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妹妹的写生活动(2/3)

    他在做什么，对着水彩的铅笔草稿夸画得好？

    虽然看起来和裙子分别不大，但顾雪衣穿裙裤看起来也不错。

    步道架在山涧上方，有流水从山上流下，水流非常清澈。顾雪衣走出步道，走到离溪水远了一些的地方，又四周望了望，终于在一块平缓的地方站定了，她说：“就在这里吧。”

    华弥月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她看着顾雪衣，稍微有些为难——看来顾雪衣要在这里待很久了，那她呢？

    姐姐半夜来到她的房间，在床上压着她的肩膀，又咬了下去。

    声音在来人转过转角，望见华弥月的时候卡住了。

    少女的脊背挺得很直，非常专心。

    她想要和标记自己的Alpha接吻，想要把对方的唾液和精液全部吞下去，身体里一定要有Alpha的信息素才行。渴求和欲望几乎要把她逼疯，华弥月却总是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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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雪衣带着华弥月走去了酒店附近的餐厅。虽然环境普通，但平心而论，华弥月觉得味道不错，看来顾雪衣在来之前是用心准备过的。

    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对的事情，没有做过任何不被允许的事情。

    她不明白，为什么弥月不想和她做爱，却还要标记她。

    明明是这个Beta自己贴上来的，她察觉到华弥月喜欢对方之后也自觉地与对方拉开距离了，为什么，最后受到惩罚的会是她？

    华弥月陷入了沉默。

    气味好不容易变淡了，她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也好不容易变淡了，立刻就因为被补充了Alpha的信息素而又回到了最初的状况。

    她现在只要看到对方，就不受控制地想起之前被拒绝的场景。

    像是人偶，像是机械，像是狗。

    秦澜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望着顾雪衣，先是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望见了顾雪衣之前被披散的长发遮掩的颈侧，立刻变得面色苍白。

    但顾雪衣就走在前面，她只能跟上去。

    她会一直沉默着，在画室里画上好几天的画。

    顾雪衣盯着她的草稿，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轻轻出了一口气。

    今天的顾雪衣，罕见地没有穿长裙。

    虽然是临时标记，但好歹也标记了，她的Omega要是被奇怪的人盯上就不好了。

    这是前天留下的。

    原来顾雪衣还会这样说话吗？连华弥月都吃了一惊。

    “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秦澜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他被忽视的问题，他回头望了一眼华弥月，又问顾雪衣：“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顾雪衣已经开始望着溪流和远处的群山打草稿，看起来浑然忘我。华弥月知道，顾雪衣专心起来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说不定连自己被华弥月抛下都发现不了。犹豫再三，华弥月还是气鼓鼓地在顾雪衣身后不远处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了。

    华弥月如释重负，她把顾雪衣的画箱放下，顾雪衣蹲下身来，把组合式的画箱展开，支起一个画架。

    她想，她必须告诉顾雪衣，对喜欢的人可不能像是对待她一样。那么急躁地扑上来献身，甚至主动帮对方口交，一定会吓到对方，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顾雪衣握笔的手都没有停顿哪怕一下，她专注地望着她的画纸，望着她面前的风景，似乎什么都听不到。

    他居然还显得很尴尬，凭什么，明明是他瞎了眼。

    华弥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又看到了惹人厌烦的Beta。

    今天天气不错，对华弥月来说，这很糟糕。她咬牙切齿地擦着汗，终于忍不住开始喘气，她恨恨地想，居然要在盛夏的阳光下爬山，顾雪衣的脑子一定有什么问题。

    一路上，华弥月都没有说什么话，倒是顾雪衣像是不想让空气沉寂下来一样，一直用细细的声音介绍着这个景区。华弥月没有回应她，她就一直在说，看上去简直像是自言自语。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想离顾雪衣太远。

    顾雪衣对她笑了一下，华弥月看见她和平时不太一样的笑容，不知为何有些局促。她刻意移开视线，和顾雪衣一起走上了上山的步行径。

    最近似乎有了一些华弥月说不上来的转变，但……华弥月皱着眉，突然很想再问一次，顾雪衣有没有喜欢的人。

    “可以请你不要打搅我吗？”她开口时，声音依旧是细细的，语气也是温柔的，却一点温度都没有。

    “顾同学，我……”他像是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一样，顾雪衣终于没能忍住，慢慢地回过头去，盯着他看。

    啊，找顾雪衣的麻烦……

    直到刚才，这一小片宁静的地方都还只有华弥月和她的气味，Beta的气味虽然并不强烈，但也让气味搞得混杂了别的东西。

    她先是盯着顾雪衣的背影看了一阵。

    顾雪衣发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颈侧，不自觉地用手指去碰了一下已经结痂的伤口。

    吃过午餐之后，顾雪衣回酒店取了她需要的东西，看上去很多又很重。华弥月和她并肩走着，总觉得Omega和Alpha走在一起，行李全部都是Omega在拿，未免会令人对同行的Alpha产生什么偏见。她出于对自己名誉的考虑，强行抢走了顾雪衣提着的画箱。

    华弥月觉得顾雪衣的这幅样子非常眼熟。她的妹妹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一直很安静，没什么话，说话的声音细细的，一直低着头，无论大人说什么都只会顺从，好像对一切都没有意见一样。

    为了报复吗？因为弥月喜欢的Beta喜欢她，所以不服气的弥月想要这样报复她吗？她盯着秦澜的眼睛，心中满是厌烦与憎恶。

    就在她想着无聊的事情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和熟悉的声音：“啊，顾同学，你也在……”

    她似乎，确实，几乎每天都在做。

    直到顾雪衣在她带的折叠凳上坐下，从画箱中拿出颜料的时候，华弥月才突然反应过来：等等，她究竟为什么要跟过来？为什么要跟着顾雪衣一起爬山参加写生活动？她又不需要画画。

    她收回目光，专心地盯着顾雪衣看，一点都不想再关注这个已经和她没有关系的人。谁知道，秦澜强行进入了她的视线，他无视华弥月，走到了顾雪衣身后，弯下腰去看顾雪衣的水彩纸：“真漂亮，你画得真好……”

    非常乖巧，也非常无趣。

    虽然说是有组织，但组织者只负责清点人数和准备车辆而已，对行程是完全没有安排的。所以华弥月才能慢慢地，一边喝着运动饮料一边登山。

    那暂时是她的Omega，她是有义务要保护顾雪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