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2/3)

    他跟谢吉祥对视一眼,然后便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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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此说着,神色逐渐黯然。

    就等文正诚这句话。

    本案之中,最干净的就是文正诚。

    如果真相真如同文正诚所言,那全天下就不会有如此多的痴男怨女,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啼笑因缘。

    他似乎很是语无伦次,可话里话外都在向两个方向引导。

    文正诚冲他拱拱手,苦笑三声:“唉,想必赵大人也查到了些许,只是不好告知下官罢了,但其实……这些事下官心里都很清楚。”

    赵瑞却没有正面回答。

    潘夫人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会让他成为官场笑柄,这已经不算是缺点,而是他自身能力不足,治家不严。

    那苦涩的笑容,便是陌生人看了也要动容。

    说到这里,他看到谢吉祥一脸惊讶,不由摆手:“谢推官误会了,不是本官心大或者不在乎这些,而是因为我相信内子,知道内子的秉性如何。”

    文正诚捂着脸,好半天没说出话。

    “其实……其实内子最近认识了一个年轻人。”

    “有人能陪伴内子,哄内子开心,我其实是很感激的,因为我很清楚,无论有多少人陪内子开心,她心里最重要的依旧是我,依旧是文家,并且她是个很沉稳的女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心里都很清楚。我也很明白,她不会辜负我,也不会背叛我,这就足够了。”

    赵瑞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谢吉祥,谢吉祥对他指了指公房中的香炉。

    待到看到那沉宜水,谢吉祥跟赵瑞对文正诚才有了诸多怀疑。

    他如此一说,便仿佛是天底下最忠心不过的臣子,为了朝廷连家都不顾,足见其忠心耿耿。

    “倒也不是,”文正诚叹着气说,“主要是我心中总是盼着她好,若是她自己离开家,还有再回来的可能。”

    那些下了诏狱的贪官,那些整日里搜刮民脂民膏的污吏,每一个都要说自己忠心耿耿,一心为了大齐,一心忠于陛下。

    ————

    文正诚说完那一句年轻人,话锋一转,突然开始说起潘琳琅的辛苦来。

    好吧,算你们厉害,还真如父亲所言那般,官场都是老狐狸。

    此刻,博山炉下面的香灰已经积了大半,显然烧了很长时间。

    “我之前也说,都怪我没有顾家,也没有常年陪伴她,她心里难受,需要有人陪伴倾诉我是可以理解的,想必两位大人也能明白吧?”

    前一日是由监副值守,所以公房中会留下味道,文正诚一大早就要过来替班,因此早早便燃上了檀香。

    文正诚也不管谢吉祥心中如何所想,他很干脆说道:“我同内子相识于年轻时,当时不过二十几许的年纪,后来成婚之后,感情也很融洽,只是内子身子不是甚好,我们之间便很遗憾不能有子嗣。”

    赵瑞道:“今晨我们询问过潘大人,想要问谁对令正有恨意,当时大人说的是孙管家,现在我们想请大人再回忆一番,潘夫人是否还有其他仇家?”

    那香炉一看便是文正诚专用的,之前孙管家不小心透露过,文正诚对味道很是敏感,只喜欢很幽静的檀香,对其他的味道都不是很喜欢。

    心爱的外室死了,也是需要节哀的。

    但谢吉祥和赵瑞却很清楚,他不仅有了外室,甚至老家还有成群的妾室,不过因为那些妾室年老色衰,不被待见罢了。

    文正诚似乎完全不知赵瑞到底何意,他继续道:“赵大人想必也知道,我们当差平日里事务繁忙,确实无暇顾及家人,更何况家中除了夫人,还有一双儿女,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夫人在打理家务,照顾儿女。说实话,对于内子我是很愧疚的。”

    当时柴房倒塌之后,显露出里面的死者,文正诚是亲眼所见的。

    一是潘琳琅自己想不开,在柴房焚火自尽,二则是有外人害死了潘琳琅。

    仿佛此刻他才又想起潘夫人已经不在,看起来越发难过。

    赵瑞同谢吉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

    文正诚愣了愣,他立即睁大眼睛:“不……不可能吧。”

    “怎么会……”文正诚哽咽道,“怎么会呢……?”

    果然,文正诚为了表现深情,不停絮叨说着话。

    连家都管不了,那么又如何打理军器司?

    赵瑞微微皱起眉头,却并未心急,只安静等他说下去。

    他要做的,就是把潘夫人的死同他自己撇清楚。

    现在这个时候,是文正诚放下心防的最好时刻。

    赵瑞却突然道:“文大人对柴房里的那名死者就不好奇吗?”

    她下意识看向赵瑞,却见赵瑞也一脸淡然,仿佛文正诚所言皆很寻常。

    文正诚脸上依旧挂着疲倦和痛苦,可他却渐渐勾起了唇角。

    谢吉祥微微一愣,若是一般男人遇到这种事,恨不得死了算了,怎么文正诚居然还很坦然?

    无论如何,他都把自己撇得很开,让人抓不到把柄。

    这种话,赵瑞听得太多了。

    在犹豫片刻之后,文正诚沉沉叹了口气。

    文正诚叹了口气。

    “这些年,我为了朝廷之事矜矜业业,全副心神都用在政务上,却偏偏对家中之事少了关心,以至于内子心情郁结,险些大病一场。”

    即便如此,赵瑞还是面不改色宽慰道:“文大人辛苦了。”

    “不过即便如此,内子也很豁达,她经常说我膝下的那一双儿女就是她的孩子,无论是否为她所生,她都会视如己出,我如今说来不是为了炫耀和吹捧,只是想要告诉赵大人和谢推官,内子绝非水性杨花之辈。”

    可他恰恰却是最想除掉潘夫人的人。

    文正诚洒脱一笑。

    “文大人,请节哀。”

    “内子……琳琅那么好的人,为何要想不开,”文正诚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害了她?”

    他在犹豫。

    如此一眼,话语却并未按照赵瑞和谢吉祥之前所揣测的那般进行下去。

    赵瑞配合着叹了口气,却没有多言。

    谢吉祥:“……”

    谢吉祥很想说她不能明白,但赵瑞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对文正诚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文大人也是不容易,本官未曾想文大人竟如此豁达。”

    果然,文正诚被赵瑞误导,他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然后便捂住了脸。

    既然对香味敏感,那么他难道还闻不出来潘夫人和王海林身上一般无二的沉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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