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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再逗留的必要，秋蓝找个藉口离开。
她问尹一乔，「后来你是怎么走出来的？」说着顿了下：「算了，不提不开心的了。」
秦书：「要，全身细胞都缺氧，会变丑的。」
她记得可清楚了，自从韩沛有微信至今，头像就一直是万禾集团的一个标誌，从来没换过。
「姐姐啊，这才几点？大周末的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尹一乔昨晚加班到十一点半才回，这阵子正困的厉害。
一琴一书。
韩沛：「」
尹一乔坐起来，揉揉肿胀的太阳穴，「韩沛有女人了？」
谐音可不就是秦书？
之前她还纳闷，韩沛什么时候对个微信头像还这么上心了？
「再吸几分钟。」韩沛还要把面罩给她戴上。
他什么时候愿意哄女人了？
拿她自己做例子：「当年我离婚时，那可是脱了一层皮，现在呢？不是也挺好？这种感情上的挫折对女人来说是蜕变，懂不？别看成是毁灭性的打击，这世上谁离开谁还活不了？」
尹一乔也不想再提过去那些事，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韩沛有女人了？遇到了？」
女人一旦弱了，梨花带雨的模样，男人就会心软，然后心疼。
韩沛弯腰，把她手放在手里用力攥着，「往后每天跟我去跑步。」
秋蓝跟护士一起进来了，韩沛问秦书：「还要不要吸氧？」
韩沛半抱着她，挪到床边。
韩沛没作声，一直看着她的眼，她眼神挑衅又不爽，他知道是为什么，秋蓝在这里，她开始不讲理了。
后来看着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秦书睁眼，剜他：「你想谋杀我？」
秋蓝也没了跟她调侃的心思，「他有女人了。」
这画面，秋蓝看着都觉得好笑，她一脸的不屑望着秦书。
刚才韩沛包扎伤口时，她都主动把手递给他，他看都不看一眼。
秋蓝头脑里里猛地就想起韩沛的微信头像。
「要不要喝水？」秋蓝走上前几步，客气的问秦书。
韩沛：「」
「还难受？」他问。
韩沛站在床前，用指腹把秦书紧皱的眉心给轻轻舒展平。
受伤的是韩沛，躺在病床上吸氧气瓶的却是秦书。
韩沛：「我没事，你躺好了。」
那边两人还在闹着，秋蓝视綫落在韩沛手上，他抓住秦书的手，秦书跟他置气的抽回，又被他抓住，她又挣脱。
秋蓝做了个深呼吸，望向窗外。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秋蓝：「嗯。」把韩沛受伤的事略过去，「看到了，就是我那晚给你电话，说我跟韩沛间接表白了，当时酒吧里那个弹琴的小姑娘，一脸妖媚。」
这是尹一乔第一次主动说起自己当年离婚的事，当初她最忌讳的就是别人问她离婚。
医生点点头，「以后多注意，体质差还不怎么运动的人，突然剧烈长跑后猝死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秋蓝：「还活着呢。」
秦书一副找茬的样子：「我这体质怎么了？嗯？」还抬脚踹他一下。
秋蓝：「嗯。」
韩沛这才给她们做介绍，「秋蓝，我同学，秦书。」别的没多说。
至于当年尹一乔跟贺竞南为什么离婚，她也不得而知。
秦书？
以后两人在一起，他还不得备几个氧气瓶放床头？
再多马后炮也没用，尹一乔说：「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韩沛一个男人了。」她裹了件睡袍到窗边醒醒神。
尹一乔笑：「我听着怎么那么酸呢？什么叫一脸妖媚？那叫性感有女人味，你懂个p。」
「秋蓝？」尹一乔没听到她声，喊了一句。
再次被气笑：「就你这体质」想到秋蓝还在旁边，他就没说出来。
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还被秦书踹了好几下，韩沛没有半点不耐烦，还是要去攥秦书的手。
秋蓝没坐电梯，从楼梯下去，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在楼梯间格外的刺耳。
韩沛用力揉揉秦书的头，他眼里的自责和担心，秋蓝全看在了眼里。
秦书说比之前好点了。
秦书微笑着点点头，秋蓝嘴角的笑僵了僵。
体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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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何止难受，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比之前好了不少。
秋蓝理解尹一乔当时的心情，她从来也不问，隻陪着尹一乔喝酒，沉默。
秋蓝双手抱臂，一直默不吱声的望着打情駡俏的两人。
医生离开后，秦书把吸氧面罩拿下来，长长呼了口气。
秦书也淡笑：「谢谢，不用。」
正好医生进来了，秋蓝回头，「医生，她没什么大问题吧？」她也幷不是关心秦书，只是觉得秦书小题大做了，在韩沛跟前忒能装。
秦书挡掉：「不用了。」现在缓过来了，想要下床，「你休息一会儿吧。」
出了病房，她没忍住给好友尹一乔打电话。
尹一乔一楞，大概是没睡醒，问了个没过脑子的问题：「谁有女人了？」
心里牵扯的有丝疼。
医生没立刻回答，而是问秦书现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