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需要原因(1/1)
男人抹药的手顿了顿，默了一会儿，没什么语气地说：“主人打奴隶不需要原因。”
这个理由让他无法接受，却听那人继续道：“我以为奴隶守则上都写清楚了，你只是我的私有物，我有随意处置的权利。”
姜离趴在床上闷不吭声，只有抖动的肩颈与低低的呜咽说明了他内心并不平静。
那人将他翻个身，前面的奶头早已红肿不堪，边上还破了点皮，药膏抹上去的时候，他浑身像触电般颤了一下。
“今天不用上课了，我帮你请假。”对方放轻了动作。
姜离顿时睁大了眼：“不行，我要去上……”声音忽然卡住了，他赶忙闭上嘴，心脏忐忑地悬了起来，那人一向讨厌别人违逆他的意思，少年低着头，偷偷斜眼看了过去。
却不想这次对方并没有责罚他，慢条斯理地抹完药膏，拿来一套女人穿的粉色蕾丝内衣裤说：“你上面和后面都肿了，上学穿这个透气，奶头也不会擦到衣物，现在天冷，要是发炎了很麻烦。”
“……”
姜离下意识地摇头拒绝，那人直接转过身，撂下一句：“二选一，或者我帮你选。”说完就抬脚走了出去。
卧室的门被阖上，百平米大到让人发慌的房间一片静谧，横亘整个房间的落地窗帘将屋外的场景遮得严严实实。
他不知道外面的夜空有没有星星，路灯又亮了几盏，他泡在孤零零地寂静中，望着床头处还未拆封的黑色丝绒盒，心底升起悲凉。
过了最初的清凉感，肿胀的屁股恢复灼烧的疼痛，胸前的奶头涨得不像话，殷红得刺伤他的眼，里面的神经传来一阵阵的尖锐刺痛，像是有蚂蚁在里面挖掘、蛰咬、啃噬。
坐不得，趴不得，姜离真的很崩溃。
“想好了吗？”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处传来脚步声，男人端着一盘饭菜走了进来，是意大利面。
他将盘子放在不远处的矮桌上，朝他招手：“还能不能爬？”
姜离摇了摇头，说了句疼。
那人似是无奈的望了他片刻，走到床边，双手伸到两边的膝弯处，用大人给小孩把尿的姿势，很轻松就把少年抱了起来。
“离离，你真的太瘦了。”他捏了捏对方没几两肉的小腿，姜离敏感地颤了一下，前端的性器虚虚晃着，他羞耻极了，极力的想并拢双腿，却被人打得更开，男人失笑出声：“真可爱。”
他难堪得闭上眼睛。
“这次是我失误，以后家里要备点镂空的椅子，这样就不会碰到伤处。”男人抱着人粗粗洗漱一番，坐在沙发上，撑开双腿，少年的臀瓣被搁浅在中间，横坐在他的腿上。
那人伸手端过那盘意大利面，放到对方下巴处，温和地说：“吃吧，时间不早了。”
姜离喉咙似是卡住了，脸颊涨得通红，脆弱的睫羽上总吊着细碎的水珠。
“能、能不能给我一双筷子？”
对方笑了笑，伸手拂过他额角被水沾湿的碎发，问了句：“今天是怎么了？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我不习惯。”
“是我不好。”那人摸了摸他脑袋，将人放到地毯上，盘子拿到少年旁边：“忘了离离喜欢跪着吃饭，腿没有受伤，应该不妨碍。”
姜离脸色白了白，对方分明就是在曲解他的意思，身体被他摆成跪趴的姿势，鼻间都是食物的香味，他却毫无食欲，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后臀一颤一颤地牵动了伤口，也不知是难堪多一点，还是疼痛多一些，少年红了眼眶，泪水啪嗒一声掉入盘中。
男人的大手抚上他后颈，慢慢摩挲着，少年的脖颈白皙纤细，线条优美中透着一股脆弱感，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掌控他的生死。
他一直知道虐杀生命带来的快感非常的刺激，可以体会到毁灭性般的兴奋，尤其是对着完美的东西。
曾以为这会是他此生最大的乐趣，直到在那个灼阳刺目的上午，修恒高中的门口，看到病弱苍白的少年时，体内的施虐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感觉到筋脉中的血液在奔腾，血细胞疯狂地撞击壁管，对方纤细而脆弱的脖颈像是致命的诱惑，吸引着他去折、去掐、去揉。
那样一个脆弱的生命，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一定漂亮极了。
大掌兴奋得发抖。
“……疼。”忽的耳边传来少年的哭声，男人回过神，姜离正死命的抓扯他的手指，脸颊因为血液受阻而憋得通红。
他张着嘴，发出一声声痛苦的低吟，镜片已经模糊一片，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镜片下被泪水打湿的睫羽，它们自发的分成参差不齐的数缕，形成细长的三角形状。
他松开手。
姜离终于缓过气，他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鼻尖蹭到脸下的饭菜，沾了一层油渍。
这次没等男人再出声提醒，少年就乖巧的吃了起来，双肩一抖一抖的，精致的蝴蝶骨跟着发颤，如同被折了翅膀的精灵，跌落脏污的水洼之中，身体被污泥腐蚀，一点点等待着死亡与腐烂，最后再来一场大雨，彻彻底底地从这个世界消失。
不，他不会消失，他会为对方打造一个新的世界，一个在他可控的区域内永恒的世界，他会成为对方永远可靠的神明，让他奉上所有的虔诚。
少年趴扶着身体，整张脸几乎都陷进餐盘里，镜片上有雾气、泪水、油水，鼻尖与下巴更甚，吃饭的时候，偶尔打个哭嗝，鼻头陷进汤水里，呛得他不停咳嗽，整张脸都是惊艳的血红色，连带着身体也泛起了粉色，后颈处的掐痕及牙印异常明显，像是一种专属的烙印，宣示了他的所有权，相比起脖颈上挂着的铃铛，他一直觉得永久性的东西才可靠。
姜离安静地吃完饭，油水沾了满脸，看起来脏乱又淫靡。
他弯腰抱起人，察觉到对方在发抖，眼睛不安地四处看，就是不敢与他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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