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冒犯(1/1)
21
而他的哥哥总是顺着他的。
有衣物从被子里掉到床下。一件一件的，温柔的低哄和难耐的呻吟没能藏住，从缝隙里漏出来，是情人卧室里才有的暧昧声音。
在一小片薄软的布料掉出被子后，那些动静猛地大了起来。有别的什么水声响起来，潮乎乎湿淋淋的，是逼仄空间里受尽蹂躏的液体，在拥挤的朝外涌。
宋廷裕怕他受凉，把他全按在被子里。那具发过汗的身体像才承过欢似的软，汗津津的皮肉触手生温，他俯身贴上去的时候，宋佑的呻吟放大了些，格外催情。
“嗯……哥哥……好大……”
拱起的被子陷了下去，缓慢而僵持。当它彻底陷落，在床上勾勒出相叠的人形时，那两个人就真正亲密无间的结合在了一起。用兄弟身份行夫妻之事，在天生的血缘关系之外制造亲密。
宋佑不是第一次和他哥哥做爱，但在知道宋廷裕和他相似的身世之后，便带了一份对背德感情的笃定。他们拥有同一个感情浪荡不负责任的父亲，但谁都不会像他一样。他们就该在一起的，就该抱在一起，就该吻在一起，就该在床上裸裎相对，做最亲密的事。
床吱呀晃动起来，被子在起伏间散出情欲味道。宋佑的手被宋廷裕紧紧攥住，失力地纠缠在被褥中。他大口喘息着，灯光从被子缝隙里钻进来，在他眼睛前模糊地晃——
小小的他和宋廷裕藏在被子里，缝隙间漏着些光。楼下女人绝望哭嚷和器物坠地碎裂的声音不断传来，宋佑拉着宋廷裕的手，说：“哥哥不怕。”
他分明是自己在害怕，偏偏要故作镇定，等宋廷裕猜中他的想法，再抱着他哄。如果换了一个人，非要骂他虚伪做作活该委屈不可。好在哥哥最知道他的口是心非，捏着他的手道：“别怕。哥哥一直陪着你呢。”
得了安慰，外面的嘈杂吵闹就和他隔了一层。他抱着宋廷裕的手臂，认真地说：“那我也要一直陪着哥哥。”
温暖的被子筑成他们脆弱的巢穴，在那里头他轻易许下了坚不可摧的诺言，并在长大后真正和他的哥哥做伴。无视禁忌缠绵床榻，性器交合处汁水淋漓。
那晚他终于成年，被宋廷裕带进卧室。揉弄，插入，成熟的身体接受最后的成年礼，高潮喷出的初精是仪式完成的庆祝。
那晚他主动坐上宋廷裕的阴茎，甘愿和哥哥保持肉体关系。记录过去的相册更像是帮助他回忆悸动的道具，他记起小时候的依恋，再不愿意把关系拨回到从前。
那晚他穴里被放了跳蛋，身体被刺激得高潮迭起，混乱大脑里却都是对无果感情的绝望。就算哥哥只是为了报复他，他也想要让哥哥喜欢，哪怕只是喜欢他的身体也好……
而今晚他在哥哥身下婉转承欢，在因为过度的深入颤抖高潮时，宋廷裕在他耳边低声告白：“佑佑，我爱你。”
身体里的热终于找到出口，宣泄得痛快彻底。他徒劳地夹紧腿根，被阴茎插入的地方不受控制地在收缩，吞吐，深处的东西逐渐往外面滑，他含不住……
阴茎在喷潮的穴里出精，他和宋廷裕接了个短暂的吻，唇分时羞涩又大胆：“我也爱你。哥哥，老公……”
——
水声和蒸汽被锁在一方空间里，镜子上雾蒙蒙的沾了水，被一只手抹了一把，清晰地映出交叠着的身影。
宋佑看见被宋廷裕以把尿的姿势抱着，满脸情欲的自己，和底下凑近他股间的赤红肉根。看不清楚的时候还不觉得，宋廷裕擦了擦镜子，他才发现自己的屁股在漏着些不知道是精水还是情潮的东西。
淫秽场面直观地摆在眼前，一时间宋佑羞得血压都飙高了，蹬了蹬腿要下来：“别……别在这儿……”
“老公想看……”宋廷裕却握着他的小腿，不容抗拒地进入了他。
他想偏开头，不去看镜子里赤裸的肉色，不去看穴口被逐渐撑开，狰狞肉棒挤入他身体的画面。但他却移不开眼，眼睁睁的看着茎身尽根没入，深色的精囊逼在穴口，同他肉褶全无的股缝相接，发出小小的一声“啪”。
“我……”他蹬了蹬腿，前面还半立着，莫名感觉到一阵汹涌的尿意。当他看着镜子里肉柱撤出一截，又狠塞回去，将两颗卵丸撞在他肛口时，尿意就更强烈了。他觉得羞耻，镜子里他的脸上却不是这么回事，眉眼和脸颊上的春色分明是享受至极。
