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百臂巨人(2/3)
“上车！”梅耶看了傻笑着的哈迪斯一眼，也气不起来了，“怎么没刮胡子？”
“S和SS，SSS之间，究竟还差多少？”战神轻轻地问。
“你觉得这件事和达诺利安·布雷希特有关吗？”梅耶问他。
“泰坦神教虽然被尊为国教，但是为了保证统治地位，手段一向不敢过于酷烈。无论是末日派，虔信派，还是福音派，都是他们暗中伸出来的爪子。在奥诺思帝国之外，有些国家已经整个被泰坦神教统治，彻底纵容国土被那些完全体侵占，他们已经不再是人类文明的国度了。”
在两人面前是一面透明玻璃墙，墙对面是一个被锁在座椅上的人，脸色有些委顿，眼神茫然地看着前面。
“你就没有想过，那个最接近SS的人，S－0－001，是谁吗？”战神凑近他身边，低声问道。
车最终在一栋巍峨高耸的黑色大楼楼顶的停车场里停了下来，这栋全黑的大楼，打造成了森严的古堡模样，给人以恐怖的感觉。
梅耶站在显示屏前，也久久没有移动。
哈迪斯扔掉手里的行李包，直奔过去，用力抱住了梅耶，甚至将梅耶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圈。
哈迪斯反应过来，这面墙是单向透视的，对面看不到他们。
梅耶开着车，很快拔升高度，进入了帝都更高层的空轨，他解开自己的金发，任由发丝在空中飘扬，招摇极了。
“但是你仍然没有交代背后主使是谁，据我们调查所知，你与达诺利安·布雷希特关系密切，这件事是否有达诺利安·布雷希特的授意？”另一个人逼问道。
梅耶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接你是好事吗，等下你就笑不出来了。”
他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身体剧烈抽搐着，像是在承受可怖的痛苦。
哈迪斯渐渐也不笑了，他看出来了，梅耶虽然来接他，但情绪确实不高，他也沉默起来。
哈迪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长大了嘴巴：“忘了……”
画面之中，战神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你还真是被保护的很好呢，哈迪斯。”
家人……哈迪斯没想到无信者会通知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哈迪斯当然想他们，但他更想另一个人。
“你说的太多了。”梅耶冷冷地说道。
梅耶的眉头深深锁了起来，旁边的汇报者立刻将讯号发了出去。战神后退了一点，他头盔耳部的收音器在微微闪烁。
哈迪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第三天，哈迪斯就离开了无信者军团，他们要像来时那样，屏蔽视觉听觉，运送到帝都，然后再由他们的家人接走。
他走出那间伪装成西装店的无信者军团联络点，来到街边。帝都已经入冬，街边还积累着白雪，街上的行人都穿着冬服，哈迪斯却穿着一件单薄的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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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努力控制着，还是忍不住频频转头看他，眼神粘在梅耶的身上，总是忍不住想笑。
哈迪斯拎着手里的行李包，走出西装店，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愣在了那里。
“艾拉厄斯，你曾于帝纪1132年偷渡一批下层平民离开帝都，进入法翁森林，对此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两个审讯者中的一个问道。
“主人，不是说通知家人来接吗？”哈迪斯一脸地无辜，明知故问道。
艾拉厄斯情绪激动地往前挣扎着：“你们这是诬陷，我没有，这事没有，这事和达诺利安伯爵没有关系！”
“喂喂，你这只蠢狗，蠢狗！”梅耶用力拍打着他的脑袋，哈迪斯却不管不顾地抱着梅耶，将他的脸埋在了梅耶的身上，高兴地咧嘴笑着。
哈迪斯有些愕然，脸上的高兴也收敛了一些。
哈迪斯站在走廊里，久久没有移动。
长期穿戴装甲，隔几天才需要清理一次胡须，哈迪斯有点习惯了。
“我认，我都认，你们放过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对面的人在哀嚎着。
梅耶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
“我要被你转晕了！蠢狗！”梅耶气恼地锤着他的脑袋，哈迪斯总算将他放了下来。
房间里有两个人坐在那里，见到梅耶进来，立刻起身，梅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现在我们需要他有。”梅耶冷酷地说，“你在无信者军团已经看到了，帝国境内，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完全体，他们大部分都不是被动污染，而是主动污染，这样大面积的人口和领地流失，是在侵蚀整个帝国，动摇帝国根本，这就是罪国大罪。”
“你真的很不爱动脑啊，梅耶不会教训你吗？”战神淡淡讥讽了一句，“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完全体编号是SS－1和SSS－0，而我们作为最顶尖无信者的代号，却是S－0吗？”
哈迪斯微微张开嘴唇，他没有意识到答案是这样，他本能的想法，008之前的人太厉害了，自己还没有达到他们的地步。
街边停着一辆车，穿着驼色风衣，将金发拢在围巾里的梅耶双手插兜，正靠着车门等着他，见他看过来，微微偏头一笑。
梅耶招招手，示意哈迪斯跟自己出来。
五分钟后，痛苦停了下来，他缩在椅子里，浑身抽搐，眼睛里的神采更少了。
哈迪斯惊愕地站在那里。
梅耶带着哈迪斯，走入了这栋大楼，从塔楼往下。走了几层之后，梅耶看了看门牌上的显示，顿住了脚步，带着哈迪斯走了进去。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件事是否有达诺利安·布雷希特的授意？”审讯者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