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开篇走一下剧情吧(彩蛋:自渎)(2/2)
骆嘉容似乎没想过她会问这个,猝不及防地愣在玄关处,片刻后慌忙低下头:“回来的。”
入春一个月有余,岚城气温升得快,穿七分裤也是情理之中,特别的是骆嘉容白白的腿肚肉上有道横长红痕,显然是贺闻刚才踹出来的。
梁玉芝不好挽留,心中歉疚,走之前于是关心地多问了一句:“容容,你爸妈今晚回来了吗?”
梁玉芝看一眼腕表,这会儿已经八点零三分,自家晚餐早已结束,定外卖也得多等一小时才能吃进嘴,正值青春期的小孩哪能饿坏肚子呢。她思索一番,让骆嘉容稍等一会儿,去厨房提了两袋塑料袋。贺闻反应快,嘴里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开溜,被梁玉芝眼疾手快揪住衣摆。
贺闻冷笑,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六年时间,贺闻自认看透了骆嘉容这个人,虚假,清高,会装,看似礼貌,实则心思傲慢、自视甚高。
“秦老师说你的作业放在抽屉里忘记带回家了,让我务必转交给你。”
贺闻大声道:“不可能,你别想。”
骆嘉容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想了半天也没算出个准确答案,索性沉默以对。
电视里激情四射的比赛讲解没能真正吸引他半分注意力,贺闻两腿岔开,手肘枕着膝盖,低头漫不经心地往垃圾桶里吐提子皮,眼神无聊乱跑,意外瞥见骆嘉容裸露的小腿。
梁玉芝极其中意他的乖巧懂事,感动得简直想揉揉他的脑袋。她不敢说心里话,但贺闻看一眼就明白,无非是希望自己和骆嘉容一样听话就好了。
“嗯,阿姨,我知道。”骆嘉容轻轻点头。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谁知道骆嘉容这么多管闲事?
活鸡巴该。他恶狠狠地想。
贺闻:“”
梁玉芝摇摇头,小声安慰骆嘉容:“容容,你别和他介意啊。”
贺闻一抬头,就看见他抿着唇不说话,摆出一副假惺惺的清冷样,也不知刚才谁在长辈面前卑躬屈膝,披上三好学生的皮囊。
骆嘉容倒是面色如常,微垂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忽扇,重新拉好书包拉链:“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我已经全部写完了。”
骆嘉容早有准备,打开随身的背包,把里面的作业本和一打卷子掏出来。
本来梁玉芝是想留人再坐一会儿,无奈贺闻浑身上下凝满低气压,脸黑的堪比冬日阴雨天,骆嘉容是个识时务的,意思意思地吃了一口切好的火龙果便打算起身回家。
操你妈——要不是骆嘉容他妈和自家老妈也算处了六年的姐妹,贺闻几乎下一秒就要爆出这句国骂。秦朔不知什么路子的,在他们那个学生非富即贵的班级里以班主任身份绝对称霸。隔着年龄差异,贺闻并不想正面挑战他,但三五不时搞个小动作是必须的,譬如考试睡觉,再譬如不写作业。
操你妈的。
“你家多久没开过火了。”贺闻嫌恶万分。
都是瞎了眼睛的。
骆嘉容换好鞋:“他们工作辛苦,没办法的事。”
她压低声音:“你爸还在洗澡,这样,你帮容容做顿晚饭,我就不告诉他作业的事情怎么样?”
贺闻在后头阴阳怪气地附和:“你珍惜吧,这样的好日子我羡慕都羡慕不来。”
骆嘉容抱着书包乖乖地站着,纤瘦的身材裹在单薄衣物里,他的眼睛生得尤其漂亮,瞳孔是不染一丝杂质的茶色,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母子俩。
贺闻回头,一字一句,接近咬牙切齿地问:“你他妈想吃什么?最好快点说。”
贺闻一刀剁在砧板上,吓得骆嘉容一抖,书包带子从手中滑落,坠在地板上。
当着爹妈的面交接作业本,贺闻咬牙切齿,十分痛恨自己刚才那脚踢得轻了。
脑子再聪明又有什么用,和老子不是一路人。
梁玉芝很有把握:“他会克扣你的零花钱,那你今年就不能飞美国看篮球总决赛了。”
等梁玉芝不在,贺闻终于能将国骂宣泄于口。他对骆嘉容家远没有骆嘉容对他家熟悉,转过屏风才发现厨房,顺手将蔬菜丢在雪白的地板砖上。
贺闻低啐一声。
贺闻不屑:“告诉了又怎样?”
别的不在行,梁玉芝搞了半辈子艺术,对瞬息间的情感变化最敏感,一见他这样就猜到他父母肯定又双双出差了,忍不住叹口气:“他俩也太忙了,我上次见他们好像是元宵节后了吧。”
他虽然胡搅蛮缠了一点儿,但本性不坏,向来好脾性的梁玉芝在这方面并不纵容,斜眼瞪他一下,贺闻总算识趣地住嘴了。
梁玉芝养了他十八年,将他宠得无法无天的同时,勉强知晓一点拿捏儿子脾气的窍门,那就是天生的吃软不吃硬。
况且——贺闻看向他——瘦得连块肌肉都没有,轻飘飘的仿佛能被风卷走,皮肤白的晃眼,露出一截脚踝可以隐约看清皮下青色经络。倒是长得好看,以贺闻的形容水平无非是大眼睛尖下巴,最令高中阶段的女孩子趋之若鹜。
嘴上跟着不客气道:“你他妈来我家干嘛?”