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特殊权限和代价(2/3)
因为有些话说出来，也只是虚妄，还会伤他更深。
“纪修，你别不是在给我摆烂吧？是不是觉得我丢不下你？”
这会儿要他想，如果那九世他是任务失败然后选择了自杀，他也能理解自己的心情了，可完犊子吧，赶紧开启下一局！
毫无收获，不欢而散。
那九世都没有术玄的出现，也就是说他没有穿越到千年前、经历那一系列事并无意间收获了万千凡人代代流传的信仰。
[行，我闭嘴，您请讲，小的洗耳恭听。]吃人嘴软，看他态度多好。
“那你真想跟我在一起难道不该是克服困难一心向上吗？为什么就任由心魔滋生，为什么就固步不前？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哪里念头不通达，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对你？”
虽然他莫名直觉这个选项会是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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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些信仰之力，他哪来的资格换取真仙的实力，再又谈何合乎逻辑地使用上这操控神魂的真仙手段呢？
苍殊这一说，便叫纪修心下一悸，惶恐不安地一把抓住了苍殊的衣角。他无法承受再被苍殊丢下了，只是说一说想一想也不行，他会死的。
安梓白眼一翻，无语。[你可闭嘴吧！]
纪修惭愧地低下头。“弟子知道。”
安梓也没提刚才叫苍殊闭嘴的斗嘴之话，回着：[也就是寿命少个一万年，修为再倒退一阶而已。]
[你都主动提出来了，那我就觉得你是做好心理准备的吧？不然你想要我再客气客气？]
良久，寂静中突然响起了安梓的声音：[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改写纪修的记忆呢？]
前面以为苍殊死亡而生的绝望在见到苍殊活着后就自行化解了，但用情至深陷入偏执所致的心魔却如跗骨之蛆基本无解，而现在还多了一度失去苍殊的后遗症——强烈的、无法消解的不安，这心魔跟叠Buff似的，苍殊看得人都麻了。
寿命确实倒还好，因为炼虚以上从理论上说只要有充足的天地元气供应，已经寿元无穷，之所以还不是长生无忧主要是因为大小天劫的存在。
安梓这次竟没有那一贯风凉的调侃，单刀直入地：[有代价。]
他就没这么憋屈的时候。
一个人呆在房间的时候，苍殊少有的如此明显的心烦意乱。
“我不想看到这样。”对，他就仗着纪修把他的话当圣旨，所以直接说他不满了。
“……”纪修还是说不出话。
下一个世界也是吗？苍殊咂摸着。[那我的代价呢？]
“告诉我，你要怎么才能不喜欢我？”
[还记得天衍塔真实之间那回被你放弃的另一个代价选项吗？像这些为玩家开出的选项都不是随便开的，总会跟世界观啊、任务性质挂上钩，所以你上次没选，这次八成就是那个了——在下个世界背上debuff开局。]
苍殊不得不严肃地跟纪修谈一谈了。
不过要猜任务失败的话，他会自杀就说明他肯定是有“复活卡”一类的道具的，所以……算了先不想这个，还是想想现在没有复活道具傍身他可怎么破局吧，否则就只有困在这个世界了！
“师尊不要，求您，只有这个不要，不要丢下我……”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他的眼神极度不安充满哀求。
就看着任务进度卡在这儿怎么也进行不下去了，而问题根源又无解。这问题是出在他身上但又不在他身上，不是靠他努力就能改变的，他不是纪修，他代替不了纪修攻克时艰，他想用力都没处使！
纪修想脱口而出这是不可能的，但还是恭敬了口吻：“师尊，弟子做不到。倘若人的感情可以收放自如，弟子又何至于此？”
“弟子没有！”
“那你怎么才能恢复平常心，就先回到以前那样也好。”
就比如最起码的，师尊，您在如此不耐烦我、质问我的情况下，可否不要如此冷漠？您的怒其不争就再发自肺腑一点也好，明明弟子都会窃喜好久了……
