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烟雨忍相忘,渣爹第二次不做人(1/2)

    章六

    快到中秋了,今年是泽延九年,中秋来得晚,气候又凉得早。

    朔明宏透过温室殿打开的窗户,看见女官和宫女在庭院里采菊桂,采完回去做吃食和香水,女子们头上也戴起了石榴、螃蟹和蜘蛛金簪,穿着耦合、秋香色的衫裙,正衬这秋色。离温室殿不远还有一片柚子园,一个内侍长官正领着三个年轻常侍摘果子。

    常侍把门阖上的时候,李慧正坐在书案前,微低着头。朔明宏坐在对面,看着自己的太子,冠正衣整,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那股神气仍然还在。

    李慧穿着一件白地的鹤氅,里面是件蓝色的交领长衫,从露出的衣缘看那长衫似乎织了些银线进去,而鹤氅的白地上提着缠枝花的暗纹。

    朔明宏突然想,不知道王闲是用什么名义通传的,但李慧没穿公服,穿了便服,倒让他心里觉得挺舒服的。

    李慧以前在他面前都太慎行了,本不必的,他连对着李慧说话的语气,一般都不会放重的。

    不知道是先说运河,说月家的太爷为了大儿子着急觐见求情,还是先说公羽追,说楚王那篇诏文,言之凿凿语气恳切?说为天家万世之业,诸皇子和臣民不吝为国捐躯,如今正值辅国之急,他怎能不尽忠尽孝?——但是朔明宏立刻觉得有点好笑,因为这样当真虚伪得很,于是他放开心思,去想李慧当太子这三年,是怎么剪了凌家在军部的势力,又是怎么收了公羽本来在北昱有的一些特权,还有陌林,本来在财权上还有不少议价的筹码,现在也只是协同工部修修佛寺了。

    每一项,每一样,当真全都是为了集中君王手里的权力。

    朔明宏几乎想叹息了,他突然倾身,越过书案,一把抓住了李慧的胳膊。

    隔着几层织物,似乎还能感觉到这身体上残留的香气。

    李慧仓皇地抬起头,望向他,那眼神深处甚至有一丝纯粹的懵懂。

    “陛下……陛下?!”

    端庄平稳都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被他抓住的人气力亏虚得厉害。有些北昱老臣总觉得南人软弱,可他的太子可不是外人以为的那样好欺。只不过是他罢了——是他这个昱朝的皇帝,是他这个太子的君父——才能让李慧任由自己钳制和压迫。他把李慧按在书案上亲热了一番,拉拉扯扯,耳鬓厮磨,没动什么真格,却也足够柔情软性了。

    “朕带你去个地方。”

    朔明宏把有些虚脱了的李慧从书案上抱了起来,走向休憩用的软塌。

    他把李慧圈进了角落,见对方惶然到有些迷茫,敞露的胸襟上还有零零星星的痕迹。

    朔明宏还是一把撩开了他内外的衣物,没一件一件地去加剧这场难堪。

    君王低头舔了一下那刚刚结痂的乳珠,李慧猛地一颤,下意识撇开头,发出一个微弱的鼻音。朔明宏伸出手,捧住那张流露出抗拒的脸,柔声说道,“——叫极乐之地。”

    更鼓响了。

    王闲领着两个掌灯的女官和一行提着食案的常侍,看着守在门边的另外两个常侍轻轻拉开门。

    “陛下,用点晚膳吧,都是清淡的时令菜,”他在门口通报了一声,但没让常侍上菜,自己亲手一样样接过来,送进了温室殿中。宫殿里只亮着两盏灯,视线有些暗,王闲却不在意,摸了摸内置了炭火加温的餐桌,对那半拉着的帷幕轻声说,“或者陛下先去浴室?”

    其实朔明宏没在休息,那两盏亮着的灯,其中一盏就在软塌边上,朔明宏靠在榻头,竟是在看书。

    只是李慧正趴在他袒露的腹部上,手里拿着一颗藩国进贡来的红宝石,手边还散落了许多珠宝。那些珠宝有的滚落到榻上,有的挂在了朔明宏身上,但朔明宏并不在意,王闲说话这会儿,他还摸了摸李慧披在背上的头发,跟李慧讲这些珠宝都是哪里的藩国进贡来的。

    李慧的手腕上有一圈很深的红印,是被绑过的痕迹,他的神情看上去很安逸,朔明宏讲述的时候,他还能点头回应,但细看便能看出,那股柔和并不太正常。

    朔明宏坐起身来,揽着李慧,整理起自己身上的衣衫来。王闲得了君王的意思,转身招呼常侍进来,把满宫的烛火都点亮了,自己又去开了窗户,稍稍散一散积在这温室殿里的浊气。

    “疼……”

    王闲听到软塌那边传来一声低吟。

    朔明宏低头,问:“哪儿疼?”但没等李慧回答,就把他横抱了起来。

    朔明宏抱着李慧路过餐桌的时候,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品,然后对王闲交代道:“把那鸡丝粥,白梅橙汤和几个点心带上,去浴室。”

    王闲应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门口的女官。女官们自然懂他的意思,转身先行离去,去为君王入浴做准备。

    王闲在浴室隔壁打理憩室的时候,听到从浴池那边传来朔明宏的声音。

    “刚才说哪里疼?”

    王闲仔细听,听见李慧嗫嚅了一句,但不知道是在说什么。接着是一阵水花声,混着朔明宏的喘息。朔明宏又连着问了几句。

    “不疼了?”

    “舒服不?”

    “是这里?”

    浴室殿的墙壁稍厚一些,加上热水水汽四溢,让这里的响声听起来格外清晰。这浴室殿朝南开了一扇落地窗,用水晶帘掩着,外面的走廊栏杆之下,种了许多兰草。朔明宏越发粗沉的喘息和似是而非的笑声盖过了李慧的反应,但偶尔还是能听到李慧的哼声,王闲听起来觉得更像是在拒绝,但某种意义上来说,拒不拒绝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持续了一阵,又突然被一个特别大的水花声盖过去了,就在这时李慧一直压着的声音突然拔高,显出几分娇软的情态。没过几声,这呻吟又夹进去哭声,高高低低的,乍一听当真有几分不堪。

    王闲面前隔了一副巨大的蓝丝绸半月屏风,他稍稍想屏风边挪了两步,视线滑过遮挡物,将浴室里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朔明宏年过四十了,背上依旧骨肉匀称,以前的戎马生活给他身上留下不少伤疤,但这会儿,他肩膀上隐约还有些抓痕。李慧的小腿被迫盘在朔明宏的腰上,整个被抵在浴室侧壁上,身体的正面上全是各种痕迹,尤其是乳首和腰部,有很明显的掐印和咬痕。朔明宏整根性器都没在他后穴里,随着进出发出一些黏腻的水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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