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螣蛇乘雾游空去(2/3)
好似不知现在的处境,好似身受重伤的人不是他。
人修中的同性道侣么?他还是第一次见。
后面的话,烛戾用了唇语:就能逃出这里。
“一个人类被我遇见,没死已经算他命大。”魑妄满是不以为意,魔族杀人天经地义,这个人类遇见它是他活该。
“两百多年前吧。”
而这些隐秘,连魔族内部都不一定清楚,烛戾却能说出来呢。也确实是很有分量的砝码。
“醒了?”
符夙顿时恍然大悟且有些惊愕:原来这两人不只是友人,更是那种关系啊……
它急着来蝠鬼的领地见人,不过是顺手除虫,第一下没死它还有些意外了,正待补招,要不是……
虽然安置他们的地方肯定不乏境界高于他们的看守,但魔族不擅法术,靠的是绝对的肉体强度和天赋本领,所以隔音法术还是有用的,除非对方直接出面禁止他们搞小动作。
那魔修因为虚弱,是靠在苍殊怀里的。而当苍殊抬手施放隔音法术时,符夙才看到这两人交叠在一起的长袖下,是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还是十指相扣!
不用苍殊问,烛戾便道:“我是偶然被它撞见,然后用我知道可助魔王‘解锁’的方法,保下了一命。”
难道刚才并没有完全昏迷?不是吧,苍殊觉得自己没感觉岔啊。
魑妄眯眼,危险毕露。“你敢质问我?”
苍殊同他柔软缱绻,一点点,一吻吻。后又突然掌握主动,扣住烛戾的后颈,加深这个吻,热情性感,奔放缠绵。
苍殊心下一动:烛戾连这都知道呢。
“魑妄、也就是伤了你的那个魔族,貌似被魔王暂时召去了,也不知道把我们安置在了什么地方。”
“还有力气调情,那看来恢复得不错。”苍殊摸了摸烛戾的腹部。
…
烛戾心生无奈,苍殊怎就这样能招惹,魔王又是怎么牵扯上的?
烛戾的衣服已经让他换了身干净的,而腹部的贯穿伤也长好了,魑妄并没有认真下手,所以这些外伤倒不难恢复。
三言两语间把各自的情况说明了,以便对眼下处境做进一步的了解和判断后,烛戾才说到题外话:“这四百多年我好想你,能稍微给点奖励吗?”
魔王的晋级不是修炼,而是解锁,将身上的天道枷锁一层层解开,便能重回巅峰。
苍殊目光一动,亦比口型到:螣蛇?
烛戾一笑,“你这么说我好像就不觉得那么晦气了。”
“不敢,我只是疑问而已。我来魔界就是为了找他,阁下想从我身上得到的,未必就和他无关呢?”
苍殊惊了:“你怎么知道?”
于是就这么轻飘飘地带走了蝠鬼的人,也不知等蝠鬼知道时是何反应了。
闲话几句,他们便又说回了正事。
把特意留空间给他们老友叙旧而待在外面的符夙叫进来后,符夙看这两人抱在一起和谐的画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明明之前那个魔修昏迷的时候也是苍殊抱着的,但现在好像就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到底是顾忌苍殊如若真在王的跟前说得上话,那到时怕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魑妄不希望王对它有任何不满。
“……”这种被拿捏的感觉,让魑妄杀心愈盛。
“这应该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烛戾率先道。
苍殊敛了敛眸,没再追问,转而用眼神指着符夙对魑妄道:“这个是与我一同的伙伴,跟我一起离开没问题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苍殊肯定乐得了。
苍殊:“你怎么在魔界待这么久,算一算得有一百多年了。”按符夙看见烛戾进入通魔裂缝的时间来算的话。
他对烛戾眨了下眼睛,后者心领神会:苍殊此言就算不全是谎言,也不太能立得住脚,总之处境并非无忧。
苍殊对烛戾举了举左手,展示那节断尾,“我是因为这个保得一命,成了魔王的客人。”
“你应该是被我连累了,那魔族是因为要来找我才出动的。”
这倒无妨。
可是,不提只是带个信能有什么交情,烛戾也不是那么热络的人……就说符夙,符夙提到烛戾可依旧显得生疏,所以这份单方面的熟稔是怎么回事?
一吻结束,烛戾面上都泛着热气,叫苍殊调笑:“我这样是不是在欺负伤员?”
就看这人会不会告诉你了。这可是此人用来保命的情报,如果能交待出来顺耳让它听见了它也喜闻乐见。嗯…要是它们魔族也会修真者的搜魂就好了。
“嗯。”
符夙一算,这不就是告诉他对方当初在进入通魔裂缝时,其实就知道被他看见了?
对上苍殊若有所思的眼神,烛戾只道:“有些原因,日后应该也会告诉你。现在有他在的话,我们……”
苍殊笑道:“我还在芥子空间里呆了三百年,不见你的时间要更长,那我有什么奖励?”
魔王原本是能与仙界道祖相提并论的存在,但近万年前的仙魔大战让魔王陨落,就在几百年前才得以转生,新生之初便是灵界的顶点——渡劫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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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殊心道,好家伙,你比我都了解啊。虽说以前也半遮半掩地透露出你大有故事,但如今是不是也太不加掩饰了?这是已经做好准备要开诚布公的意思吗?
烛戾也笑,“这是在注入血气,我是觉着精神多了。若不是场合不对,倒还想更进一步。”
“比我预想的早一些呢。对了,先前给我带信的符夙,也跟你在一起吧?”
“想要在你来之前多长些修为么。”魔界危险,但对于魔修来说也是极好的修炼环境。“而且这里也有我想要的东西。你是何时飞升的?”
而且若是品一下烛戾提到符夙的口吻,怎么透着一股熟稔,好像很有交情的样子?
结合烛戾的内伤来看,那腹部的贯穿伤一点没有给予杀伤的意思,大小又恰如魑妄骨翼的粗细,苍殊猜魑妄应该是用骨翼来搬运烛戾了,显见么,它必然是不愿亲手触碰它眼中的蝼蚁的。
烛戾抬手抚上了苍殊的脸,苍殊也配合地弯腰欺近。烛戾的唇,爱恋而珍重地触碰上苍殊的,浅啄细碾,深沉而又温柔地倾诉这四百余年的等待。
“至于他为何还能活下来,他还没死,你可以自己问他。”
烛戾躺在苍殊怀中,安然一笑,“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