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灰茶(2/2)
“没有就买。”
季望强硬地打断了他，“说了我去。”
季望不回答，像没听见一样。
“你自己行还变成这样？”季望看了看他一直揉着肩膀的手。
温故向季望伸了下手，“你手机借我一下，我没带，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干嘛？我这刚打完架你就要让我做饭啊，太不厚道了吧。”温故想开个玩笑让气氛缓和一下。
“你考试袋呢？”
路过药店的时候季望停下了，温故不明所以，傻子一样看着他。
“骗你什么啊，”温故试图蒙混过关，“我没骗你，我真是要去买东西的，半路碰上他了，我也没办法啊……”
“我不，除非你告诉我。”
温故在后边跟着，觉得全身都在疼，他最近没怎么运动，又有点儿低估了蒸汽，虽然没像蒸汽那么惨，但身上肯定已经青了不少地方。
李航站了起来，靠着墙，“我说过了，看他不顺眼，你什么时候开始多管闲事了，和你有关系吗？”
温故示意他看那个滚到一边的拖布杆。
“哦。”温故觉得季望现在应该是很生气，还是听话点儿好。
“嗯？”温故笑了笑，“怎么这么巧啊，你都回家了，又碰巧出来了，又碰巧到学校后面那条街了，又碰巧进了小胡同了。”
“到底怎么找到的？说说，我就是好奇。”
“行。”季望点点头，迈开步子就往前走，他腿长，平时慢悠悠地不觉得，一走快就不是普通人能跟上的了。
“我当时觉得就是几支笔啊橡皮什么的，也不值钱，主要是打架没地方放，我就顺手给扔了。”
“五哥，慢点儿呗。”温故喊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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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
季望停了一下，没转身，又继续往前走。
温故又往前凑，“你别躲，坐回来好好吃饭。”
“……没有。”
温故把手放下了，“我没受什么伤，真的，就肩膀有点儿疼。”
季望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的药，“先上药吧。”
季望转身往外走，“走吧。”
季望身子往旁边倾斜，“离远点儿。”
温故看季望死鸭子嘴硬，只能换了个问题，“那你怎么知道我没去买东西的？”
“刚才说浑身都疼的不是你？”季望有种要被他气笑了的感觉。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什么样的。”
走到单元门前面，季望示意温故去开门，他摸了摸兜，没找着钥匙。
温故愣了一下，接着又开始笑，“季望哥哥，你不会一直在外面等我吧。”
“饭得吃，问题也要问啊。”温故是真想知道，季望不可能是一直跟着他的，一是他没感觉到，二是如果他真是一开始就跟着他，不可能这么晚才出来帮他。
温故面无表情，“你既然用了棍子用了刀，就不用再强调这个了。”
他俩随便进了一个快餐店，一人盛了一盘就坐下了。
“估计现在上面已经又多了好几层汤汤水水了。”
“哎季望你等会儿，我想起来了，我把钥匙放我那个考试袋里了。”
季望往他肩膀上看了一眼。
“我去吧，你不知道……”
温故看着季望看他的眼神，编不下去了，“我这不是……怕牵扯上你么，这么点儿事我自己就行了。”
季望叹了口气，“你扔小胡同附近的垃圾桶了？”
“嗯，就进去之前扔的。”
“去你家。”
季望很无奈，“我看你没回小区。”
“以后别碰他，”季望凑近了他，压低声音，“你应该知道后果。”
他又前后左右拍了拍兜，“靠，真没了！”
“我刚才骗你的，就想让你走慢点儿。”
温故有点儿尴尬地笑了笑，“我给扔了。”
季望转头看他，“什么棍子。”
“那怎么办？”
“没事儿不用，”温故无所谓地摆手，“就一点儿小伤，回来再上就行，你也饿了吧，先吃饭。”
“奇了怪了，我钥匙呢，带了啊，”他翻了一会儿，突然停下了，看着季望，“不会是……打架掉了吧？！”
“你说这个啊，没事儿不用擦药，过两天就好了。”温故冲他笑笑。
季望这次搭理他了，“你确定你带了？”
温故彻底不想说话了，他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
“哎呦你慢点儿，等等我啊，我这浑身都疼呢。”
“咱俩先去吃个饭吧，还得等一会儿才来呢。”
温故往后去了一点儿，示意季望回来，“说吧。”
“什么药？”
沉默着往前走了一段儿，季望声音很平静地问他，“为什么骗我？”
“碰巧路过。”
“那现在呢？”
他进药店买了瓶云南白药的喷雾，据说很好用。
“现在……”温故低着头，小声说，“要不你去帮我捡回来？”
温澜果然把钥匙带走了，她说实在不行就让温故找个开锁师傅换个锁，温故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毕竟还有个少爷在家等着它。
季望走慢了点儿，等着温故跟上来。
季望就是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我确定啊，我出门还反锁来着，肯定是刚才掉了，我回去找找吧。”他说着就要往回跑，被季望一把拽住了。
季望不耐烦，“你吃不吃饭了？”
温故觉得自己今天智商都打没了，“还有个钥匙，在我小姨那儿，不过她不在这儿，去外市了。”
“哦，那行吧，上边就一把钥匙，方头的，还有个蓝色的小圆盘，开门的，”温故指了指单元门，“应该和你的差不多。”
季望觉得心累，“你扔它干嘛？”
季望刚要走，突然被温故叫住了。
温故吃了几口，觉得智商终于回来了，开始提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出了胡同，季望把抢下来的刀顺手扔进了垃圾桶，一直大步走在前面。
“有没有？”
温故给114打了电话，问了开锁师傅的电话，又打过去，对面说估计半小时之后能到。
“随便找的。”
季望声音都像带着冰碴，“李航，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故没再说话，多说多错，他只能忍着疼尽量跟在后面，他腿也不短啊。
季望看着他，“你也回去。”
温故端着盘子坐到了他旁边，把头探过来，“小哥哥，你就告诉我呗。”
李航没说话，只是一直死死地瞪着他。
“你家有药吗？”
温故想解释一下，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感觉说什么都别扭。
“嗯，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