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爱恨(1/1)
先发制人，风吹过，带走了凤暝的身影。
黑邪一惊，连忙侧身弹跳而起，避开无声袭来的剑气，左手执针，右手执刃，双器齐发。
叮铃——当啷——
暗器打在白绫上被全数没落，咻——，身形骤然闪现在黑邪背后，蕴含着强劲力量的一脚就这样毫不留情的踹上去。黑邪闪躲不及，整个人重重的被摔跌在地，捂住翻涌的胸口，一口鲜血吐出，立即翻身跃起，掠起迎击，两人在夜幕下缠斗，刀光剑影，身如猎鹰，锐利敏捷。
凤暝白绫挥舞，如鹤似仙，翩然飘若九天，白绫利如刀刃，宜远攻击取敌人，更宜就近防身，缱绻怀绕与身，黑邪的飞刀生生撞在其上，被弹飞击落。
然，黑邪却未见丝毫慌乱，神色泰若，异色双眸一眯，俯身如势并待发的猎豹，后脚助力跃起，指间夹刃，飞身而上，两人在次纠缠在一起，不分上下，杀气凛然，刀气相撞‘锵锵’声再次奏响，绝顶高手间的对决，快如闪电，惊若雷鸣，让人血脉膨胀……
然而，凤暝的灵魂却在开始悲鸣，只有他知道，要成‘无我’所要付出的代价。
即使没有感觉，他仍然微弱的意识到，他的生命力，在逐渐流失，‘无我’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种战术，以自己的生命力为代价，换取短时间内绝对的力量，时间长久以自身的体能而定，但却会快速消耗自己的能量，若不能停下便会像黑影一样，直至力歇而死，但凤暝却是一个怪物，他是唯一一个能进入‘无我’之后还能保持一丝清明的人，他……是天才。
药力的作用再加上‘无我’的副作用，双重夹击下，体力逝如流水，身体肌肉胀疼，凤暝已经渐感力脱，快支撑不了多少。
因此，不到重要时刻，绝不能使用‘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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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在夜空中，风驰电掣，气势凛冽的两个身影，黑绫只是笑着，笑得轻柔而绵缠，黑眸深处深邃如黑洞，带着深情眷意，望进他眼里，连人都要被吸进去。然而，如若看清楚的话，就会发现，黑眸的深处冰冷如刀刃，折射出噬人的寒光，如精雕细琢的黑水晶。
暝～～，你的感情当真是给了‘他’吗？
你知道，我们到底有多爱你，有……多恨你吗？
爱你的如清风般飘飘欲仙，却时而透露出寂寞、孩子气的气质，同时也……恨着你的无情，对我们的情视若无睹，任由我们受尽情欲的折磨，最后……你却……毫不吝啬的把你的感情给了才认识了一年的‘他’吗？‘他’在你身边才多少，那样，陪伴了你十多年的我们，怎么会甘心，怎么会……不恨？
看着你遥遥欲坠的身子，很心疼，很愤怒……，但你会在乎吗？你在乎我们的感情吗？你知道，和你杀斗时，我们的心有多痛吗？那种似灵魂被生生剥夺的撕心裂肺的痛苦，能传达给你吧，你能收到吗？
本来决定，即使没办法得到你的爱，只要留在你身边就好，就这样一直看着你，到永远。但是，为什么，要爱上别人……为什么……
暝……，为了你，我们愿意去死，但——，我们却不允许你去爱上别人，即使是——
杀了你。
没办法呼吸了，好痛，好痛，暝……
哥哥，你也一样吧，不～……，你比我更痛，你比我更早爱上，我们都爱上了一个永远也不会爱上自己的人，这种爱，很悲哀。但，停不了了，爱，早就成为习惯，早已深入骨髓，刻入灵魂，没办法不爱啊，怎么办，哥哥……
抬首，目光追逐着凤暝的身影，然后，紧锁住，深深映入眼底深处，目光突然变得嗜血阴戾，却……带着一丝似乎深入眼眸深处的痛。
锵锵——
和着蓬勃的气势，兵器相撞，刀光闪耀，两人蓦然被弹开。
止住去势，凤暝面无表情的看着仍然一脸淡雅的黑邪，鬓角微湿，血眸中蓝光一闪而过，两人皆疲惫不已。
“暝……，最后一次”，黑邪俊脸微敛，看不出表情，“回到我们身边吧，和我们一起。”
“……”
“那也就是说……，你拒绝了是吗？”
“……”
“呵呵……”
“是吗？那就……死吧，死了你就永远属于我们了。”
黑邪轻笑着，带着历尽世间沧桑的悲凉，柔柔的，淡淡的，几不可察，却轻易的透过夜风，敲进凤暝的心里，让他的心有一霎那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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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绫可爱的娃娃脸上笑容如花，灿若骄阳，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暝～～”
还未等凤暝从黑邪的话中理解过来，身体便被人拥抱在怀，独属于黑绫的软软嗓声在耳边吹响，“果然不愧是我的暝，你好棒哦～～”
即使杀气清淡，如鸿毛坠地，凤暝仍是一惊，白绫急转一挥，想把他挥开，手腕却被抓住，眼眸红光一闪，反手抓住他的手，旋身长腿一扫，白绫如有意识般狂扫而去，黑邪不得已只好依依不舍的松开手，扬身避开，却只是退出几米远。
黑绫咩怒的瞪了凤暝一眼，“怎么了，暝～～，以前我们不也是常这样的吗？”
凤暝血色的眸迅速沉淀，如同红玛瑙，胸口上灼热的疼痛撕裂般迅速通过神经系统传来，蔓延着，血丝在唇角滑落。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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