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海王潜质从小见(2/3)
结果都有听进去并且感觉很敏锐么。不过也是当然的了，不然当她唐唐蝴蝶仙什么废物都能看上？
小少年顿时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莫殊在等摊主做糖人，这边纪修终于正色几分，对胡仙儿问到：“你刚才想说什么，需要我小心的，跟你这半年的去向有关？”
少年旁边是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女孩，跟前摆着几个破瓦罐，装着水，插着花，还用柳枝编了几个简单的篮子，里面都摆满了花。虽然不是名贵的花卉，大概就是山野里摘来的，但也可见用心，色彩多样，品类丰富，都还新鲜地滴着水。
纪修正欲说什么，便看到小莫殊把糖人拿到手了也不过来，就看着他们，一副很有僚机的自我修养的样子，纪修真的是对这种好意敬谢不敏。
少年有些骄傲，又瞄了纪修一眼，才将他带领小伙伴抓蛇的经历讲来，别说，口才还不错，听得小莫殊津津有味，反应也相当捧场。
小女孩非常局促，“不是，这些，和这些，是我采的，其他是哥哥们去山里头摘的，都是今天早上采的最新鲜的……”虽然紧张，但还是努力推销的样子。
胡仙儿：“虽然不知道万魔鬼域那边有什么目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动作的，但我们注意到那边的异动却是这半年的事，所知不多，总之小心为上。”
而小莫殊已经挪到了小姐姐那边，“这些花都是小姐姐采的吗？”
“你抓的？”
“这里面装的什么啊小哥哥，我看在动？”
胡仙儿挑眉勾唇，“想要更多情报，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她晃了晃手里的糖人，也是意有所指。
纪修诧异：“莫殊也更喜欢龙吧，这么大方，不会舍不得吗？”
龙跟虎比起来当然还是龙更好吧，小猪蹄子师尊给了胡仙儿定制版的蝴蝶糖人，却很随意打发自己的样子，他不平衡了呢。
“大致的话。”不论是之前在瑶光仙宫还是之后到了清虚门，他都有补充必要知识的。“大陆西北，一块魔修、邪修聚集而成的势力领域，鱼龙混杂的法外之地。”
而这出来摆摊的两个，穿着算是最体面的了，还洗刷过自己。挺讲究，而且靠自食其力而非乞讨，就挺让人高看一眼的。
胡仙儿表情玩味，“我还以为你带孩子带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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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就这么在插科打诨中夹杂了正事地交谈着，跟在小莫殊身后慢慢晃。
对发愣小哥哥说：“送给你们，只有一个，你和小姐姐分吧。”
听大人开口，小少年才喜笑颜开地收下糖人，却没立刻分食，而是往那群小乞丐那边看去。他见小莫殊也跟着他看，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一起的，我想晚上回去跟大家一起分。”
听着听着，小莫殊发现这小哥哥眼神时不时就往他手上瞟，旁边那小姐姐也是。他反应过来，看着他舔过一口后就再没碰过的糖人，朝讲得口干舌燥的小哥哥递过去。
纪修没理她的挑衅，而是扫了眼周遭的视线，道：“你太显眼了。”
心情各异的两个大人：“……”
摆摊的小少年大概十二三岁，跟前摆了几个粗编的草笼，笼子还在动，纪修扫一眼便知里面装着蛇。他分出丝注意，注意蛇不会脱笼而出伤害到小莫殊。
“你惹仙儿姐姐生气了，把这个送给姐姐，漂亮姐姐是要哄哒。”
纪修发现不远处有一群盯着这边的小乞丐，看那神情，都是一伙的，估摸也是因此才保了这摊子平安吧，虽然不是什么值钱货，虽然一群小乞丐的力量也有限。
摊主大叔喜上眉梢地应下，掂着勺一阵挥舞，一只蝴蝶糖人很快便勾勒出来。“来，小公子，您的糖人拿好，下面又做哪个啊？”
“鹤立鸡群，生来如此。”美丽明艳的蝴蝶仙傲然昂首。
