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锁起来(1/1)
1,锁起来
老式小区的楼道狭窄晦暗,一层两户的老旧户型之间过道脏乱。夕阳从楼道转角处的破烂窗户外挣扎着钻进一束,苟延残喘的投到郁霁脚边,他退往角落躲开暗红的光线,靠着门板缩成了更小一团。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
等待救命稻草般的忧虑,被惶惑怀疑和期待信任煎熬得满心焦灼。
楼道间终于有脚步声响起来。
规律,沉稳。
这里的入住率并不高,大多数是独居的老人。郁霁在这里坐了快一下午,听到的声音俱是拖沓凌乱混杂沉重喘息。他预感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正好看见拾级而上的逆光身影。
男人身高腿长,宽肩窄胯,腰背挺直。即使走在老城区的旧住宅楼道里,也无端有一种从容的矜雅。他从下面走上来,郁霁和他的对视变渐渐变成了仰视,等他终于走到门边时,郁霁就不得不仰着头,呈现出一种完全受人摆布的弱势姿态来:“哥哥。”
“小霁来了?”
他的哥哥郁司昭似乎在笑,好像收到惊喜一样的笑容。他弯下腰,托着郁霁的肩背把他半拖半抱的拉起来,拿了钥匙开门,“怎么不提前告诉我,等了很久吧?”
郁霁嗅到他身上的气息,是被墨汁浸透的松木味道。他深呼吸了几下,才在郁司昭的搂抱下勉强站起来。一直蜷缩在身下的双腿骤然得到解放,肌肉一阵酸麻。腿脚脱力得跟不上郁司昭的步子,他只跟着走了几步,就全赖在了郁司昭身上,几乎是被抱进了屋里。
房间里的装修和外面的环境完全不同。从门垫到装饰墙,无一不精致干净,设计温馨。郁霁被放在宽大软弹的沙发上,想起自己脏兮兮的裤子,刚站起来小腿就酸软麻痒,只好又坐了回去。
“就傻等着?不知道联系我?”
郁司昭坐在他身边,轻车熟路的捞着他的腿揉捏。手掌按揉下那一阵酸胀猛然加剧,郁霁猝不及防间叫出声音,求饶道:“哥哥别动了,让它自己好吧。”
“这样好得快一点。”郁司昭安慰似的回答他,手上动作一点没停顿,大掌顺着小腿线条游走,所过之处全是酸软。那又不是单纯的痛或者痒,拥堵的血脉叫嚣着,有针尖从内而外的刺穿皮肉,磨人难耐。
郁霁弯着膝盖,两条腿都被揉弄得发抖。他抿着嘴巴隐忍,直到僵硬的腿终于不再发酸发麻,怎么按也不难受了,便嚷音沙哑的示意道:“好像不麻了。”
“是吗。”郁司昭随口回答他,又握着他的小腿来回按摩一轮,才放开了手,问:“怎么不声不响的过来了?母亲刚才还问我你来没有呢。”
“我……”
郁霁闻言,为难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不是故意要在哥哥面前摆出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幸好郁司昭放在他身上的专注眼神足够包容,他犹豫一阵,才吞吞吐吐道:“哥哥,我有病,我好像是同性恋……”
窗外的太阳早落下去了,深沉暮色涌进没有开灯的屋子,把郁司昭的身影勾勒得模糊压抑。但他坐得离郁霁很近,所以郁霁清楚地看见他一脸哭笑不得:“小霁,同性恋不是病。”
“你又不是,你怎么知道。”
郁霁固执己见的发了个牢骚,把他客观的反驳理解成了虚假的安慰。他小声咕哝着,跟他剖析自己的病情:“我对女人没有感觉,看到男人的裸体才会硬……”
郁司昭无奈道:“你喜欢男人,所以只会对男人有性冲动。这没什么不对的。”
“我跟爸妈说我有一个朋友是同性恋,”郁霁对他的解释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慌乱着,“他们说……他们说同性恋都应该去精神病院治病……如果他们知道我是同性恋的话,肯定会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的!”
那确实是他的父母会做的事。饶是郁司昭有心安慰,也说不出“他们会理解”这样放在父母身上堪称是异想天开的话来。
他看着郁霁,和他满眼的急切绝望对视,只给出一点无力的保证:“我不会告诉他们的。等你能独立了,再决定什么时候出柜,好不好?”
这显然不是郁霁想要的承诺。他摇了摇头,像是哀求似的:“哥哥帮我。我一定要在开学之前好起来。”
也许是受了父母的影响,他固执的觉得自己有病,怀着自己能够从这荒谬病症中痊愈的期待。郁司昭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纠正他的想法,只得暂时配合,等他自己发现这甚至不是病,所以根本没有所谓治好的可能。
“你想我怎么帮你?”
