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2/3)
“所以……正儿,爹对你很失望。”
可是当初陛下第一次递玉宴的帖子,连嫡子也邀请了。那么,他不在京师的时候,陛下有很大机会再次邀请嫡子,而且,陛下还知道三儿子也是……
曹德英脸色发白,轻手轻脚地起身,瞥到三弟还跪在那,伸手想把人拉起来。
怒气达到极点,曹镇反而越发平静,“德英,你应该比正儿清楚,玉宴是什么玩意吧?”
曹镇走过去,拿过黄尚书递过的杯子,喝尽里面的酒,众人大声道好,他才坐到黄尚书身边。他刚坐下,发现黄尚书旁边坐的是慕容忠良,这人脸上带笑地看他,曹镇有点莫名,朝慕容忠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白左相见曹镇低头摩挲酒杯,微微靠近,“将军,可是醉了?需要我替你叫人吗?”
曹镇起身离开了包厢,和黄尚书交谈的慕容忠良看到曹镇刚刚用过的酒杯,杯身多出了一道裂缝。
“那正儿乖乖跟爹交待清楚好不好?”
曹镇也回敬一杯。
“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吧,还有一个年纪稍微小一点,他们一起来的,那身材,好像常年锻炼的,摸起来啊,比那些专门干人的小倌还要结实……”
曹德英疑惑,父亲很少在这个时候叫他过去。到了密室,看到里面的情形,曹德英心里一沉。
一阵沉默,曹德正知道拖得越久,后果越严重,他先答了:“是……是我硬拉着大哥去的,我们当时选的是黑衫。”
“将军?”马夫惴惴不安地唤了一声。
……只是猜测,切莫心急。
皇帝搁下笔,挥挥手,“……下去吧。”
但三弟挣开了他。
好啊,好啊,兄弟俩关系真好。
他还没想好如何惩罚他们,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把人弄伤。
“我身为兄长,理应劝住三弟,父亲,是我的错……”
兄弟俩心里翻江倒海,其实两人只要统一口径,咬死没去过,曹镇暂时也不好拿他们怎么办,但两人慌张极了,被事情败露的恐惧感摄住了脑子。
父亲已经确认他们赴宴了吗?怎么泄露的?
黄尚书的注意力被拉了过去,莫名其妙跟慕容忠良谈起了正事。
曹德英愣住,三弟居然还倔起来了,在这时候触父亲的霉头不是找死吗,他又伸手,抓住三弟肩膀想把人提起来。
“将军,迟了迟了,该罚!”黄尚书挥手打招呼,他已经喝了好几杯了,胖乎乎的脸红彤彤的。
只是猜测,他都忍不住了。
曹镇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他看向三儿子。三个发生关系的儿子中,就三儿子对龙阳淫乐之事最放得开,他并不局限于只和父亲做,当初不用吩咐,他就主动把犹豫的大儿子勾上床,到后来和苏维成亲也是欣然接受。
“将军,我敬你一杯。”白左相拿起酒杯,眼神隐含羞怯。
“听起来,倒是偏向女子了。”
曹德正呼吸屏住,轻声道:“……疼。”
曹镇起身,慢慢踱步过去,弯腰,伸手抬起正儿的下巴,“爹问你,膝盖疼吗?”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上了两轮,曹镇觉得乏味,正想找个借口告辞,黄尚书突然凑过来,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将军,最近南风馆来了新人呢。”
“我问过管家了,他曾收到一份请帖。”
曹德英低头,被父亲的威压压得不敢抬头,“……我知道。”
黄尚书回味一笑,“尝过了,哎哟,那皮肤嫩的啊,叫得又好听……比琴风公子还要媚呢。”
傍晚,曹德英从外面回来,就被下人告知将军请他去密室。
“今日起,没我的命令,正儿你不得出门。至于德英,除了去宫署,其余时间我都会派人跟着你。”曹镇起身,看着噤若寒蝉的两个儿子,“滚吧,别在我面前现眼。”
从小到大,他从未被父亲责骂过。不是什么严厉的措辞,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可他骇得浑身都痛了起来。
马夫打了个寒噤,他摸了摸后脑勺,嘀咕道:“怪了,将军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正儿先开口:“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真不知道……”曹德正颤声道,下巴被父亲捏得生疼。
他和黄尚书交好,有很大程度是因为两人都热衷于欢淫之事。上次回来京师,也是经过黄尚书的介绍才去了南风馆。
“在玉宴里,你们选了什么身份?”
“膝盖疼吗?”曹镇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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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英张了张嘴,他该怎么回答?如果说不会主动,那置三弟于何地?如果答会主动,他又置自己与何地?
曹镇冷笑一声,把两个儿子吓得不敢说话,“你们两个,当爹是傻的?”
曹德正放在大腿上的手收紧,他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偏偏爹就坐在那不言不语。
“黄尚书。”慕容忠良突然插话,“我才想起,昨天你向陛下呈报的关于年终祭祀的人数……”
三弟跪在正中间,低着头,额头隐隐有汗珠,膝盖隐隐发抖,也不知跪了多长时间了。而父亲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向来最宠爱的儿子。
曹镇坐上马车,在悠荡的车厢里,闭上了眼。
手缓缓攥紧,手背青筋凸出。
曹德正听了,仿佛心肝脾肺都被扔进了冷水里,冻得他气也喘不过来。
“哦?”曹镇来了兴致。
曹镇抬头,看了白左相一眼,“不用,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曹镇看到他的两个儿子都僵住了。
白左相坐在曹镇的旁边,“将军,这次巡查边境,辛苦了。”
父亲很生气。曹德英从密室里压抑的气氛感受到了,他咽了咽口水,走到三弟身旁,轻声道:“父亲?”
曹镇抬眼,“你跟他一起跪。”
原本还想离席的曹镇一顿,“黄尚书尝过了?”
曹德英什么也问,和三弟跪到一起。兄弟俩在父亲眼皮底不好互通信息,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黄尚书知道曹镇和自己的口味不同,曹镇不喜男子软绵绵的,他突然灵光一动:“对了,你不在的时候,办了一次玉宴,当时来了两个新人呢,那身材啊,啧啧。可惜啊,不是暗妓,就在玉宴出现过一次。”
他看向大儿子,“德英,爹知道你的品性,你不会主动赴宴,对吗?”
曹镇没理他,径自进了家门。
曹镇松开手,转身坐回椅子上。
马车到了曹府,曹镇下去后,站在自家门口,停在那没进去。
“还行,现在太平了,在边境还挺清闲的。”
其实管家已经记不清楚,这么短时间,曹镇并没有调查清楚,只不过在诈他们而已。如果他们心中没鬼,那最好不过,但照他们目前表现看来……
曹镇回到京师,免不了有相熟的同僚相邀,这日,他如约来到京师的一座酒楼,进了包厢,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
……说什么?
“既然都到齐了,你们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