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龙一凤一世情(2/2)
我站在主子身边，自始至终都是黯淡异常。所有人似乎都不理解，主子这样性情的人，为何会喜爱上我。
“主子，”眉眼处流连着熟悉的温润，心中一阵激荡，我忍不住地开口，“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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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起纷乱的思绪，我骑马朝京城赶去……好想，好想主子。
我终是极度自私的，也为此，我一直想要做好一切，小心翼翼地爱着主子。
“听说月鲁人进献了数十美人，要送给皇上呢……”
可是，当主子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时，我便越发地惶恐而……自卑，他们或是才绝天下，或是貌美无双。
主子，我爱你。
唯愿倾尽毕生，守你一世真情。
我从不敢将最深处丑恶的想法告诉主子，我怕他会嫌弃；只要他的一句话，我就能从云端坠落到泥淖。
吃饱喝足，我整了整衣襟，正要离开茶棚，便听到那几人如是说着。
我心里有些复杂，又有些欣慰。在慢慢接受了他们之后，曾经的痛苦也渐渐纾缓了许多。
“我好幸福。”
他一点点地变化，冷漠依然，却偶尔多了一丝浅浅的温暖。
甚至十四都看出了我的心情，他质问我，难道打算做个见不得人的男宠吗？
“嗯。”
我就这样，小心翼翼地爱着主子，直到在我以为会坠崖而亡的关头，心里郁结的爱怨，才终于放开、理清。
正想着，我已经被人紧抱在怀里。
可是令我迷茫、又令我快乐的是，主子一天天地更加温柔，他开始会关心我，会担心我，会不经意地宠着我。
我想，就这样吧，守在主子的身边，保护他、协助他，见证他有一天成为这天下的主宰。那样也是一种幸福吧！
我看着他由一个稚嫩的孩子长成翩翩少年；我看着他从无名的皇子变成权倾天下的太子。
这份温暖，他只给予了我。
主子娶回了一直与他纠缠不清的那几人后，他已经大体上懂得了情爱，遂再也不做任何让我伤心的事。
因为我终是明白了主子未曾言说的爱。尤其经过了千仞壑那次的惊吓，主子有些言不达意地解释着，想要让我放宽心。
这个怀抱，是全部的幸福憩所。
主子很熟练地回答。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有那几人在也好，至少主子开始懂得了情爱，也学会了说一些……窝心的话。当然，主子也被教‘坏’了不少。要命的是，就是主子的‘坏’都会让我无法自拔。
后来我冷静地回忆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一切，很多事情都彻底想通了。我所自以为的痛苦，大多源于内心里的自卑和患得患失的恐惧，所以才会一直束缚了自己的心。
那段时日，我时而痛苦，又时而幸福。我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痴心妄想，又一次次地不由自主地期待。
他很笨拙又很温柔地安抚着我，他许诺会将秦家交由我处置。
“我也想你。”
“嗯？”
我知我们之间，其实有很多阻碍，可是那份情，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无法忍住诱~惑，唯有生死相随。
于是，我犯了影卫的首条jin忌，便是爱上了主子。我难以自控，放纵了自己的感情，趴在主子的怀里毫无形象地哭泣。
在那个阴郁的日子，那个破旧的破屋里，我到底是没忍住心底的冲动，贸贸然地将自己的心情告知了主子。后来偶尔会想起，我还真有些后怕，若主子决然地回绝，恐怕我这一生，都生不如死吧！
这样的执念，这样的疯狂，让我自己都心惊，都害怕。
我，也不敢问，不敢说。
“主子……”
我时常会想起，在主子送天碧回国的前夕，若是我当时把心里的话都说出口，后来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主子对我说，“我愿意许诺你，一世相守。”
月鲁国吗？自从去年天路沙漠战乱平定后，主子在西北划了一块地接受月鲁人的寄居，他们真是想尽了主意要讨好圣朝。在进献了各式奇珍异宝后，又竟打起了美人计？呵，我想，主子这段时间恐怕又不得安宁了。那几人，才不管主子会不会接受美人，定会好一番折腾。
“岚？”
说完，我便安心地闭上眼，任由这人抱起我，朝殿内走去。
寻常和秋屏天走得较近，他总是似真似假地打趣，说他非常嫉妒我，因为主子最爱的是我。
我想笑，更想哭。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煎熬着，如今主子的怀抱，却忽然给了我生存的勇气，和一种安定的幸福。
记得秋屏天有一次说漏嘴，若非我自己退让，主子是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妃子。此时的我，早已想清楚了这一切。
但如同主子所言，世事没有如果。
不过，要是再有其他人想要分得主子的心……呵，这是不可能再发生的事了。
在那一瞬，我真生出一种疯狂的想法……只要是主子，让我做他的男宠我也不在乎；无论以何种方式，只要能够拥有主子，我不在乎世俗眼光、伦理道德。
……纵然，这幸福很虚幻。
后来的事情，在世人眼里是惊世骇俗，主子却浑然不在意。于是我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成了太子妃，也成了后来的皇后。
至于心底的爱，我不敢说出口，也不奢望回馈。
轻淡的唤声里带着一丝喜意，我能够从主子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里感觉出他的心情。现在的他，很高兴。
他简短地应声，我有些不满足，又有些不好意思，特意低着嗓子，问道：“主子，你呢？”这种时候，我总是很羡慕天央，他可以用尽诱~惑，让主子说些甜言mi语。
很大程度上，是我自己亲手将主子推远的。主子始终没有疏远我，只是，又爱上了其他人。最开始的时候，我痛苦得渐渐失去了本心，却终是懦弱得什么也不敢要求。
我已经可以很淡然地笑着，不去追究答案。情爱这东西，谁能说得清呢？我待在主子身边的时间最久，主子也是最在乎我的想法；可真说主子最爱我，他同样会为了其他六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以身涉险、枉顾生死。
虽说很多东西不须言语的表达，主子的心意我自是清楚，但偶尔一两句私密的话，还是会让人觉得开心。
反正主子身边有我们七个人，已是既定的事实。我们同样爱他，他同样地爱着我们、宠着我们，这些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