种子。
找来找去,找了一个背风的墙根,点了一支烟,左手抱着右臂,看着来往的人群,行色匆匆,兴高采烈,都有。如果非要猜一猜,兴高采烈的是产科出来的吧。
当年自己在医院送走父亲,没什么表情,哭都没哭。救护车络绎不绝的,看来这世上时刻都有人出生和去世。差不多了,不知不觉的抽了5根了,赶紧回了9楼。再抽下去,嗓子要哑了。
刚一出电梯门,就看见浩浩荡荡的队伍从专用电梯出来,领头的是荀音,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不咸不淡的给旁边的人讲解着什么,看样子是一些实习医师,他们有好多问题,看得出荀音已经有些累了,眉心皱着,但回答专业问题还是简练切中要害。
计萌突然牵起嘴角,这男人穿上衣服认真工作,脱了衣服一副色胚流氓的样子,真想让大家知道,毁了他这个高冷禁欲男神的形象。
你们把录像再看上两遍,还有问题再来问。有些问题你们讨论一下可以出答案。荀音叹了口气,这帮实习医师只知道问,思考的少。
这些人停住脚步,灰溜溜的。
荀医生,有人等您。一个护士见空档赶紧插了句话,随后低头不敢再说话。
只见荀音往回走,走到这个发呆的女人面前。腿伤看了?声音比刚才柔和好几倍。
嗯。你车我给你放B1的C44了。计萌有些尴尬,本想大大咧咧的嘲讽他,但还是把车钥匙规矩地放在他的手心里。我的呢?
跟我来。荀音不顾其他人的眼神,迈开大长腿带着她往办公室走过去,一点异样都没有。你的腿不用做手术吧?
计萌跟不上他,小跑了两步,腿疼又让她一瘸一拐的,不用,医生跟我说,先保守治疗。又往前走了两步,撞上了荀音的后背。腿又疼了,让她吃痛的闷哼了一下。
跟不上就提醒我慢点。
是他不耐烦的声音。也没敢抬头看,背后的议论声根本听不清,您腿太长。
荀音白了她一眼,转身继续走,只是步幅小了,也比刚才慢了,计萌倒是能跟上了,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的错觉。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荀医生的衬衫上隐约有口红的痕迹,还开了一辆跑车来上班。
啊?荀医生有女朋友了?还是被包养了?
我去,你长点脑子!
没啊?他朋友那次不是问他是不是弯的吗?
这你都听到了?
几个医生护士看着荀音和计萌走远了,赶紧背后八卦几句。当面没人敢八卦荀音,毕竟连学术问题都不敢多问一句。
荀音打开办公室的门,给她倒了杯水,计萌一点都不客气,拉了把椅子往椅背上一靠嘶。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荀音打开抽屉的手僵住了。
计萌瘪了瘪嘴,赶紧挺直腰背,还不是您醉了跟我找小枫?害我磕伤了腰。
小枫,这名字一出,荀音的眼神有些闪躲,还是提起车钥匙往计萌的方向走。我看下。
计萌条件反射的攥住衣领,瞪大了眼睛,看什么?腿伤还是腰伤?这破烂身体也是,浑身都是伤。
你哪儿我没看过?荀音有些不耐烦,不带半点感情的按下她的脖颈,掀开她的衬衫,就像是检查一具骷髅模型,不止腰上有块淤青,肩胛骨附近也有。手指不自觉地轻抚着突出的脊骨,每抚过一寸她就不自主的颤抖。后背上摔了几块淤青,对不起。
计萌低着头捂着嘴,听到他的道歉倒红了脸,故作镇定赶快拉下衬衫,没事!荀大医生,2星期前我还出了场车祸呢。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那我先上班去了。要不是她腿伤了,估计此时就蹦蹦跳跳的掩饰自己的尴尬了。
荀音伸手去拉她,没拉住,谢谢你帮我洗的衬衫。
计萌转过身,突然捂嘴笑了笑,不用谢。行嘞,您忙去吧,我上班都迟到了。没再说话,开了门直奔地库。
还是自己的车开起来舒服,她走的路是晚高峰的相反方向。很快就到了店里,说实在的,这每天两点一线,家里,店里。过的无趣,脑袋里总是闪过荀音的眉眼,还从来没有过这种低级错误,赚钱最要紧,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荀音这个男人,以后不用见了,也见不着了,不是一路人,那么高冷还是个学霸,自己是个酒吧老板,怎么说也配不上人家。不是计萌不努力学习,大学也是学霸,只是这毕业以后没干专业对口的工作,越走越偏,后来也认命了。
人,不用几年,几个月就能认命,都是跪倒在钱的淫威之下。
要真的有个荀音这样的男朋友,还不得无聊死,张嘴闭嘴都是专业知识。她现在张口就是酒的产区和年份,偶尔在酒窖里呆着,要是找她分辨酒的好坏倒是挺在行,最喜欢的工作是盘点仓库酒窖和存酒,跟人打交道的活儿都留给时唯。这家店严格意义上讲,是时唯的店,只是她每年投的钱越来越多,时唯就叫她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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