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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带着点宠溺的琪琪，简直就是毒药。

    韩沛转身上楼，边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那几个品牌的名字。

    韩涔寻思着，兴许他良心发现？便说了几个品牌名称给他，还是感觉不可思议：「诶，哥，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都睡了一觉了，你上楼吧，不用管我。」韩涔不耐烦的挥挥手。

    她又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反正过段时间就回学校了，不然到时候还得再倒。」中间他还说了不少，她都没太听清。

    「去爷爷家，这边偶尔住。」楼梯太过安静，他的声音有浅浅的回音。

    「怎么不说话？」韩沛低声问。

    秦书听到他两次开关门的声音，多问了句：「还要去公司吗？」

    一直听到他走路的声音，通话质量也正常，秦书想到了他可能走的楼梯，不过这个想法被她自己给否定了。

    「你在电梯里？」秦书问道。

    驱车离开。

    没想到韩沛的电话随即打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时差还没倒过来？」

    韩沛难得这么有耐心：「在哪买的？」

    「」

    正在楼下看电视，某檔综艺节目的回放。

    韩涔：「」

    「哥。」韩涔听到动静，头都没回的打了声招呼。

    韩沛盯着韩涔看了片刻，他不止一次劝过她，她跟方慕和不合适，就她那情商和智商跟方慕和过不到一起去。

    烟雾才吐出口，就被不知道哪个方向刮来的冷风瞬间吹散，有些还吹到了自己脸上。

    连晚安都没有，也许不习惯？

    韩沛：「嗯。」他说话向来直接：「你不是睡不着？陪你聊聊天。」

    专程走楼梯就是为了陪她聊天，聊完不是更睡不着了？

    到了爷爷家，今晚韩涔也在家。

    韩沛拿着文件上楼，走到楼梯转檯处驻足，盯着楼下韩涔的脚上看了数秒，主动问道：「你那袜子随便在哪都能买到？」

    韩沛到了楼下，电话才结束。

    「嗯？」方慕和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

    韩涔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调小电视声音：「你要给我买？」

    方慕和没心思说这个，催她：「不早了，睡吧。」

    反常必有妖。

    「你都看几遍了？」韩沛拧开苏打水喝了几口。

    秦书给自己泼泼冷水，理智冷静了那么多年，到了韩沛跟前彻底破功。

    韩涔：「我只是眼睛在看，心不在这儿，在方慕和那里。」

    韩涔漫不经心道：「当然不是啦，这袜子可贵了。」

    过了一阵子，秦书喊他：「方妈？」

    秦书挂了电话才发现有条未读信息，是韩沛发来的，简单的一句：【我到了，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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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是住在19楼，谁吃饱了撑的有电梯不坐走楼梯？

    这次没坐电梯，走了楼梯下去。

    韩沛：「哪来那么多废话，告诉我在哪买的就行了。」

    韩涔眼睛微眯，若有所思的望着他：「说，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前几天还说她穿衣服不正常，对她袜子外穿嫌弃的不行，今天态度竟一百八十个大转弯。

    文件就在客厅，他拿上后没有逗留，直接关门离开。

    秦书实话实说：「在听你是不是走楼梯。」

    「琪琪？」韩沛没听到动静，喊她一声。

    她回了句：【嗯，晚安。】

    韩沛耐着性子：「再问你一遍，在哪买的？」

    他没急着开车，倚着车门抽了支烟。

    秦书没答反问：「你到家了？」

    秦书：「没什么，瞎问的。」

    方慕和没催着她说话，她现在需要冷静。

    电话里格外安静，静到仿佛能听到他走路时微微急促的呼吸。

    这一阵子风又大了，秦书背过阳臺，拢了拢大衣：「嗯，不过比之前好多了。」

    几分钟后，韩沛把烟头扔进垃圾桶，给秦书发了条信息：【早点睡，晚安。】

    「既然没倒过来那就别倒了。」韩沛的声音传来。

    秦书犹豫了下才问：「初恋到底是怎么定义的？」

    顿了下，他说：「那我支持你。」

    秦书连着五六天没睡好，脑仁都发疼，她用力按着头上的穴位，方慕和说的这些确实要考虑清楚了。

    韩沛答非所谓：「方慕和跟我一样，都不喜欢问『为什么』和话多的女人。」

    韩沛『嗯』了声，开门进去，之前回来换衣服丢了一份文件在家，他今晚要去爷爷那里住，文件明天要用，他又返回来一趟。

    单向暗恋算是初恋吗？还是非要接吻拥抱？

    「你刚才说什么？」这回他的声音清晰又低沉。

    本来还想再说她两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她现在这样子，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催她：「不早了，赶紧睡。」

    方慕和手上的动作一滞，脸上的神情有瞬间的凝结，连声音都莫名的沙哑了几分，「怎么忽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