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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苏娆翻她一记白眼,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玩闹,嗔怪说:“朕不猜。”

    没有情趣。

    香九有点小生气。

    南叶却是满脸求知欲,举手抢答:“奴才猜这里头是银子,不,金银珠宝应有尽有。”

    木苏娆眼珠滑向他,后眯起眼睛,双手环抱于胸,意味深长地问:“你真是掉钱眼儿里了,平日没少仗着朕的名号收授贿赂吧。”

    说完不等换口气,南叶已经以蛟龙入水之姿趴跪在地,赌咒发誓,若有收受贿赂就断子绝孙。

    木苏娆:“……”

    香九:“……”

    井喜:“……”

    谈正事呢!

    话题怎就转到贿赂上了!

    香九气恼南叶抢她的风头,捏起小拳头砸在案角。

    木苏娆应声回眸,顿时懊恼冷落了自家媳妇儿,放下帝王的架子,耐起性子温声哄着。

    香九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微仰下巴,犹若高岭之花。

    生气费力气,木苏娆怕她太累,搂着她绕到书案后,坐进龙椅。

    南叶震惊得合不拢嘴。

    这都和皇主子平起平坐做了,皇珺之位肯定没跑了。

    他看香九的眼神变成了看金大腿的眼神,赶忙加入这场求原谅的口舌运动中。

    中途还情难自禁的扇了自个儿两巴掌,将养心殿的气氛推向高潮。

    终于,香九的小嘴不撅了。

    木苏娆悬着的心自然跟着放下,毫不吝啬的向南叶露出朕心甚慰的笑容。

    南叶再接再厉,指着陶罐问:“香小主现在可有心情说说这是啥?奴才好奇得紧。”

    话题回归正轨,香九立马有了兴致,端正姿态,洋洋得意道:“你们一定猜不到。”

    南叶和木苏娆做洗耳恭听状。

    香九薄唇轻启:“骨灰。”

    南叶:“!!!!”

    木苏娆:“!!!!”

    两人面露惊恐,沉默一个弹指、两个弹指、三个弹指……三十个弹指。

    有人云,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显然南叶选择了灭亡。

    而木苏娆选择了爆发。

    “你竟然在朕的书案上放这种腌臜东西!!!”

    这特么是养心殿!!!!

    .

    当夜,香九被木苏娆拖回寝殿挨了一套又一套拳打脚踢,得亏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不然木苏娆还打算把斧钺钩叉搬进殿来,让她尝尝凌迟处死的滋味。

    忍着一身伤痛,她抱着棉被,在熏笼打地铺。

    抹抹眼泪,吸吸鼻子,躺进硬邦邦冷冰冰的被窝。

    龙榻上的木·气头上·苏娆背转身去,眼不见为净,一夜好眠。

    翌日,日出东方。

    香九顶着俩乌青的黑眼圈,在木苏娆无视中,同井喜一起,去了养蜂夹道。

    还是在那小院的树下,她把裘白山的“骨灰”抱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四周围的人全都争先恐后的跑来看热闹。

    一人问:“小太监,你怎的又来了?”

    一人问:“可有打听道你师叔姓甚名谁?”

    香九抬袖,擦了把眼泪:“怪我没用,没问着,呜,我也不知要到哪去寻他,但他一定在养蜂夹道。”

    她吸口气:“明日我师父就要下葬,今日我把他的骨灰抱来,就当他和师叔见最后一面吧,呜呜。”

    井喜泫然欲泣,蹲到她身边,拍拍她背心:“裘公公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你别太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香九情绪更上一层楼,哇哇大哭,期间偷偷把眼皮撑开一条缝,好生瞧着众人。

    养蜂夹道虽然不是好地方,但也不至于任有死人来去,太不吉利。

    遗物堆在那也就罢了,骨灰咋还来了。

    各个颇有忌讳的皱紧眉头,扫了眼陶罐子,往后趔出半步。

    唯独一人慢了半拍。

    香九眉梢一颤,有了几分胸有成竹。

    在面对至亲至爱的离去,没有人绝对的石志不夺、至死靡它。

    香九志得意满,悄默声的给井喜递去眼色。

    井喜成功接受讯息,盯死目标人物。

    任务完成,香九的情绪往回收,哭声渐渐小下去,抽噎几声后,由井喜搀扶着站起来,与众人谢过,转头出了小院,找了处凉亭休息。

    这地方显然许久不曾有人打扫,井喜就着衣摆掸了掸灰,恭请香九落坐。

    然后疑惑地问:“接下来做什么。”

    “等。”香九掷地有声。

    “等师叔?您笃定他会来吗?”

    香九摆摆手,懒洋洋道:“管他呢,反正知道了他的样子,他如果不来,我们亲自找他便是。”

    正说着,井喜示意她游廊尽头有人来。

    那人矮小却敦实,步步生风,佝偻的脊梁充满力量。

    藏在人群中并不显眼,独自一人时,则不容人忽视。

    很是特别。

    香九走向他,寒风抓扯起她的衣角,她语调轻松道:“师叔?”

    那人直直略过她,手,抚上陶罐,像是对待珍爱的宝物,一遍遍摩挲。

    香九靠上廊柱,唇边噙着笑:“皇主子宣你。”

    那人闻言,再不是无动于衷,眸底迸出精光:“你真是白山的徒弟?”

    “当然。”

    “他怎会收你这样的徒弟?油嘴滑舌,吊儿郎当。”

    香九头一次被人如此评说,想叫冤又觉得不冤,她的确耍小聪明和裘白山套近乎。

    耸耸肩,当作无所谓。

    那人继续道:“还有,谁家奴才有你威武,我瞧着你也不像奴才。”

    “呵,那像什么?”

    “更像是主子。”

    “哦——”香九叹他眼睛毒辣。

    “你倒是说说,我是哪位主子。”

    那人轻哂:“你勉强算半个主子,爬过龙床的太监罢了。”

    香九脸色铁青:沃日!

    当人家面骂人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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