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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可以,”香九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赌注可要换。”

    “换成什么样。”

    “一两银子。”

    看热闹的众人不淡定了。

    “哟,一两还加番,一把下来一月的月银可就没了。”

    “那是你, 王干可是咸福宫的六品太监,顶多是他半月的月银。”

    “这也不少了啊,以王干今夜当手气,一圈下来,就能输掉半年的。”

    香九叠起腿,悠哉游哉道:“赌吗?”

    王干打起退堂鼓:“这……”

    “赌呗,赌呗。”

    “别怂啊,万一时来运转了呢。”

    有人在旁凑热闹。

    王干一贯好面子,此刻丢人丢到家,实在下不来台面,被人三言两语一怂恿,那作死精神就像有后劲的酒,冲上了头。

    “赌就赌!”他飘忽的眼神一定。

    结果……

    他又输了,而且输的老惨。

    真叫那看热闹的人说了,他输掉了半年的月银。

    “靠!”他把牌九狠狠一推,哐哐当当掉了一地,怒气冲冲的挤开进人群,想吃打了败仗的野狗,落荒而逃。

    香九在后头喊他:“王哥哥,明天再来呀。”

    回到咸福宫。

    王干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本想上赌桌捞一把,没想到折了夫人又赔兵,这下可得收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最让他生气的是,输给的人还是香九。

    “老子哪点比她差,凭什么她能成为南叶干儿子!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唯她马首是瞻!”

    “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他噌的一下坐起身,对着空气胡乱打了几拳,后来不解气,抓过枕头往墙上砸。

    同屋的几人被他吵醒,敢怒不敢言,把头缩进被子,继续睡。

    翌日,他当值,拖着扫帚漫不经心的扫着咸福宫门前的落叶。

    左一下,右一下。

    忽然惊觉入秋了。

    他弯腰,将落叶捡在指尖,举过头顶仔细打量,看颜色,看叶脉,看大小。

    然后扔到脚下,一脚踏碎:“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让你得瑟!让你仗着干爹耀武扬威!我呸!”

    “谁惹我们王哥哥生气了?”香九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若是在宫外,她这模样,就是一不折不扣的风流公子哥。

    而王干就是她当街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你来干什么。”王干冷冷道,手中的扫帚一下拽紧。

    香九把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根本没在怕。

    “王哥哥好端端的怎就生气了?为昨晚我赢你的事?”

    “牌桌上的事,谁说的准?本来就有赢有输,犯不着为这事和我生分。”

    王干不上她的当:“赶紧走开,别挡着我干活。”

    “也对,哥哥好好干,千万别偷懒扣了月银,免得还不上欠我的半年赌钱呢。”

    “你!”王干气红了眼。

    他看出来了,香九是专程来给他添堵的。

    香九贱兮兮的捂住嘴:“瞧我这张臭嘴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到底想如何!”

    香九敛住嘴角的的弧度,揽住王干的肩头:“哥哥,借一步说话。”

    王干打开她的手,不屑地掸掸肩膀处的衣服,像是那一块有多脏似的。

    香九不但没和她计较,反而连连赔笑:“其实吧,我是有求于哥哥。”

    “求我?”王干阴阳怪气地说,“您有大总管南叶撑腰,还有需要求人的地方?”

    “哥哥说笑了。”

    香九转起脖子,左右看了看,小声道:“真有事求哥哥帮忙。”

    她说罢,摊开一直握成拳头的手,掌心处赫然躺着一片小小的金叶子。

    王干眼珠亮起了太阳般的光芒,盯着金叶子直发愣。

    香九将其塞进他手中:“不瞒哥哥说,我有一批货,想运送进宫,但没有门路,知道哥哥你与神武门护军段子安交好,想请你帮忙说道说道。”

    段子安。

    王干身形一震。

    那可是阮如歌的远房表哥,一直帮她从宫外送进芙蓉膏的人。

    他惶惶不已:“你,你弄错了,我不认识什么段子安!”

    香九高深莫测一句:“芙蓉膏这东西,嘿嘿,是个好玩意儿。”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威胁我……”王干大汗淋漓。

    “此言差矣,我是给哥哥提个醒。”

    “提个醒?”

    香九又塞给他一片金叶子:“你想,如果东窗事发,让皇主子知道了你替阮小主弄进芙蓉膏的事,整个咸福宫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你首当其冲。”

    “我不过是按阮小主吩咐办事,去将那东西取回而已,凭甚首当其冲?”

    香九忽悠道:“阮小主有皇贵太妃和太后撑腰,顶天不过闭门思过,你掂量掂量,她连着两次犯错,哪一次不是如此。”

    “到时候,你就是她最肥美的替罪羊。”

    “倒不如跟着我,有的是钱赚,帮我把货运进宫,赚到的钱五五分账,段子安我也不会亏待他!”

    这个段子安她早打听过了,阮家的穷亲戚,求着阮如歌她爹谋了个神武门的职位。

    人穷志短,是个能被钱收买的主。

    王干因她这番话,内心起了不小波澜,讨价还价道:“你先告诉我,你运进的是什么货?”

    香九顿了顿道:“也是芙蓉膏。”

    宫里头的太监没了命根子,心里苦不堪言,好赌好大烟,为的是寻个精神寄托。

    尤是那些有官阶的太监,有了俩钱后,总喜欢托人偷偷买些芙蓉膏□□进宫。

    “我运进来,找个地方藏着,偷偷卖。”

    “你疯啦!”王干佩服她的胆量,没想到她看着柔柔弱弱像个娘们儿,行事还挺彪悍。

    “怕啥,富贵险中求。”

    “实话告诉你,我本想让我干爹开个后门,赚了钱我分他八成,好歹算我一片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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