他的糖人是师尊给的，吃了。胡仙儿的倒是还在，还很给面子地收进了储物戒而不是扔了，但再叫她掏出来送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小莫殊说完还推了他两下，让他不要害羞赶紧上。不想拂了自家师尊的好意，纪修只能绷着脸不尴不尬地走到胡仙儿身边，把糖人递过去。
她发现这小孩越看越讨喜，比某人可爱多了。
没多会儿就又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非常罕见的，摆摊的是两个小孩，大概也正因此才会叫小莫殊注意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吧。
纪修拿着木棍，感到无语，自己在被一个六岁小朋友教育怎么泡妞吗？
但心下却若有所思，纪修言行神态中流露出的对这个孩子的上心，可不是应付任务的态度。
只有小莫殊三言两语就跟这两位小摊主相谈甚欢。
他转身问纪修要了零食纸袋，然后直接放在小哥哥跟前，“这个也送给你们，谢谢小哥哥给我讲故事啦。”
纪修还是很开心的，自家小师尊真的没有一点别家熊孩子的自私、任性和坏脾气，虽然联系到师尊长大后的性格，他有时也希望小莫殊能表现出更多的、对人事物的占有欲来着。
“拿着吧，我不爱吃这个。我就舔过一口，就这里，别嫌弃就行。”小莫殊又往过伸了伸。
少年瞄了眼小莫殊身后的纪修，咽了口唾沫。“蛇。”
万魔鬼域，上州修真界无人不知的地方，但考虑到纪修从中州而来还不到一年，又没怎么出去闯荡，可能不太清楚。
小莫殊指着两个生肖糖人，“一个大老虎，一个龙，还要一个…唔，蝴蝶，最漂亮的蝴蝶。先做蝴蝶吧叔叔。”
纪修不知怎的突然想使坏，故意道：“可是我更想要龙啊。”
“哦。”那么多人，一人才能分到多大一块糖啊，小莫殊想。
“除了你们瑶光仙宫，还有谁参与了调查？”
“万魔鬼域，你知道吗？”
“瑶光和清虚距离万魔挺远的，我又没乱跑，只是这种程度的‘危险’应该不用特别提醒吧？”纪修笑得意有所指。
他丢下进行中的对话，朝小莫殊走过去。“重不重，还拿得住吗？把零食袋子交给我拿吧。”
“你喜欢就给你啊，我哪个都可以。”他确实更喜欢龙一点，但这差距还没有大到别人都开口讨要了还不舍得的程度，再说了，纪修才是给钱的人诶。
小少年很馋，但他不好意思要也不敢要。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谢谢，我们不能要。”
“嗯。”
纪修开口了：“收下吧。”
最后纪修还是拿了老虎糖人，他怎么可能跟师尊争东西呢。
“随便吧。”小莫殊拿住糖人木棍，对纪修招了招手，让人蹲下，把糖人往纪修手里塞，同时凑着小脑袋说悄悄话：
都是无本买卖呢，但没有大人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小莫殊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换了飞龙糖人给他。
“幼稚。”胡仙儿如此评价他。
判断了应该无害，其他更多的纪修就不感兴趣了，胡仙儿更是自始至终没把任何人事物看进眼里。仙凡有别。
“好厉害！你怎么抓的啊？”
修真界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事上演，如果只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警铃大作的话，那会神经过敏的。
“我说，你……”
纪修有点吃味。
说着，还把老虎糖人递出。
小莫殊手上东西太多，确实拿不住，就把袋子给了纪修，“谢谢。”
“收下吧，我都没这待遇的，漂亮姐姐。”他知道自家师尊的“悄悄话”肯定都被胡仙儿听见了。
胡仙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也不知道是被人小鬼大的小莫殊逗的，还是被纪修无奈的口吻逗的。“哼，还没一个小孩会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