“锁起来。”
郁霁小心翼翼的试探他脸色,见他只是皱着眉头沉思,得了些底气似的理直气壮。他知道郁司昭一向是这样,对他的任性请求先说拒绝,等不到他说第二次,便会为难但妥协地应好。
“哥哥先把我锁在家里,我就不能出去找男人了。然后……还有些事情要麻烦哥哥。”
————
郁霁背着的书包不知道装了什么,又大又沉,估计是做足了离家出走独自治病的准备。在郁司昭给父母打完电话走进卧室时,郁霁已经从书包里掏出一条小指粗细的金属长链,一端套在了脚踝的圈扣上,另一端被他握在手里,还没找到固定的地方。
那链条很长,也不知道是从哪来买来的。郁司昭大概估计了一下,即使锁得再严实,链子的长度也足够郁霁在他户型陈旧的两室一厅里随意溜达了。
好歹没像他想象里那样,真把自己锁在床上。
郁司昭不知是轻松还是失望的接过他手上的链子,在铁制床头上缠了几圈。链条末端有一个小巧的锁扣,他正有些迟疑,郁霁就伸手过来,“咔哒”一声落了锁。
“钥匙要放在你那里。”他放心道,“我能不能好起来,就全拜托哥哥了。”
“我要怎么帮你好起来?”突然就被寄予了厚望,郁司昭不忍打击他的期待,但对他这莫须有的病情实在是束手无策。
郁霁爬上床,脚腕上的锁链一晃一晃的。垂在地板上的链条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声,到了床上便安静的拖在被褥间,零碎的金属光泽暗示着一场圈禁。
“真的只有哥哥可以帮我了。”
他难以启齿似的强调了一次,说话时眼神飘忽着落在郁司昭身旁。郁司昭没介意他不讲道理的执着,却还是在听了他接下来的打算之后诧异又愠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现在主流治疗方式的核心就是这个呀……”
郁霁被他吼得瑟缩了一下,却还是坚定地不依不饶,“只要让我恶心男人就好了……如果和自己哥哥……那肯定会让我觉得恶心的。”
他跪坐在床上,可怜兮兮的:“哥哥要是不帮我,那我只能去精神病院接受电击治疗了。”
房间里一阵异样的沉默。
男人静止一般靠坐在床头,浓睫投下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郁霁看不出他有多生气,壮着胆子探出手,落在他的皮带扣上:“帮帮我好不好,哥哥?”
郁司昭没有回答他。
却也没有拒绝。
锁链晃动起来,细碎响声断断续续。金属链条的轻响中夹杂着搭扣解开的撞击和拉链滑开的摩擦,接着便是一阵舔舐的水意。
郁司昭还保持着坐在床头的姿势。只是胯间皮带松垮,裤链大开。蛰伏在浓密黑丛里的男性器物露出点轮廓,被低下头的郁霁用舌头描绘。
湿热的唇舌是催生情欲的温床,滑嫩舌尖下的柔软挺立出硬度,顶端翻着嚣张紫红。郁霁舔在圆涨的龟头上,侧头沿着茎身轻吮,腥咸纯然的雄性气息在口鼻间弥漫。
“舔自己哥哥的鸡巴,恶不恶心?”郁司昭问他,在看到他伏在胯间吮着性器微微摇头之后,沉声道:“含进去。”
于是他张开嘴巴,把狰狞的男物容纳进口腔。麝味浓重起来,他第一次含入欲望,舌头被侵占了空间,惶然无措地胡乱滑动。毫无章法的舔弄却取悦了男人,郁司昭闷哼了一声,手掌扶在他的头上:“别舔这么急。”
性器低入喉咙,郁霁发出模糊的呜咽,柔嫩喉口被刺激得一缩,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又因为过分的尺寸和硬度,梗得一阵干呕。
那一下太过吃力,郁霁尝了个苦头,忙不迭往后撤。但郁司昭放在他后脑的手却发起难来,把他往性器上按。
他被郁司昭用阴茎操干口腔,生涩地吞下嘴里蓄着的口水和阳物窜出的体液。深入的茎头受喉咙收缩挤压,溢出更多腺液,郁霁慌乱的用舌头往外顶,却正好抚弄了茎身。
真正是又吸又舔。
郁司昭略垂下眼,便可以看见伏在自己胯间,吞吮男根的弟弟。平时轻抿的嘴唇被撑得费力含住他的东西,来不及吞咽的汁液滑出唇角,连下巴上都是滑腻。
郁霁被他压着头,茫然的抬眼。湿漉漉的眼神和他脚上那条锁链结合起来,是最引人凌虐的画面。他难以自制的把自己埋得更深,享受湿热紧裹,直到濒临射精时才勉强推开郁霁,大股腥苦精液喷在他的下巴上,沿着脖颈流入领口。
“呜……”
郁霁反应慢半拍的张着嘴,口水滑出来,和精液一起粘腻。被温热浓稠射到颈窝里,才恍惚的合拢发酸的嘴巴,回味似的咂了咂。
那一根在射过之后还没有软垂下去,被郁司昭强行塞回裤裆里。沾了体液,还带着私处气味的手指抚摸上郁霁的脸,郁司昭问他:“是什么感觉?”
“好像有一点不舒服了。”郁霁的嗓子有些发哑,“只有一点点,哥哥射进去的话应该会更难受的。”
“那下次射到你嘴巴里,可以吗?”
“嗯……”郁霁稍微考虑了一下,用指尖拈了些白浊送进嘴里,才慢吞吞道:“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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