安梓不爽了：[什么叫也行？那我呢，你就替我决定了？]
只这么一想，心疼得就好像裂开了一道深谷……
可是他真的没辙了啊，除非纪修能狗血地失忆了，把他忘了，那可就迎刃而解皆大欢喜了！但修真者哪有那么容易失忆啊，又不是凡人随便撞个头就能出大事。
“……”纪修无言以对。他就是在努力啊，可就是徒劳无功啊。对不起，他知道自己很没用，给师尊添麻烦了。
[懂了。所以要使用这秘法，是不是也有代价？]秘法之所以为秘法，这就是基础设定了。
苍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叹气。
真仙就可以！
苍殊却是铁石心肠。“难道不是你有恃无恐在威胁我吗？”
然后，本来苍殊准备的一场开诚布公的深入谈话就这么中止于帮纪修对抗又突然冒头的心魔去了。
苍殊立马垂死梦中惊坐起，“真的？！”
所以这一百多年，纪修的修为几无寸进。如此严重的心魔，他怎么修炼？
借用信仰之力？苍殊心想，那难怪了，刚才听到安梓有这个权限的时候他还在想为什么那九世看上去像没有用到，原来是前提条件不达标。
您不爱我，您永远也不会爱我，您从没有一分一秒属于过我，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不知道，该如何抓住您。
[所以你也不是凭空就能对纪修的记忆进行改写了，得先学习我给你搞来的一部仙界秘法，借用你身上的信仰之力，短暂地拥有真仙的实力。操控人的神魂不是修真者做不到，而是还不到那个境界。]
“知道你现在这个状态很危险吗？”
但修为，它不是短暂的虚弱、假性倒退，这是真没了啊！而且也不是倒退一级，而是一阶！他会从现在炼虚后期直接倒车到化神后期，就算除去他沉睡的那五百年，那也有将近八百年的时间和他付出的血汗都一下蒸发了啊！
很显然，如果安梓给予了他攻略任务如此关键性的、决定性的一把助力，这绝对是越界得不能再越界了！
纪修惶恐：“弟子没有！弟子怎么敢，弟子只想追上师尊，万不敢、怎舍得拖累您……师尊，求您不要再这么说弟子了，弟子真的没有……”
啧。安梓劝自己别跟这混蛋玩意儿一般见识。[先说好了，我能给的帮助也不是直接给你开挂，必须符合世界观、现有设定、逻辑等等。]
[……也行。]上次他是怕未知数太大果断选择把debuff兑现在这个世界，就是多了一个灵根，小意思。但现在，比起看不着奔头无法攻略的这个世界任务，下个世界再值得担忧也得往后稍稍了。
他好委屈，好难过，好无助。他知道是自己让师尊失望了，可是今日的师尊真的好冷酷，怎么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呢？
[都有。导航都有且仅有一次帮助玩家的机会，但作为代价，我们会在该世界接下来的时间进入沉睡，以及下一个世界也同样如此。]所以不难猜到，他这么自私的人，此前可没有哪一任玩家能让他动用这个权限的。
但修真者的大脑同样也是脆弱的，再厉害的高人来搜个魂，那人也就等于报废了。所以他又哪来的本事可以精准地给纪修造成特定的脑损伤呢？
“弟子，有在努力改了……”纪修很愁苦，很委屈。他真的有在努力了，他不想让师尊不高兴的。可是，这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行啊！
“那你难道就没想过，你修炼跟不上，不就迟早会被我甩下吗？你难道觉得我会等你，跟你共沉沦，停留在原地陪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而已，豪横啊兄弟！
[什么代价？你还是我？]
苍殊：？！！
信仰之力都是多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了，却还要付出这等代价，该说不愧是仙界秘法吗，也确实是把他从炼虚生生地一口气跨越合体、大乘、渡劫提升到完全是另一个天渊之别的境界，哪怕只是片刻。真不难怪。
但如此惊喜之下，苍殊还又很快清醒过来：[等等，你真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