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年前(1/1)
三年前，都从雨之国流浪到这里时，已经不成人样了。连续一个月的跋涉，饥不果腹且昼伏夜出让这个不满十岁的孩子瘦的如同一具骷髅。
战争葬送了大量人口，让不少孩子无家可归。战争过后的经济不济致使很多无家可归之人背景离乡。
都跟着几个孩子一起流浪到田之国的。一道的包括他在内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到田之国的当晚，他们找到了一个马厩，偷偷进去睡了一个晚上，清晨都去偷了几个鸡蛋，女孩摘了一些野果菜根让四人将将裹腹。
四人去梅田一带寻找能收留他们干活的地方。田之国吸引了大量的难民进入，但他们大多只能靠偷窃抢劫为生，田之国本不富裕，因而当地人对这帮外来者深恶痛绝。四个孩子几天下来一无所获。
“我们去黑市那里打听一下吧，我听几个孩子说那里还在招人。”他们中的一个男孩那天对其他三人说。尽管几个孩子都明白那是吃人的组黑洞，但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了，再没有收留他们的地方，前路不过饿死一条。
都沉默的赞同。那天晚上，一夜沉寂，无人说话。都隐隐约约听到女孩的啜泣声，乱世里的女孩子远比男孩苦命，但对此都也毫无办法。
他看着漆黑的夜空，回想起那天也是如此，母亲父亲在隔壁，弟弟睡在身边，一片安宁的沉静。但火光突然燃起，亮的仿佛白夜。随后是刀剑交锋的声音，随后是满地的鲜红。
都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女孩的啜泣让他回想起那天。他恐惧着，不安着，痉挛着抱紧自己，他对自己睡在这荒野饥不果腹的境地忽然产生了不真实的感受，明明几个月前还是虽不至于锦衣玉食，但也温馨快乐的家中的大少爷。如今，他想起父亲母亲瘫在地上的身影，一切只是黑色与红色。
自己已经没有根了，再也没有家可回了，世界是如此的残酷。啊，母亲，父亲，弟弟……都想着，感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在这湿冷的夜里，他用力抱紧自己。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自己受这般苦又是为了什么。“你要坚强啊”都忽的想起母亲最后的话语。“要坚强，要坚强”都自顾自的重复，眼泪克制不住的流下来。是的，以后要坚强起来，为了他们，也为了自己。
第二天天一亮，最大的那个男孩子把他们几个喊起来，吃了点东西就往黑市那里去了。女孩子面容有些憔悴，都带着她去洗了把脸，看着两人精神了些。
不出所料，那是个组织孩子进行团伙犯罪的地下团伙。他们四人中为首的孩子说明来意后，就被请入了屋内。一番打量与询问后，女孩首先被带离，一个三四岁浓妆艳抹的老女人拉住了女孩的手，扯着她往屋外走。女孩忽的哭了起来，喊着他们的名字。都听到她呼喊了自己的名字，要他救救她。
一股苦味在嘴里泛滥开来，都转过脸，不去看她。之后的事如今都想来已平淡无奇，剩下三人加入了偷盗团伙。都每次都正正好好完成分配的量，不多不少。但另两人越干越大，后来他们去偷盗贵族的金库，被抓到后被愤怒的守门人活活打死扔在了雪地里，都埋葬了他们。
真正说是命运的转折点的那天也是在祭典的前后带来的。那天，雪过初晴。大家都出来玩乐庆祝，不少贵族子弟也出来了。组织分配的任务量也因而翻了倍。
都瞄准了几个贵族子弟的钱包，都得了手。运气好的他甚至还顺到了一把精致的小太刀，这小太刀一看就上了年头，上面刻着都不认识的家纹。都当然清楚，不论是武士的刀还是忍者的刀，都是最为名贵的东西，今天这一趟下来，自己不但能完成份额，还可以留点藏私。都想喝羊肉汤了，他想着今天终于可以去放纵一下了。
脚步轻盈，他调笑般的想想，自己这本该用来作为情报探听的能力竟然成为了偷鸡摸狗的利器。
都先去倒卖了几个贵族的钱包里的玩意，卖掉了一些挂链的古董，连带钱包里的钱，加起来，除去上交的，足足够了他自己两个月的生活费。
