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请问郎君何处见(2/3)
“也是。”
“呸，要你说！我就是可惜，都挺好的，就是绝后了。”
但其实，明知道最优解但却不想给出承诺的莫殊，这安慰自然说不到点上。
莫殊就请了些村里的人来热闹热闹。
跟他关系好的小屁孩还笑嘻嘻地吱哇乱跳：“羞，羞！新郎官想洞房，抱着媳妇儿不下床！”
莫殊咧开笑脸，大声道：“那我娶你啊！”
谈恋爱真麻烦。但自己造的孽，自己得给解决了。
其实按术玄的性子，他也不想邀请些无关的人。结婚是他和莫殊两个人的事，以天为媒，以地为妁，心心相印方缔结婚姻，立下誓言即一诺千金，这便足够了。
不知道说什么，那就做点什么吧。莫殊捧着术玄的脸，亲亲，再亲亲，亲了眼角，亲额头，亲了脸颊，亲嘴唇。
术玄蹙起眉头，不安的感觉陡然涌起。他不再犹豫，踏出了他们的洞房，来到空无一人、只余杯盘狼藉的院中。
本来还渣渣地考虑出尔反尔的莫殊，看到术玄这样，感觉说不出“我就问问，你别当真”这样过分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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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得差不多了，莫殊就开始撵人了：“好了好了散了散了，没吃够的可以打包走，我想进屋看媳妇儿了！”
“一拜天地——”
事已至此，莫殊就不纠结了，也不想表现得好似被逼上梁山一样勉为其难，膈应得大家都不愉快。做出决定了就大大方方高高兴兴地上！
懊恼自己怎么一下就上头了呢？他才知道，原来男人在床上的一张嘴，不仅能骗人，还能骗己。他明明没想说这话的，嘴巴它叛变了。
突然地，他脱口而出：“术玄，你想要我娶你吗？”
安静到只能听见虫鸣鸟叫，夏风拂铃。
而屋里，坐在床上的术玄从听见外面莫殊说那一句“想进屋看媳妇儿了”，他的笑就没下来过。
或许是心里始终揣着一些不安，术玄像是怕莫殊后悔似的，紧赶着操办起了婚礼。
虽然在他大喜日子说什么纳妾、绝后的话很讨嫌，但这点他反而不是很介意。也说不上为什么，但莫殊就是能让他觉得这人是不会纳妾的，对传宗接代好像也没什么执念。
莫殊不以为忤，在这厢耳不红脸不臊、理直气壮地承认：“我羞什么，老子的媳妇儿我就爱紧着看，天经地义！”
怎么会这样。
“那倒不，还是能娶女人的，不娶妻，纳妾也行，总要有个孩子。”
其实情绪的失控是长久以来的积累，今天的失望只是最后一根稻草。
说着就挥手招呼大家准备准备走人了。乡亲们也真是不吃亏，加紧了打包剩饭剩菜、瓜果喜糖，也是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全部撤离。
术玄本就高兴到了极点，再被莫殊一感染，也放肆地快乐起来：“嗯！！”
唉，这给整得，他也不好受了。
“人家白公子也不赖，长得多俊俏。”搭话的大婶一边嗑瓜子一边说：“这俩小伙子肯定是真瞧对眼了，你以为跟咱村里那些娶不起媳妇儿只能找人搭伙过日子的契兄弟一样啊？”
“莫殊？？”
话一出口，莫殊就后悔了。
他哄个锤子哄，一点不会说话。
身为新郎官的莫殊在外面招待起了宾客，酒没多喝，就是招呼乡亲们敞开了吃！给没吃过什么好货的孩子们大把大把撒喜糖！
没有回应。
“啊！慢点，莫、莫殊…嗯，啊，哈啊……”
鬼才信。
一直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动静，原本不喜吵闹的他都觉得特别好，有种生动的、温暖的烟火气，装得人心里满满的、暖暖的。
当他压着术玄深入浅出地操弄时，他看着术玄迷离的、深情又带着一丝哀伤的双眼，那眼角因快感而含着的泪珠，恍惚与刚才为情伤怀而落的泪，重合到了一起……
术玄慌了。
“好嘞好嘞，都知道啦。”老村长晃着手乐呵呵地支应他，莫殊这小子别看仪表堂堂，有时候真是比他们乡下人还粗犷哩，但就是讨人喜欢！“我们不闹腾你了，这就走，让你早点抱媳妇儿去。”
但莫殊能说什么呢？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换得是儿跑娘追，鸡飞狗跳，看客皆笑，也是好不热闹。
栽了栽了，把自己坑了！
被操得神志恍惚的术玄，却是精准听取了这句话，一下就惊醒了！他愣在当场，难以置信地看着莫殊。反应过来后双眼就绽放出明亮的光彩！
莫殊把人掰正了，用手给擦去眼泪，哄到：“你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告诉自己莫殊可能只是去送乡亲们回家。他们住的这处小院在村尾，一户偏居，离村里聚集的人家有些距离，平时觉得清静，这种时候就有些不便了呢。
从温柔厮磨，到缱绻缠绵，渐渐升温，直到激烈。
然而，当外面的安静持续良久，也不见莫殊进来，术玄便坐不住了。
唉，算了，认命吧，其实想想也没差。
但依旧是那点不安作祟，他最终还是觉得想要被人见证。
这一刻，术玄无比幸福，无比安心。
他不假思索：“想！”
“小殊这条件，放着好好的姑娘不娶，怎么跟人结契兄弟啊？”一婶子站在院子里稍远点的地方跟人唠嗑，以为两位新人肯定是听不见的。她倒没什么恶意，就是嘴碎了点。
莫殊试图安慰自己，他这只是问句，并没有做出承诺，还有补救机会的…吧？
“二拜高堂——”上座无亲眷，但无妨。术玄也不想让无关者代为坐上那个位置，他和莫殊拜的依旧是天地，亦或者他不知名的父母、和莫殊远方的爹娘。
…
他人缘好，这里又有免费的好吃好喝，大家都乐得来，也讲足了喜庆话。
孩他娘没好气地来扯耳朵：“臭小子跟谁学的！”
她俩不知道，对于修真者而言，她们的声量足够术玄一字不落地听清楚了。
依旧无人应。
这猴急的发言，让大家爆发出一阵哄笑，男人和长辈对他挤眉弄眼，小姑娘小媳妇儿替他害臊。
啊……
“莫殊？”他喊。
术玄也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丢人，他本不该是如此软弱敏感的。“我没事。”
他不需要多么隆重，他们也都没有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