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1)
“若儿，小心些。”
锦颜再一次将青若要歪倒的身子扶稳，使之不至于磕绊到石阶。细心指导着哪里需要抬脚，哪里需要绕过。青若醉意朦胧，斜着身子，几乎将大半重量靠在锦颜怀里。锦颜本是让白风、墨雨帮忙扶着，然不过走出一段路后青若便突然停了下来，口中唤着锦颜，锦颜便上去接替了墨雨的位置。
青若双眼迷离地望着锦颜，抽出被白风扶着的左手，寻摸着位置覆在了锦颜脸上，似是仔细地摸了摸。手指从额际滑到鼻梁，又转到眉眼，最后落在锦颜的唇上。锦颜并未阻止，安静地站着，望着青若的眼神柔软而深邃。
“唔。真的是锦颜，没有诳我。”青若忽然心满意足地笑了。
“嗯，不骗你。”锦颜的声音落在青若的指尖，拂出的气息微热。
青若觉得手心有些痒，又往上移了移，重新落在锦颜的眉眼旁。
“锦颜的眼睛真好看。我一认就认出来了。”呢喃的声音，“总觉得好亲切。”
“许是见过罢。若儿纵是忘了也没关系，我知晓若儿一直都喜欢便好了。”
“我才不会忘。”青若有些抗议道。
“嗯，不会忘，”锦颜附和道，“若儿乖，我们先回寝宫，好不好？”
“回寝宫作甚么？”青若疑惑地偏着头，望向锦颜。
“自是休息。”锦颜笑着摸了摸青若的头，“回锦颜那里去。”
“锦颜那里……”青若甩了甩头，似是要让混沌的脑子有些清醒，半晌才应道，“那回锦颜那里。”
青若虽喝了酒，倒也不太折腾，乖巧地走着，虽然走得歪了些。所幸龙翔殿与云凤殿并不远，一路摇摇摆摆也只多费了些时间便回到了云凤殿。
“去准备些热水和醒酒茶罢。我怕若儿明早起来头疼。”锦颜扶着青若进门前转头吩咐白风和墨雨。
锦颜将青若小心地安放在床上，正要起身，却被青若一把拉了住。
“嗯？”锦颜重新坐回了床沿，“若儿有事？”
青若只觉得脑中有些晕眩，然眼前人儿的模样仍清晰如常，却又仿佛隐隐蒙着一层触不到的面纱。轻淡如远山的眉眼看着愈发遥远，一身白衣如谪仙，似乎随时便会踏着云儿飞去。手上的触感虽然真实温暖，然不管怎么望着，都似望不透那层笼罩的轻纱。
“锦颜。”青若怔怔地唤着，一眨不眨地望着锦颜。
“嗯，我在。”锦颜伸出空着的一只手将青若耳际跳脱出来的发丝掖了掖好，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眼神温柔宠溺。
“不要走。”青若看着这般的锦颜，有些慌乱道。
锦颜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我没打算走。我一直在若儿身边。”
“真的？”
“真的。”
青若伸手在虚空里抓了几下，锦颜看出她的意图，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让青若的手能触到自己。
青若的手落到了实处，这才开心地笑了：“摸到了。我方才瞧着，总觉得虚幻，现下抓到手里，那层讨厌的纱才没了。”
正说话间，白风和墨雨已各自带着水盆与茶水进了门，被锦颜示意放在了附近的桌上，然后安静退了下去。
锦颜转回头重新望向青若，安抚道：“若儿，我去桌上取下毛巾，很快便回来，好不好？”
青若神色有些犹疑。
“我不走，若儿。锦颜没骗过你对不对？你可以看着我，我不离开你的视线。”锦颜拍了拍青若的手臂道。
青若这才微微松开了手。一直注视着锦颜走到桌旁，然后拧了毛巾，又端了水重新回到了床边。
锦颜将茶杯放在了床头旁的案几上，执着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擦拭起青若被酒意染得酡红的脸颊，然后到脖颈，接下去又执起她的手，细细擦拭青若有些薄汗的手心。
只顿了顿，锦颜便把毛巾放回了茶几上，开始解青若的外衣。
青若的意识有些飘忽，破天荒地没有阻止，只是视线从方才起便一直黏在锦颜的脸上，似在端详一件宝物一般，竟有微微的迷醉之色。
锦颜将青若的外衣脱了去，然后是亵衣，直到只剩下一个水绿肚兜。过程中，青若似流离在外，并无任何言语。然当锦颜微凉的手指无意触到青若裸/露在外的肌肤时，青若忽然身子一颤，眼中流泻出迷/乱，竟下意识地按住了锦颜的手，贴在自己的身上。
锦颜似也一怔，后才低声哄道：“我先替你擦一**，去去酒气。若儿乖，先松开。”
“嗯……我热。”青若似是很享受锦颜手上的温度，眼睛半阖，身子往锦颜的手靠去。
锦颜的手触到青若胸前的柔软。
“那先喝口茶？”锦颜顿了顿，才又道。
青若兀自半阖着眼，并不理会锦颜的话语，身子却似有些耐不住酒精过后的热意，摩/擦起锦颜的手来。
