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可怕的郤樟(1/1)

    两人骑马慢慢行走。

    弥子瑕接着方才的话,“他们都是贵族,而我不是,宋朝是宋国公子,元是卫国公卿,就我是庶民。”

    “可你现在不是了?国君封你爵位了,弥地就是你的封地了。”郤樟说的很自然,就像这话是自己对自己说似的,好比一个人吃饭喝水一样,再正常不过了。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是有封地的。”

    弥子瑕看了看他,手中抓着的马缰紧了一下,“他们是生来注定的,而我却要考自己拼杀。”

    “是呀。”郤樟意味不明的长吟了一声,“他们是生来贵族,而你却是靠自己的军功,这难道不值得你高兴吗?”

    弥子瑕内心重重一震。

    是呀,有些人只是出身好了点,而有些人却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比如自己。

    这确实是一件值得人骄傲的事。

    弥子瑕豁然开朗,“将军,你说的对,我是该高兴。”

    “都说了,不许叫我将军。”

    弥子瑕朗朗大笑,“哈哈,将军,谁让你军功大呢,再说了,出了军营,这里可不由你说了算,哈哈,驾。”扬声喝马,座下骏马顿时生风,飞一般的奔驰了出去。

    “你这。”郤樟两个字才出口,身旁人影早已不见了,赶紧驰马追了上去。

    郤樟问弥子瑕,“你跟我说公子朝和元的事,是不是担心我跟他们一样?”

    弥子瑕老实交代了,“恩。”

    “你想知道我的身世吗?”

    弥子瑕怪异的盯着他,“不想。”

    两人过了一条河,在河边歇息,弥子瑕指着结冰的河边说,“我在湖中央遇到了元,在荒凉的旱渠里救了宋朝,在军营中见到了你,这是不是一种幸运呢?”

    “也许吧,也许是一种不幸。”郤樟白了他一眼,狠狠的打击了一下他。

    弥子瑕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你说的对,所以我不想知道你的身世。”

    “哈哈,看来你是退缩了。”

    郤樟说,“就算我告诉你,可能你也不会相信,那么我就选择隐藏,以后你就会知道,谁才是真,谁是假。”

    弥子瑕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郤樟过来拉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眼睛里顿时只是深深的柔情,声音也温柔了很多,低声对他说,“你会明白的,走吧。”

    从新绛到弥地,骑马也不过十几日的路程,他们还一路上歇歇的,弥地的那条河还是静静的流淌,那天下午,夕阳弯弯的撒在了河边上,弥子瑕横卧在枯萎了的草丛中,仔细的思考,仔细的看着对面那个人。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回来?”

    在弥地待了几天,郤樟一直在弥子瑕家里,也没见他去谁家里,不是说也是弥地的么?为什么不回家,反而跟着自己寸步不离。

    母亲怀疑他说,这是你的什么人?好像给自家儿子说媳妇一样,那眼神带着某种期待,但也有质疑。

    弥子瑕越发的怀疑起郤樟的身份,可他之前说了,不想知道。

    这个时候,又厚脸皮的问了一声。

    郤樟静静道,“你真想知道?”

    弥子瑕矛盾了好一会儿,点头。

    郤樟却反问他,“那你从哪里来?”

    弥子瑕登时僵住,像是被谁发现了秘密一样。

    他大脑转动了许久,终于冷静的说,“你怎么知道?”

    郤樟慢悠悠的从地上起来,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映照的很出彩,军人的身姿格外挺拔,肌理出众线条分明,弥子瑕咽了咽口水,他有点心动,这人比元更适合自己。

    眼看着他就要倾斜下来,弥子瑕猛的一把推开他,郤樟却迅速的抓住他的手臂,“你想跑?”

    “我可听过弥地人流传的一句话。”

    弥子瑕忽然觉得面前人有些陌生,可这个动作却太熟悉了,谁敢这么搂住自己,谁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跟自己聊天谈话。

    “美人子暇,侍君不若侍子。”

    “什么意思?”弥子瑕很诧异。

    郤樟冷冷一笑,“你不是弥地人么?怎么没听过这句话?”

    弥子瑕无言以对。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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