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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来,欲要请安时,被木苏娆一记眼刀杀住了嘴。

    满院的宫女太监亦不敢出声,恭恭敬敬的以头贴地,个个噤若寒蝉。

    木苏娆带着南叶,轻手轻脚地掀开帘子溜进屋,裙衫一晃,坐上了炕椅。

    而隔壁东梢间,就是太后的寝屋。

    木苏娆斜过身子,侧耳听着里头的动静。

    皇主子是准备守株待兔啊。南叶暗想。一时愁上心头,伸长脖子张望天边那一线晨光,悄声道:“皇主子,卯时了,您还要上早朝呢。”

    木苏娆:“滚。”

    南叶满脸委屈的退到一边。

    旋即就听见东梢间内有断断续续的言语声,依稀可听出是一男一女。

    木苏娆了然一笑。

    南叶则浑身一震。

    只见吱呀一声,门开了。太后和隆亲王双双愣在当场。

    木苏娆幽黑清亮的眼眸深不见底,笑吟吟的看着他们,语气却是一派惊讶:“……皇叔怎的在这?”

    宫门下钥,除了干清门留守的四名侍卫,和太医院值班的两名太医外,不得有任何男人留宿宫中。

    隆亲王显然犯了大忌。

    他一贯的温柔神色变得虚浮,佯装镇定喊了声:“微臣给皇主子请安。”

    边说边微微颔首。

    一点要下跪的觉悟都没有。

    他是先帝亲封的辅政大臣,可以不跪,木苏娆看在先帝的面上,自是不会计较,只是心里介怀。

    目光落向太后,懒洋洋道:“皇儿给母后请安。”

    太后的脸变戏法似的红一阵白一阵,嘴唇翕动半晌,好容易应了她一声。

    木苏娆觉得好笑,再次和隆亲王道:“皇叔,您还没回答朕呢。”

    隆亲王再次一愣。

    木苏娆最喜欢看他吃瘪,没忍住笑,笑声冷不丁的从唇边溢出,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顿时心情大好,连脚踝上的伤都顾不上了,腰肢一摆一摆的,分花拂柳而去。

    临到院里,直把那笑声拔上天,若不是礼仪规矩束缚着,她非笑得前仰后合不可。

    南叶生怕她笑折了腰,手臂在后虚虚扶着。

    当日早朝,木苏娆就夺了隆亲王两项官职。

    一项是主管文臣武将、王公贵胄承袭升降的吏部尚书。

    一项是握有五万铁骑军的兵部尚书。

    朝堂登时一片哗然。惊讶者有,求情者有,趁机贬斥者有……唯独隆亲王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不是他敢,而是木苏娆从头到尾一副“如若挣扎,就暴露你和太后有奸情”的表情。

    回养心殿换下朝服后,木苏娆美滋滋的往漱芳斋听戏去了,命人摆上瓜果茶点,随手在戏单上勾了一出《梨花颂》

    台上戏子似乎就等她,张嘴便唱到——

    “只为你霓裳羽衣窈窕影

    只为你彩衣织就的红罗裙

    只为你轻舞飞扬飘天际

    我这里款款一曲诉深情

    切莫道佳期如梦难觅寻”

    曲调兜转反复,如泣如诉。

    木苏娆的神思不禁虚晃一瞬,端酒的手随之一抖。

    蓦的想起容洛来……

    “朕……让你派人盯着香九的事办妥了吗?”

    “办妥了,”南叶将木苏娆爱吃的风干栗子换到她跟前,“奴才正想和您说呢。”

    他那双绿豆大的小眼珠十分警惕的扫了周围一圈,斗胆靠近木苏娆耳畔道:“……她和辛者库的一名叫福茉儿的小宫女很亲近……估计有一腿。”

    言罢退开一步,担忧道:“皇主子,依奴才之见,您还是把她养在身边妥当些。”

    木苏娆:“……”

    朕看着像那种养男宠的人么!

    “给朕滚到外面跪着。”

    南叶蒙圈片刻,老脸一垮,泪光涟涟的求情:“呜,皇主子,奴才错了——”

    “赶紧的。”

    后来,南叶小小的总结了一下他受罚的原因——少女心思不能猜。

    何况这少女还是皇主子。

    再有就是君心难测,木苏娆堂堂女皇,能让尔等凡夫俗子看出来她暗恋一名太监嘛。

    南叶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争气,刚跪好就给了自己两巴掌。    打得啪啪响。

    周围的奴才们看得目瞪口呆,纷纷竖起大拇指,感叹道,看看,看看,不愧是太监总管,职业素养就是高!

    井喜甫一进漱芳斋,就被罚跪的南叶惊了一惊,凑上去小心地问:“师父,您这是……”

    南叶眼神警告他:别问,问就是伴君如伴虎。

    井喜果断住了口,后又想起自个儿是有事要禀,忙道:“师父,辛者库那边递了消息来,那个叫香九的小太监出事了。”

    “啥事?”

    “……杀了人。”

    慎刑司

    这事要搁以前,南叶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可是现在么……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他抱着拂尘艰难的站直老腿,想起什么似的,道:“不成不成,我不能进去,皇主子让我罚跪呢。”

    擅自起身是抗旨啊。

    他冲井喜挤挤眼:“你去把这事禀给皇主子。”

    井喜有点犹豫,毕竟皇主子最心疼南叶,眼下舍得罚他,说明遇上事了,心情不太好。

    犹豫着点了点头,躬身进屋了。

    彼时,《梨花颂》将将唱完,木苏娆招来戏单,又勾了一出《西厢记》

    听闻井喜说香九出了事,手中的羊毫笔不由一抖,语气却是轻飘飘的:“……与朕何干。”

    她又不是真的容洛。

    于是井喜沉默了,一副“皇主子说啥就是啥”的表情。

    木苏娆将戏单递走,随手从盘中挑了块苏点,淡定的咬一口,再淡定的喝口茶。

    戏重新开场,她葱白的指尖随着锣声鼓点,在桌边轻敲。

    口中也跟着轻轻哼唱——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翔。

    问晓来谁染得霜林绛?总是离人泪千行。

    成就迟,分别早,叫人惆怅。”

    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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