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子不教父之过-2(1/1)

    自从知道了姒族人都是怎样一群宠孩子的惯犯后,姜荔就对他们能严厉起来不抱什么希望了。他后来想想,早该想到的,看看光和旦被养成什么样就知道了。

    光&旦:“……好像有被冒犯到。”

    但一天,却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原来是来自云山之巅的妘族人到访银谷,由年老的罗妘带领,来了妘融、妘彭和妘夷等。有大有小,十分热闹。辛和辰都没见过外面的人呢,十分好奇。又是一样的年纪,不一会儿,就玩到一块儿去了。

    洹和泷负责接待妘族的客人,姜荔可不喜欢和人谈天,尤其是虚与委蛇方面。自然把这事推给了擅长的人做。这妘族人虽然长得十分高大、面容憨厚,但在消息方面,也是一等一的灵敏。居然听说了姒族找到长生草的消息,前来打听。她们一族本就擅长医药,听闻到这传说中的仙草,自然十分狂热,拖着姒族打听始祖之地的消息。而作为活生生到过,并服用了长生草的人,姒洹自然知道始祖之地的神秘与不容侵犯。既是好意,不愿妘族人遭受危险,也是不愿始祖的安宁受到打扰,所以一直和他们和着稀泥。毕竟下一个来到的人,可能不会像他们这样幸运。

    妘族人肤色微黑,面颊上浮着两团红晕。虽然如此,可不要以为他们就像外表一样淳朴。他们带着青黑色花纹蛇尾非常野性有力,成年的妘族男子,身上总会带着缀满各种宝石的弯刀,作为立命之本。而仅仅从他们头上作为装饰的巨大兽骨看来,就能看出他们曾经打败过怎样强悍的异兽。

    姜荔不想见人,自己躲着清净。正好几个臭小子跑去玩了,他就抱着襄教她认字,享受难得的安静时光。但过了一会儿,姜荔看见有个侍从偷偷摸摸地穿过前庭,似在东张西望,又像在找什么人,有些着急的样子。姜荔正好碰见了,就把他叫了过来:

    “什么事?姒洹不在。”

    那个侍从早就看见了姜荔,只是他又不敢上前。他平日里只和几个姒族的大人说过话,从未与这传说中的族长之母见过。姜荔主动叫他过来,他也像是找到了救星。

    他朝着姜荔怀中的襄磕了个头,答道:“不不,属下不是找洹大人……属下的确有事……这事,找您也是一样的。”

    那侍从吞吐半日,还是说了出来:

    “辰公子把妘族来的客人打了!”

    姜荔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第一反应是,那孩子才几岁,怎么可能把客人打了!?他又想到,姒洹说过,妘族来人里也有两个孩子,辰可能是和那几个孩子发生了冲突。但他还是不太相信,说:“这不太可能吧……”

    侍从也为难,说,这,有人证的。一会儿,姜荔就见到了“人证”。

    一个年老的妘族战士,像老母鸡一样护着两个小孩子,正怒发冲冠。高一点的孩子是哥哥妘彭,低一点的是弟弟妘夷。辰正是把人家弟弟妘夷打了。而即便是小一点的妘夷,看着也要比辰大一两岁。妘族人天生骨骼强壮,四肢发达,妘夷看着也比先天有些不足的辰大一圈。

    荔放下些心来。他虽然不善言辞,但基本的人情礼节还是要遵守的。但看到眼前这般场景——头发长长、四肢纤细,长相可爱精致像小女孩的辰,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荔,还知道自己闯了祸似的,足尖在地上点来点去。荔心里有了数,辰怎么可能打人,看起来,怎么都更像被打的一个好吗。

    荔也有了点护犊子的心思。他的目光落到健康壮实,大头方脸,一看就很有力气的妘夷身上,这个才更像欺负人的嘛。姜荔说:“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辰天生体弱,怎么可能打人?”

    憨憨的妘夷拉开自己的衣袖,露出上面的一片淤青,还有几个牙印。而姜荔看向辰,他有些羞愧地点了点头。

    姜荔有些尴尬。

    那个被派来保护孩子的妘族战士吹胡子瞪眼,狠狠指责了荔一番。什么他们夷公子向来性情仁厚、很爱护弟妹的,可刚一起玩没多久,就被这个看起来纤纤弱质的姒辰打了一顿;妘夷让着他吧,姒辰还变本加厉,咬人家的胳膊。妘族老战士义愤填膺,顺带把姒族的待客之道喷了一遍,质问他们是不是有意与妘族为难。

    姜荔被喷得灰头土脸的。但也只得向妘族老战士道歉,谁让人证物证俱在。但把妘族人送走后,他看着一脸清纯无辜的姒辰,又犯了难。

    这个孩子不像辛,情绪那么外露。在他出生之后,荔也没与他有什么接触。辰要有个性得多。而辰诞生的那段时间……正是荔最不愿回忆的时候。

    荔看着辰,他银白色的头发跟缎子一样,眼睛向上抬着,小手背在身后,倒真像要受训的样子。荔沉思了一会,说:“姒辰,你……”

    姜荔还没说,沅就走了进来。他听侍从说了事件的经过,摸了摸还在乖乖站着的辰的头,夸奖道:

    “不错。”

    辰向父亲甜甜地笑了,父子俩相貌有八分相像。

    沅可一点不认为辰有做错什么,反倒认为儿子打得不错。

    姜荔:“……”