他不得不伸手摆弄了两下自己溢出腺液的阴茎，确定那样的尿意并不是因为后面被深入顶撞刺激的错觉。宋廷裕似乎很乐意看到他在他胯下发骚的样子，见他自己抚慰，兴奋得埋在穴里的性器都涨大一圈。
“呜，哥哥我想……”
下面不管不顾地的冲刺操干，宋佑在难以抑制的本能冲动里发着抖，当后面又一次涌出热汁扑在宋廷裕的茎头上时，他嘶哑地哭出了声：“我想尿尿！”
“尿啊。”宋廷裕回答他，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他捞着他的腿弯，一个完完全全的帮助排泄的姿势，“这也要告诉哥哥？”
“这样尿不出来……帮我，老公帮我……”
尿意在高潮之后依旧强烈，性器却只是涨卜卜的，出不了更多东西。宋佑急切得哥哥老公一通乱叫，听在宋廷裕耳朵里没差，反正他叫什么都是勾引。
宋廷裕内射过后还没软下来，仍然硬在他穴里，轻轻顶弄几次，让宋佑哭喘出声之后，他就吹着口哨安慰起来：“乖佑佑，快尿。”
先是涌出了一小朵白浊——阴茎麻痒，已经不能做出“射”的反应——然后是成股的清液，在茎尖顶起小小一个弧度，淅沥的落到水槽里。在他后劲不足，清液断断续续的沿着阴茎往淌下时，宋廷裕抽出了堵住他穴口的肉根，满满一穴的汁水从小孔里流出来……
宋佑看到自己前面漏着尿，后面的液体也在宋廷裕撤出之后往下面滴……他被前后淌汁的场景羞耻得全身泛红，崩溃地拖着哭腔：“呜……我好脏。”
他已经这样了，宋廷裕还要在他后面拱，故意把阴茎整根插入又拔出，带出更多污浊体液。听见宋佑抱怨，他居然还笑出声来：“好脏啊佑佑，被哥哥干得失禁了。”
浴缸终于蓄满了热水，慢吞吞的往空气蒸着水汽。宋廷裕把他放进浴缸里，手指在他胯间揉弄：“没关系，老公给你洗干净。”
宋佑胯间那根东西已经敏感得不行了，刚沾到热水就激动得一抖，更别说被宋廷裕不知轻重的掂在手里了。泡在温热的水里，身上轻松了一些，他捂着自己疲惫的小鸟儿，侧过身躲开宋廷裕的手。
可惜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他一侧身，宋廷裕就挤进了浴缸，复又茁壮的那根擦过他股缝，再次寻到他那小口往里挤。
“里面也要洗，老公用大鸡巴给你洗里面。”
“嗯啊……里面不行的……”
浴缸里的水晃动，拍打，漫溢出池边。宋佑抓在浴缸边缘的手渐渐脱了力，和他的腿一样垂在外边晃动。他置身于暖流，里面的热往出走，外面的热又往里涌。水是热的，他是热的，宋廷裕也是热的，全搅和在他屁股里头。他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来自于谁的热，只知道自己也要化在水里，要挂在宋廷裕身上，才不会随着水流涌出浴缸……
他和宋廷裕拥抱在同一池温水里。快感逐渐多到可怕的地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场漫长的性交。浴缸在溢，他也在溢，当他终于又一次迎来高潮的时候，宋廷裕抱着他缠吻，舌尖吮吸津液，又喂还给他另一个人的体液。他痴痴的吞下，眼前一片漫焕的光……
——
回过神时他一身清爽，好端端躺在被子里。就是身体软得遭了什么罪似的，使不上力气。他爸做渣男得了个半身不遂，他现在也躺在床上，腿和腰都动弹不得，不知道自己渣了谁。
宋廷裕还在抱着他腻歪，发现他一脸无语，魇足道：“好舒服，要被佑佑榨干了。”
真正一滴不剩的宋佑：“……”
感觉有被冒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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