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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知道归知道，大道理她都懂，真的做到不在意，太难。

    韩沛把车靠边停，拿过那本书，看了看包装纸，直接把书皮拆下来。

    「不是。」

    莫名地，她感到失落。

    她生日5月9号。

    反正这事怎么做都是错。

    「怎么了？」秦书问。

    「嗯？」秦书再次看向他，从后视镜里。

    韩沛只在心里想了几秒钟：「520520里的第一个5是5月，2 0 5 2 0=9，所以是你生日5月9号。」

    「什么包书纸？」韩沛问。

    他自己都说，当初跟那同学关係好。

    「你送我的那本，我是不可能给任何人看，而爷爷送我的那本，我不止借给一个同学看过。」

    然后又解释：

    秦书：「『我的同桌』系列。」

    他从后视镜看了眼她：「我真要不拿回来，直接送给我同桌，你知道后不得跟我闹翻天？」

    「新年快乐。」韩沛把红包给他。

    那是童年的一份回忆。

    数完了，秦书把钱塞进红包，「59张，我的生日。」

    「嗯。」

    他刚才只看了眼，没注意具体是什么包书纸，竟被她说的深情。

    秦书瞪他一眼，还是接过来，胡乱叠了叠塞包里头，眼不见心不烦。

    书跟其他的用品还没法比，特别对喜欢藏书的人来说，年代越久远越是绝版，越有意义，心头好永远是心头好，无可替代。

    「你同桌，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吗？」她问。

    妈妈之前在红包里放了99张，寓意天长地久，他觉得没新意，拿了不少下来，凑成她的生日数字。

    韩沛忽然想起一事，到了前边再次把汽车靠边停。

    韩沛边看着前方的路，边跟她说：「这本书我明天给爷爷，爷爷之前还念叨过，说那是他买的第一本英文小说，还是第一版，人上了年纪，特别爱怀旧。」

    韩沛：「那本书对爷爷来说有意义，在我这丢的，现在又找到，我必须得拿回来。」

    他把她抱怀里，「不许闹了。」

    「肯定啊，何止闹翻天，直接把你踹床下去。」

    她也知道，这种醋实在吃的没意义，更没必要。

    秦书：「我生日是5月9号，不过我所有密码都是520520，你猜猜两者有没有关係？要是有，是什么样的关係？一分钟内猜出来算你赢。」

    秦书没接话，靠在后排椅背上离韩沛远了些。

    「知道。」

    「那她现在才想起来还给你，还弄这样暧昧的包书皮。」

    韩沛凑过去亲了她一下，「不许再闹脾气，过年得高兴点。」

    「这本书是刚找到？」

    韩沛决定了：「给爷爷，爷爷想看看。」

    那本书都在女同学那里十多年了，仿佛成了他跟那个女同学的专属回忆，当初他那么在意的一本书竟然会借出去。

    韩沛笑：「猜什么？」

    看到这本书时，她就突然觉得自己手抄那本的存在彻底没了意义。

    韩沛：「看你挺喜欢这书皮的，送你了。」

    她再看书的封面，就跟书里的那个老人一样，上了年纪，经历了风风雨雨，全是褶皱。

    秦书最喜欢数压岁钱，自从上大学她就没收到过压岁钱，每次都是礼物，对她来说礼物再昂贵都不如一个红包有意义。

    谁还没个同桌，谁还没对同桌好过？

    「我不是给了你一本么？」问他：「你就这么喜欢这本？非要拿回来。」

    「我现在要说更喜欢你给我的那本，你肯定会觉得我是为了哄你才这么说。」顿了下，他接着道：「可事实就是如此。」

    「那随你。」秦书语气轻鬆不少。

    话说到此，他就打住了，剩下的让她自己去体会。

    秦书接过来，「多少？」

    秦书若有所思的望着他，「这样吧，我出个题，你要猜对了我就彻底不生气了，再给你个吻。」

    他这么一说，秦书反倒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虽然她也真的不大方，可还是假客气一番，「不用送走，留在你书房吧。」

    秦书点头：「嗯。」

    剩下的话，秦书没爱说，说了给自己添堵。

    「拿回来会不高兴，不拿回来，你更不高兴。」

    「我对那本书的执念是因为它丢了，还是我最喜欢的一本，又对爷爷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后来是遗憾多于喜欢。」

    「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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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沛：「自己数。」

    「诶，你干嘛？」秦书怔了下。

    韩沛看着她的眼：「确定我猜出来，你就高兴了？」

    「琪琪？」

    没再跟他攀谈，意兴阑珊的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