    他不应该对姒族人的教子方法产生任何希望。

    姜荔说:“他仗着自己的天赋,肆意殴打客人,不应当被责备吗?姒辰,你不可以……”姜荔话没说完,辰眼睛里就冒了水花,嘴巴一瘪,迈着小短腿往外跑了。姜荔叫:“姒辰!”刚想追出去,就被沅拦住了,沅说:

    “让他去吧。他气消了,就自己回来了。”把荔拦了下来。

    姜荔也不知道要不要追出去,他和辰这个孩子之间,像隔着一层。他不知道怎么和他交流,更不知道在这件事上,怎么责备他。

    沅看着荔,说:“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接受他。”

    姜荔自嘲地一笑:“他又没做错什么。做错事的……是大人。”

    沅从背后抱住荔,脸靠在他脖子上说:“是我。”

    死不悔改的大人从脖颈上一路吻着向下,姜荔感觉到一阵因恐惧而起的战栗,又因内心的习惯而被迫顺从。他抓住姒沅伸向他的手臂,后者的衣袖随即被带了起来。一截带着红痕的手臂露出。看到那道红痕,姜荔才渐渐从幻境里回到了现实,战栗也消失了。

    “呼、呼……”姜荔深深地呼吸着,“姒沅,别……”

    姒沅让荔去摸那道红痕。即使长生草能够修复损伤,在缺失后重新生长出的部分,还是带了一道淡淡的红痕,分隔在新生与原有之间,提醒曾经发生过的是事实。每次一看到这道红痕,姜荔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沅在他怀中死去的模样,而变得分外敏感与紧张。

    姜荔推着姒沅的身体说:“别、别那么快……”

    “好……”沅从荔的胸膛前抬起头来,长长的头发落到他身上,刮得皮肤一阵痒。他仔仔细细地亲吻着姜荔的身体,就像在品尝一块上好的甜点。而姜荔陷在水波一样的温柔里,他伸出手抚摸沅的脸,每次看到这张脸,他都会产生迷惑。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这么狠……而又这么美……

    滚烫的身体互相磨蹭着,姒沅也不做什么,他就这样亲吻着荔的身体,抚摸、相贴,像冬日里再常见不过的,情人间的耳鬓厮磨。直到姜荔也被摸得受不住,主动分开双腿,坐在沅的膝上。姜荔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姒沅说:“你的身体里……一半的血是我的。”

    姜荔的心脏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他仿佛也感觉到了,姒沅所说的,他的血在他体中流动的感觉。沅抓着荔的手放到他身上,而姜荔摸着姒沅已经恢复如初,看不出一点伤痕的脸,想到曾经见过的他化为恶魔的模样,还是一阵阵后怕。

    就在这回味的瞬间,姒沅进入了他的身体,姜荔好像被烫到了一般,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姒沅。又仿佛害怕他不是真实的,紧紧抓着他的后背确认,即便因此下身要承受一次比一次深重的撞击。肉体拍打的水声在房里逐渐响亮起来,结合之处也被带出了亮晶晶的粘液。姜荔面红耳赤,以往他觉得这一切是肮脏而可耻的,现在却产生了一种被美人玷污的感觉。

    姒沅把手按在姜荔的心脏上,那里砰砰跳着。他说:“这里……有感觉到我的嫉妒吗?”他在说的时候,又狠狠往上顶了一下,把姜荔顶得“啊”了一声,眼睛都开始失神。两条原本健壮有力的长腿无处安放,现在只得悬挂在美人完美的腰侧,被顶得脚趾都缩了起来,随着深入的动作一晃一晃的。而那种带着浓烈妒火的血液……也在他的体内流淌着,把嫉妒与心酸的滋味,都让他品尝。

    “啊、啊……轻、轻点……”姜荔被干得受不了了,忍不住求饶。

    在极夜中的每一个夜,姜荔就这样趴在他的怀里,接受他带着偏执的血液喂养。即便耗干身上的最后一滴血,如果姜荔能变成他的,他也不在乎。但现在……却因为害怕失去,而不得不与他人共享,因此,这种嫉妒也变得日久天长。沅又狠狠往上操了一下,直操到姜荔都无法忍受,五脏开始移位。沅问:“在你心里我是特殊的吗?”

    姜荔沉浮在欲海里,睫毛上都沾满了汗水,他无力地笑了一下:“是……”

    宛如白龙一般美丽的青年下身忽然异化,一条巨大的蛇尾膨出。而此刻坐在他身上的男人,在这一刻接受了无可挽回的刺激,无声地尖叫着。两条突然异化的蛇茎一下子涨满了他的后穴,扩张得几乎撕裂。而他也这样骑在美丽的白龙身上,升上了天堂。

    沅抚摸着汗水淋淋的男人的后背,高潮过后他几乎昏死过去。而沅眼睛朝屋顶上看了一眼,某个窥视的目光,就咕噜噜地滚了下来。好在是小孩子肉乎乎的身体,没受到什么伤害。

    辰不服气地坐在地上,心想着,刚才若不是那讨厌的妘彭,带着弟弟妘夷嘲笑他的母亲是个没有尾巴的男人,他也不会气得咬了妘夷好几口。但现在,妘彭还好端端地在那,他可不能让他好过。但他必须用点其他方法了,不能再被发现,让母亲尴尬。

    在某些方面,父子俩都是一样的,认错可以,但改正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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