下午他前往地下的销赃会所，这里都是三教九流倒卖东西的地方，贵族一类的或是武士忍者一类自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都完全不怕被正主抓包。
他走进店里，把小太刀放在桌上，今天销赃的人意料之中的多，都排了半小时的队才到他。
老板拿起刀，端详了一刻，他眯了眯眼睛，朝这位熟客说道:“是把好刀，我这只有小数额，你去老地方拿钱吧”
小店里还是一样的喧闹，后面排队的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丰硕的成果。都听到老人的话，一瞬间感到一震发凉，
坏了，这次是踢到铁板了。他佯装面色无常的样子走出店外，随后立马运动查克拉，朝人流多的地方跑去，一旦能混入人群，神仙都抓不到他。
这家店作为行里有名的地道的店，有两种待客的语言，一种是都以往听到的:“好的，客人请稍等，钱马上包好”，还有一种就是都刚刚听到的，代表坏事了，很可能物主已经在这里蹲点了。
但都的计划落空了，在他的脚迈出店的一
刹那，一把匕首从背后以刁钻的角度直射过来，都直得一个侧翻，偏离了他原来的路线。都还未站稳，他猛的感受到，身后的场被触动了。
不好!都来不及反映，脖子后面收到猛烈而快速的一击，都感到眼前一阵黑麻，昏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都想着，竟然是忍者!但是对方没下死手，那就意味着还有救。然后他头一歪就没有意思。
再次醒来的时候，都感到头一阵晕眩，他支起身来，对着墙角一顿干呕，可惜没吃午饭，什么都没吐出来。等晕眩消停了一些，都四顾大量了一下，发现自己显然被扔在一个地下的牢房里了。
四周三面是青黑的石墙，墙缝处爬满了青色的绿苔，一面是栏杆门，黑色的铁柱上隐隐还有锈红的不知是血还是铁锈的东西。
都在牢里趟了一阵，闭目养神起来。他感到很诧异，田之国的贵族很少配忍者，因为根本用不上，大多只会跟几个武士或是浪人做保镖。
自己今天不但招惹了忍者，而且看这牢房，绝不像普通贵族指使所为。自己怕是招惹上什么不该招惹的人了。
说到忍者，都只能想到几公里外，位于田之国中南部的音忍村，难道这些人会跟他们有关吗。都又觉得不对，他几乎毫无头绪。
过了几个小时，他听到牢房里遥遥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随后安静下来。都感觉来者必然是个高手，因为他感受不到一点气息，但毫无疑问，有人在靠近。他外散的场能感受到。
果然，没过几分钟，一个少年定在了他的牢门前。都抬头。来者是一个几乎可以用妖冶来形容的青年，一头张扬的红发卷曲的披到腰部，深黑色的瞳孔狭长，仿佛一匹狼的眼睛。他穿着跟身后的人一样的忍者的套装。
都感到一束阴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感到一阵寒战，不等红发青年开口，都连把气场收到最小，这样青年人感知到的不过是一个市井小贼。
他连忙按之前学过的那样，跪下求饶，不顾体面的哭诉道:“大人饶命，小的无眼，竟然偷了大人的东西，真是该死该死”未及说完，都扬起手，狠了狠心，捆在了自己的脸上。
做完一套后，都佯装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俨然一副小贼样。
随后，他听到青年嘲弄般的冷哼一声，时候阴鸷的声音如呢喃般传来:“呵，能偷到我平手的刀，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做到的。”青年冷漠的看了看地上的都第一眼“你们几个，把他往死里打，让我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两个暗部打扮的忍者走进来，平手童真又戏谑地一笑，在烛光摇曳的地牢里，仿佛地狱里来的红发恶魔，挂着孩童般纯洁的笑容无情挥舞着砍人的镰刀:“不过呢，我给你个机会，要是十分钟下来你能撑过去，我就饶你一命。我平手自然说到做到。”
畜牲，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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