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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的目光在赵和泽和何嫚娘脸上划过,最终落到谢吉祥染着醉人胭脂色的面容上。
谢吉祥见她如此高兴,也跟着松了松心神,每日忙完了皋陶司的差事,便回家给她帮忙。
想到前日收到的谢辰星的家书,谢吉祥也笑了:“能的,有瑞哥哥送信,肯定能收到。”
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几乎都要在这一瞬爆发出来。
他做什么,是否有野心,想必天宝帝一早就知道。
“父皇,您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了,我不仅能替您寻回二皇弟,还能替您医治好顽疾,何乐而不为呢?”
李灿叹息道:“父皇,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这么多年您对我的关照,我都看在眼中,您放心,只要我得偿所愿,二皇弟跟父皇一定会团聚。”
天宝二十三年的八月是个早秋。
“好,奶娘学会了大少爷爱吃的小炒牛肉,到时候一定要露一手。”
“父皇,您还是好好养病吧,您放心,您需要的药,儿子一定会源源不断送入宫中,保证让您能安享晚年,”李灿说,“那药吃了是否得用?”
谢吉祥跟何嫚娘往桌上摆菜品,一边抬头看天际的银月。
茶杯在地毯上咕噜噜转了一圈,洒出一片氤氲的水花。
谢吉祥顿了顿,对何嫚娘说:“很快了奶娘,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今年过年,我们会一家团聚。”
何嫚娘很高兴,在苏家送来的食盒里取出月饼,一块块摆在盘子里。
他在家赋闲二十年,不问世事,不通朝政,每年除了三节两寿进宫朝拜,平日轻易不能出门。
而二皇子却是燕京里人人称赞的贤王。
在最终的卷宗上,陶定则、邢九年、白图等人都有签名,证明其证据有效。
他只带了赵和泽,两人一起进了宅院,赵瑞便让赵和泽把食盒放下。
就这么忙了天工夫,八月十四便匆匆而来。
李灿笑意盈盈,他越生气,他反而越开心。
琉璃盏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琥珀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摇曳,然后便顺着喉咙流淌进心里。
趁着这段空闲,谢吉祥把案子重新梳理了一遍,把之前他们讨论过的线索、细节和证据全部补全,书成了三个案子的卷宗。
天宝帝大怒:“孽障!”
他话音刚落,一个茶杯从帐幔里被扔出来,啪的一声落在地毯上。
毕竟他要做盛明君王,要流芳百世,要做史书中浓墨重彩的那一章,他绝对不可能枉杀骨肉至亲。
所以等到他出宫建府,不再去上书房读书,天宝帝宝贝的二皇子才开蒙,跟着同样年岁的小贵胄们一起读书。
从四月春日到八月早秋,这小半年就在一个又一个案子里匆匆而逝。
“虽才十四,但月色却也皎洁。”
母女两个说着话,赵瑞刚好登门。
李灿坐直身体,那双同天宝帝很像的眼眸定定看着他,倏然一笑。
赵瑞说着,又从赵和泽怀中取了酒。
天宝帝一下子就沉默了。
包括赵和泽在内,一家子一起坐在石凳上,一人举了一杯酒。
他不仅带来了这两样点心,还有一罐佛跳墙并一碟子椒麻鸡,在食盒的最下面,还有一整盒卤牛肉。
“知道苏家送了月饼来,我就没取王府准备的,味道都差不多,”赵瑞道,“不过我让厨子另外准备了红豆酥和豌豆黄,吉祥爱吃这个。”
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今日的月色也很美。
八月十五前几日,赵瑞特地跟谢吉祥说,中秋节那一日宫中有宫宴,他们一家人便在八月十四那一日提前过节。
李灿反问:“难道父皇不知?”
他们现在也只能等了。
苏晨已经带着校尉们离开燕京,直扑琉璃庄外苍茫的天南山中,顺着谢吉祥提供的线索寻找韩陆的身影。
“这是去年跟吉祥一起埋下的青梅酿,正巧现在可以喝了。”
天宝帝几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自从药圣老人家来到皋陶司之后,邢九年就特别忙碌。
他嘶吼出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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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大家身体安康、开心满足,希望明年今日,依旧可以坐在一起,赏天际月色。”
但是天南山那么大,光有名字的山峰就有六座,想要寻到人,定是异常辛苦。
何嫚娘用帕子擦干净手,帮她重新正了正发间的琉璃簪。
“父皇,你怎么不说话了?”李灿问,“你是不是想知道二皇弟到底在哪里?”
为了这话,何嫚娘一早就开始采买肉菜,准备把这一顿家宴弄得温馨又丰盛。
青梅酿酸酸甜甜,带着青梅果特有的香气,却又有米酒特有的芬芳。
“还好这一次大少爷的信早早送来,也不知送过去的信他是否能收到。”
银盘一般的月儿挂在天际,散着让人平静的暖光。
他们两人忙,其他人更忙。
而赵瑞似乎有更多事要忙,他整日不在皋陶司中,领着手下的校尉们来来去去,没有一刻停歇。
赵瑞这一通安排,惹得谢吉祥跟何嫚娘笑容更胜。
天宝帝一向运筹帷幄,他似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知。
但他又不放心他。
就在众人忙忙碌碌之中,天宝二十三年的中秋佳节如约而至。
有这样一位疑似储君的人物在,百姓们早就不知大皇子李灿是何人。
天宝帝的声音28
年纪轻轻便声名在外,贤德仁慈,平和友善,为百姓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
“留着给吉祥当零嘴吃。”
天宝帝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那种看到对手挫败的兴奋充斥在他血液中,让他浑身都燥热起来。
谢吉祥笑了:“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他甚至连呼吸声都停了,沉默良久,他才问:“你都做了什么?”
会留着他,不过为了自己的名声罢了。
他捧着自己写的那本验尸药理,不停跟陶定州探讨,而陶定州也分外慈祥,几乎是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