锦颜坐在床边望了青若好一会，看着她白皙的脸上因酒意泛红的脸，以及半阖的眼底流露出的迷离，唇色红润，裸/露在外的雪白肩头与纤细手臂，还有那不盈一握的腰身。整个人似缱绻的小猫一般蜷缩着，依着自己的手。
片刻后，锦颜取过案几上的茶，倒入了自己口中。然后，俯**去。
青若只觉得似醒非醒，模糊间一个柔软的物事落在自己唇上，有馥郁的香气传来。紧接着，潺潺细流落到自己唇齿之间。一瞬间青若意识到自己似乎的确干渴得很，于是欢欣地接受了那些溢着茶香与未知香气的水流，咽了下去。
待水流缓缓尽了，青若却觉得口中仍不解渴意，下意识地开始吮/吸唇上的柔软，希图解渴。
原本欲抬起身子的锦颜，只一怔，便微微闭上了眼，顺从地使单纯的喂水加深成了缠/绵的吻。
唇舌纠/缠。青若汲取着新一轮的水源，只觉得原先的未知香气更浓，好闻得紧，又觉得熟悉而令人依恋。而舌尖相触带来的战栗如此令人沉迷。身上却愈发热起来。尤其是小腹处，仿佛方才喝下的热流全部集聚到了此处，烫得很，让青若忍不住拉着方才微凉的手往小腹处探去，借以消除那里的灼热感。
向来对于闺中之事羞赧的青若，第一次完全顺从了本能。理智飘离在情感之外，游离而不得入。她抱紧了不知何时已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儿，剥去那些碍人的衣物，体会随之而来的微凉触感，只觉得原本飘荡的灵魂被稳稳压回了地面，心中踏实。她仰着头，感受着湿润的舔/舐感落在自己胸前，下意识地将手指**锦颜散落下来的一头青丝之中。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往上拱。
“我难受……锦颜。”
青若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
锦颜微凉的手指乖顺地从青若小腹滑下去，在水源处停了下来。轻拢慢捻，试图安抚着青若燥/热的身子，只待引出足够润滑的水来。
青若却有些耐不住，身子往上拱，身上的燥意促使她摩/擦着那只手，感受着灼热被微凉触感拂过，带来一阵阵心悸的颤动。
锦颜忽然抬起了身，将青若跟着拉了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双脚则盘在了腰上。
青若身子软得有些不受控制，往前趴伏在锦颜肩头，双手却圈住锦颜的脖颈，防止自己掉落下去。
微凉的手指似乎是感受到了青若的心声，自下而上，缓缓进/入了青若的身子。
“嗯……”嘹长的轻吟，带着满足的叹息。
良久。满足过后却愈发觉得麻痒难耐的身子，青若并未等来进一轮的感受，那手指停留在身体/内，没了动作。
“难受……”模糊的声音从青若口中传出，身体下意识扭摆起来。当感受到随着身体扭摆，体内安静的物事随之撞击碰触着自己的敏感，如潮水漫过的冲击，原先的空/虚燥/热全然褪去时，青若仿佛一个孩童寻到了游戏的窍门，自发地跪在某人腿边开始摇晃身子。
“若儿舒服么？”仿佛携带着魔音一般的声音。
“嗯。”下意识承认的某人。
与此同时，锦颜吻着青若白皙的脖颈，又用牙齿厮/磨着青若敏感的耳垂。不一会，青若口中的声音便愈发大起来。
几乎是在清醒时被压制住的所有感/官刺/激，都随着理智的模糊而散发出来。无论是那些不加克制的轻吟，还是抱着锦颜支撑专注摆动着的身子，甚至是脸上自然而然的情感流露，都是清醒时不加得见的放松。
很快，青若便在一声长吟后软下去，手臂再也圈不住锦颜，倒回了柔软的床上。
锦颜的唇边仍带着笑意。望着青若微微汗湿的脸颊，以及心满意足仰起的唇角，忍不住想给予更多。
青若本愈发陷入迷蒙的意识重新被身体新一轮的兴奋唤醒，却无力动弹，任凭狂风暴雨席卷而来，一路冲刷过自己，从头到脚，无一不在跟着叫喧战栗。
“锦颜……”青若的声音颤动得几乎快失了音调，只能依稀辨出几个字来。
锦颜仍坐着，青若的脚却已不知何时被锦颜架在了肩上，蜷着小巧的脚趾，瘫/软的身体渐渐绷直。
直到最后的风暴浪潮猛地拍打过来。青若脱口而出的声音仿佛被风吹得摇摆不定，破碎成断断续续的字音。
终于在最后的瞬间，累得沉沉入眠。
锦颜端详了青若片刻，才起了身，拾起掉落地上的白衣，披了上，然后端着已凉掉的水出了去。
再进来时，已换上了一盆热水。
锦颜拧干毛巾，坐在床沿，重新开始擦拭青若通红的、沁出汗珠的身体。手上动作轻柔，小心得像怕惊醒一个美梦。
室内烛光闪烁，春意未逝；外头已是一更天，月光皎洁，映得暗沉的黑夜微微有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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