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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青微怔，都没料到韩沛的思维如此跳跃。
那几年去伦敦，每次她都是以什么心情去，又以着什么心情而回？
也好像明白了下午他问秦书是不是有男朋友，她迟疑了一瞬，最后只有一个『嗯』字，或许是怕给他带来困扰，她才说自己有了男朋友。
几人下楼。
秋青：「你捣鼓什么呢？」
贺竞南点头：「嗯，这周末跟我一起去上海出差，那边下周一有个推介会。」然后叮嘱了她几个注意事项。
韩沛正在跟严沉和秋青谈事，原本是要找秋蓝约，结果秋蓝拒绝，说她夹在中间不好做，到时候姐姐跟他谈条件时，她不知道要帮谁。
严沉收起手机：「妥了？」
贺竞南一楞，原来秦书不是他女朋友。
顿了片刻，迂回道：「我们公司资金链还行，近期也没有调整架构的打算。」那意思，不需要任何投资。
琢磨来琢磨去，还是不懂。
严沉：「还是你狠啊，专挑别人的七寸捏。」
他当即就改了主意，同意秋蓝一起投资的决定。
秦书：「那我去忙了。」带上门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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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一会儿，散场。
严沉：「那就过年的吧。」
他对何飞「嗯」了声，抬步离开。
他们这些人都直接惯了，秋青问：「韩总也对製药这块感兴趣？」
韩沛抿了口红酒，「製药厂我无所谓，我想要你们製药公司研发中心的绝对控股权。」她们研发中心是独立的。
毕业那会儿，她表白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韩沛看了眼信息，回秦书：【快了，结束我打你电话。】
韩沛又要了半杯红酒，跟她碰杯：「期待合作愉快。」
韩沛笑：「听说还挺赚钱。」
回去的路上，严沉没忍住问道：「你决定投那个bd公司，就是想用来换秋青手里研发中心的股份？」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贺竞南回神，「请进。」
她一直低头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是有缘分的。」她说了这么一句。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抱希望他会因为一次偶遇改变现在的决定。
他现在只能这么宽慰自己。
秦书推门进来：「贺总，您找我？」她没走近，远远的站在门边。
贺竞南：「其他没事了。」
严沉：「」一直盯着他看，惊讶的半晌说不出话。
他知道别人缺什么，然后拿别人求之不得的，换他自己看中的，别人都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贺竞南微微颌首，问了句：「给秦书的？」
韩沛没接这个话，转而问：「那秋总对bd有兴趣没？」
自那之后，她再也没出现过，也没再打扰过他。
然后她转身走了，没再回头。
也是他最没风度最不委婉的一次。
秦书：「好的。」又道：「还有别的吩咐吗？」
路过洗手间那边，何飞正在给花瓶换水，檯子上还有一朵刚买的玫瑰，包装纸还在，何飞换好水，把玫瑰包装纸拆了，将花插进花瓶。
何飞：「」赶忙解释：「哦，不是不是，这个花瓶是秦书的，我把刚买的玫瑰放她花瓶养一夜，第二天送女朋友。」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贺竞南一直在看邮件，可半个字都没看下去，现在一点工作效率都没有，他关上电脑离开。
加上秋蓝持有的股份，以后bd就是她们集团控股。
bd她想了蛮久，跟她们集团某块业务有竞争，她早就想吃下，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次妹妹秋蓝想了法子，只不过她们集团现在没那那么多资金投，就找了韩沛一起。
又加一句：「早上太早花店不开门。」
只是，他彻底错过了。
贺竞南若有所思几秒，正要抬步离开，何飞刚好抱着花瓶转身，看到贺竞南在门口，他吓一跳，向后退了半步：「贺总。」打声招呼。
结果后来看中了製药厂，而秋青家的公司就有环保业务，bd是她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她肯定会对bd感兴趣。
韩沛占大头，她们占小股。
她说的直白又简单，他拒绝的亦是，没给自己留任何余地，那是他人生里最痛苦的一次抉择。
她张张嘴，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秋青盯着他看了数秒，他的强势和自信，她算是见识到了。
韩沛：「不然呢？」他们万禾集团跟bd公司的业务不搭边，他对这个行业也没太多兴趣，一开始秋蓝找他时，他是真没打算投。
秋青也不好奇，起身：「马上年底，太忙了，改天有空一起吃饭。」
他好奇：「你怎么突然就对製药行业感兴趣了？还非要人家研发中心的股份，你还要专门研发什么药不成？」
她笑了笑：「那就看韩总能拿出bd公司多大的诚意。」他要是拿持有bd的全部股份跟她换研发中心的股份，也不是没可能。
他回：「这是师生缘分，我跟你的每个同学都有。」
韩沛：「时间你们安排，我请客。」
秋青莞尔，「凑合，不过比韩总所涉的行业还差点。」
他还是让严沉帮忙约了秋青。
直到四年半后，他跟她在她家公司遇到。
严沉笑：「男人的秘密。」
也好，跟年轻的何飞在一起，总比跟他在一起有趣。
许久，她说：「那我去伦敦偶遇你行不行？绝不刻意，如果我遇到了你，你能不能」后来她没说出口。
秦书加班到九点，给韩沛发信息：【还没结束？】
看来韩沛是想拿持有bd的股份跟她换製药公司的股份。
秋青笑笑，也举起酒杯，把杯底的红酒一饮而尽。
都是明白人，很多话就不用点破，秋青便开门见山：「韩总想要製药公司多少股份？」
弄得何飞一头雾水，那个『嗯』几个意思？
韩沛：「嗯，跟眼疾有关的，女朋友视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