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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喘。

    前朝亦是起了波动,老臣们平日里忧国忧民就罢了,当下还有忧皇帝。堪称“上下五千年最辛酸朝臣”。

    “几日了?几日了?”木·本就脾气差·苏娆质问道。

    御花园管事和护军领班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一个女人都找不到,朕养你们何用!”木苏娆打了个喷嚏,用丝帕挡住红彤彤的鼻尖儿。

    南叶担心道:“皇主子切莫急坏了身子。”

    受委屈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木苏娆狠狠杀他一记眼刀。

    再说了,一起受委屈的还有她帝王的颜面和尊严。

    “皇主子,”护军领班抱着拳,“宫城偌大,极易藏人,不知您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是否能命如意馆的画画人,画出肖像……”

    “当然不记得!”木苏娆果断道。

    那人自始至终背对着她,压根儿没看见脸。

    护军领班:“……”

    “朕再给你们三日,三日之内,哪怕把紫禁城掘地三尺,都要把她找出来!”

    “是!!”管事和领班以头抢地,抖若筛糠的滚出了西暖阁,那身姿,滚出了一种马不停蹄之感。

    “皇主子,”南叶引着琼玉嬷嬷上前,伺候木苏娆喝药,“杜太医说了,您落水受了寒,也受了惊吓,万万不能大意,需好生将养……”

    木苏娆郁气难解,因动怒的缘故,心口有些发疼,执过药碗,屏住气息抿了一口。

    呀,好苦。

    她是因为谁,平白无故吃这苦的!

    如此一想,越发的郁气难解了,又一看这盛药的枣红釉五彩开光瓷碗,竟然绘的是“鸳鸯戏水”。

    鸳鸯……

    戏水……

    这是故意往她心窝扎刀子呢。

    她欣白的脖颈浮出异常的红,如藤蔓般蔓延至耳根。胸脯亦开始轻颤,一抽一抽的。

    一下摔了药碗。

    黑乎乎的药汁尽数泼在栽绒花毯上,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润到了里头。

    南叶和琼玉嬷嬷赶紧弯下膝盖,求她息怒。

    木苏娆怒急反笑:“摆架。”

    “诶,”南叶仓皇地问,“皇主子,您要去哪?”

    木苏娆字字铿锵:“东西六宫!”

    那人既说自己在东西六宫,朕就一宫一宫的亲自找……

    作者有话要说:  木苏娆:我要找到你,不管南北东西。

    -

    依然是求收藏的一天,略略略~

    刁奴

    阮如歌搅着手中的丝帕,把一双脚跺了又跺:“姑母,您要为我做主啊。”

    皇贵太妃伏案抄着《地藏菩萨本愿经》,一笔一划很是用心,半晌才问她:“做什么主?”

    后宫没有执掌凤印的主位,一应事务全都由她代为主持,各宫的皇珺侍选为了那点讨好,每日都来向她请安。

    今儿个不知怎的,阮如歌来了就不走了。

    “皇主子呗,她总不搭理我。”

    “她是不搭理你吗?她是整个后宫都不搭理。”

    阮如歌:“……”

    “你时常去养心殿请安,她宣你,你就进去侍茶研磨。她不宣你,你就在外头守到太黑。”皇贵太妃放下笔,苦口婆心道,“她性子不好,千万别惹她不痛快。学学人家孟青黛。”

    说起孟青黛,阮如歌就忍不住跳脚:“她?”

    一副虚伪的嘴脸,照样不得木苏娆喜爱,也不知装成白月光给谁看。

    皇贵太妃看出她心中的小九九:“满宫上下,可无人不信服她。”

    “姑母,”阮如歌听不进去劝,软软糯糯道,“您对皇主子有养育之恩,您帮我跟皇主子求求情吧……”

    皇贵太妃摇头叹息,摆弄起手边的珊瑚盆景:“本宫啊,终究不是苏娆的亲娘……”

    “皇贵太妃——”落英姑姑办完差事回来了,掀开帘子进来,见阮如歌也在,立马蹲了一个福。

    皇贵太妃见她一脸新奇,问她可是在外头见着什么趣事了。

    落英姑姑喜道:“皇主子进后宫啦!”

    曌文女帝登基十年以来,洁身自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尤其是在美色领域。

    根据敬事房的秘密档案显示,她上一次进后宫还是……五年前。

    原因是她放的锦鲤风筝,落进了永寿宫的后院。

    从那以后,后宫的皇珺侍选们就满心期待她再放风筝。一日复一日,一夜复一夜的盼着,结果盼来了她琵琶别抱——改踢毽子了。

    你说说,这毽子哪有风筝飞得高,更别提高过红墙,落进院子了。

    真真是愁死个人。

    因此,今日的后宫格外躁动,空气中隐隐飘荡着少女怀春的气息。

    香九一踏上这地界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根据她的工作经验判断,事出反常必有妖:“福寿,你对这处的路熟,你来领路,咱们抓紧时间到翊坤宫。”

    翊坤宫的主位,正是孟青黛。前些夜里的暴雨,淋坏了翊坤宫茶房的屋顶,需要添换些新的琉璃瓦。

    内务府以事多为借口,推三阻四。她脾性再好,也受不了这等窝囊气。

    秋暖不忍心她受委屈,今日去领份例时,在内务府里好一顿骂,逮谁骂谁。

    内务府心知是把人惹急了,又因人手实在不够,便去了辛者库抽调人。

    一有脏活累活,傅哀愁最先想到人一定是香九,再加上刀豆再旁边撺掇,是以“调一送二”,把福氏兄妹也一块打发了去。

    福寿扬扬下巴,带着香九和福茉儿拐了道弯,上了西长街:“不急,翊坤宫就在前面。”

    而西长街的那头,也闪出了一列人马。

    “快跪下!是皇主子。”福茉儿提醒道。

    香九那叫一个惊恐,急忙刹下脚步,火烧屁股似的奔到墙角……面壁而跪。

    福寿:“……”

    福茉儿:“……”

    这是见到鬼了?

    “香哥儿,香哥儿,”兄妹俩人跪在一旁,悄悄喊她,“跪反了。”

    背对主子可是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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